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寵,她自詡自己為嫡出的公主。可沒想到,她竟然算計到自己頭上了。
她到底哪裡惹了她了!
“往日裡,她仗著自己公主的身份,仗著皇後娘娘偏寵,沒少沾沾自喜。可現在,她倒想讓我取代她了。她怎麼能這樣居心叵測。”
說著,朱寶茹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白芝心中也不免著急,可這個時候,也不能流露出分毫。
她又如何能不知,即便這事兒到頭來隻是空穴來風,怕是這事兒多少也連累了姑娘的名聲。
姑娘當真是可憐,自幼就住在宣府,這好不容易回京了,卻又遇上了這麻煩事兒。
“姑娘,王妃已經往忠國公府去了,若能得了鳳陽大長公主的庇護,寧德公主最終也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鳳陽大長公主殿下出身高貴,皇上也一直尊大長公主這姑母,若殿下肯出麵,這事兒說到底也隻是一樁小事。
正思尋著,隻聽外頭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肯定是母親回來了。
朱寶茹急急就朝門口走去。
“母妃,姑祖母是怎麼說的?可答應您去探皇上的口風了?”
祈王妃暗暗歎息一聲,拉了她的手,沒有說話。
看她這樣的神情,朱寶茹如何不清楚答案是什麼。
她再沒忍住抱著母妃哭了起來,“母妃,她怎能那樣害我?之前女兒隻覺得她性子驕縱些,可女兒總想著,避著她一些也就好了。可現在,她鬨騰出這樣的流言蜚語,外頭都不知怎麼笑話我呢。”
祈王妃一路上想了好多,她倒不怕這些流言蜚語真的成真。可想到這流言若繼續這樣傳下去,豈不真的連累了女兒的婚配。
所以,這當務之急,她覺得該把女兒的婚事定下來為好。
一來為了堵那些流言蜚語,二來,也好過夜長夢多。
朱寶茹聽她說想為自己提前擇婚,不由心中更是一酸。
之前,母妃雖也提及過她的婚事,可也說過,等請封郡主的折子下來,再細細挑選。
可現在,因為寧德公主鬨了這麼一出,她如何還能精挑細選。
她雖然無辜,可世人對女子最是苛刻,她雖然是祁王府出身,也免不了被人指指點點。
而這樣的流言蜚語下,又有多少人想趟這渾水。
即便知道這是流言蜚語,可畢竟她請封郡主的折子遲遲未批,寧德公主又得皇後恩寵,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可能,好些人家也不想招惹這樣的麻煩的。
想著這些,她幾乎要暈厥過去。
祈王妃拍了拍她的手,安撫她道:“你放心,母妃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另一邊,謝雲菀也聽說了祈王妃回府的消息。
自打她嫁入祁王府之後,因為朱裕一直冷著自己,她可以說成了王府中最大的笑話。
而那朱寶茹,如果不是打心眼兒裡瞧不起自己,那日何以在謝元姝麵前,那樣給她沒臉。
什麼叫做報應,這應該算是了吧。
她那日那樣羞、辱自己,看自己的笑話,如今不過一夜的功
夫,她也被推到了風頭浪尖上。
想到這會兒朱寶茹不知該怎麼哭的傷心,謝雲菀嘴角就難掩笑意。
伴雪卻根本沒有心思看二姑娘的笑話,她這幾日一直都提著心,嚇都要嚇死了。
按著姑娘的計劃,那趙嬤嬤的兒子已經染了天花,她隻要想到自己做了這樣駭人的事情,就覺得心驚膽戰的。
也因著這個,她日日夜夜在心中祈禱,希望小主子能沒事。
看她戰戰兢兢的樣子,謝雲菀如何不知她在想什麼,低斥道:“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這事兒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再不會有其他人知道的。”
“軒哥兒若真的有什麼事兒,那也是他命不好。”
伴雪聽著她的話,臉色愈發白了,聲音顫顫道:“姑娘,這事兒眼下是瞧著滴水不漏,可若是萬一,萬一留了蛛絲馬跡呢
?”
謝雲菀像是聽到了極好笑的笑話,冷冷道:“我早就說過富貴險中求,這才多大點兒事兒,就值得你這樣整日魂不守舍的。我日後用得著你的地方還多的是,就你這樣唯唯諾諾的,你讓我如何重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