裡的孩子,為了守住這個天大的秘密,她更相信不爭不搶的恭妃。
敵人的敵人,便是自己的盟友。
嫿嬪真是深諳此道呢。
聞言,芷東點了點頭,又道:“也是,這嫿嬪的心思,倒是不好琢磨呢。不過,她如今也隻是嬪位,若真的以位份論,恭妃娘娘住在瀟湘閣,也沒什麼不妥的。”
說罷,她突然又看著自家郡主道:“郡主,這闔宮內外可都在傳呢,若這次嫿嬪娘娘真的給皇上生了幼子,恐晉升為妃位呢。”
謝元姝輕笑一聲:“畢竟是皇上登基以來的第一子。若真是皇子,這妃位,也無可厚非。”
話才說完,有丫鬟進來回稟:“郡主,方才乾清宮傳了話出來,說是皇上宣您入宮,往
東暖閣一同用膳。”
芷東不由有些驚訝。
皇上怎麼會突然選郡主一同用膳呢?
謝元姝見她眼中的疑惑,自嘲道:“自打韓家世子爺禦前請旨賜婚之後,皇上表哥還未宣我往乾清宮去。沒想到,今個兒倒是記起我這個表妹來了。”
聽著郡主這話,芷東也不好說什麼。忙侍奉自家郡主重新梳妝打扮。
很快,謝家的馬車就到了宮門口。
瞧著眼前的十米宮牆,紅牆綠瓦,謝元姝緩步走下馬車。
巧的是,這才下馬車,就遇上了正要出宮的太子。
“姑母。”朱崇緩步上前,恭敬的請安問好。
謝元姝笑著點點頭,不著痕跡的打量著他。
這宮外可都在傳,太子因為承平帝的冷落鬱鬱寡歡,此刻她瞧著,確實是呢。
往日裡的趾高氣昂,像是一下子都消散了。
可謝元姝卻知道,這也隻是一時的。即便他藏了自己所有的鋒芒,內心深處,肯定積壓了更多的不甘和怨恨。
聽說她要往東暖閣去,太子的臉色微微一白,想必是又想到了承平帝對他的冷落。
謝元姝瞧著,心中暗暗冷笑一聲。
也不再耽擱,就往東暖閣去了。
朱崇盯著謝元姝漸漸遠去的背影,心裡一股莫名的慍怒。
這時,隻見不遠處,韓礪緩步走了過來。
瞅著這時辰,該是他換班的時辰。
“殿下!”韓礪雙手抱拳,恭敬道。
這闔宮都是父皇的眼線,朱崇被承平帝給了沒臉,這個時候,雖然心裡不喜這韓家世子爺,可這個時候,卻再不敢眾目睽睽之下給他沒臉。
他強壓下了心中的怒火,淡淡道:“世子爺這是輪班完了?”
韓礪笑笑:“一會兒還要往暢春園去一趟,眼瞅著太後娘娘壽辰就要到了,暢春園那邊
,禦林軍自然得確保皇上和太後娘娘的安危。”
話音剛落,朱崇臉色一紅,幾乎是一瞬間就被激起了怒火。
不等韓礪再開口,他一把抽了他腰間的劍就架在韓礪頭上。
身邊的小太監見狀,噗通跪在地上,惶恐道:“殿下,萬萬使不得啊!”
韓礪卻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殿下,您可否提點我一下,韓某哪裡得罪殿下了?”
看他還敢在這裡裝傻充愣,太子的臉色更是陰沉。
什麼叫做為了確保皇上和太後娘娘的安危?!
這不是故意讓他難堪嗎?
這闔宮內外誰不知道他是因為禦前失儀,差點兒傷了父皇,才往佑安寺去修行。
可沒哪一個人敢當麵提及此事,更不要說這樣意有所指。
偏偏這韓礪,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這樣諷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