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進看了看四下無人,隻有他二人的親信,便低聲道:“我等可私傳命令,授意皇甫嵩動起乾戈!”
袁隗略微吃驚,他盯著何進,道:“何公,這可是矯詔啊!”
何進道:“袁公,隻要皇甫嵩在陛下覺察之前,率先滅掉馬騰馬超,收複涼州,或者至少是把此二人打得元氣大傷,那麼到那時,事已至此,陛下又能如何責罰呢?”
袁隗沉思片刻,道:“何公是說,隻要皇甫義真能將二人滅掉或者擊敗,那麼陛下見我等勢大,也隻能順水推舟地默認了?”
何進閉上雙眼,緩緩點頭,道:“正是。我等本就是當朝重臣。這個朝堂上,你我的黨羽少說也有一半,另外四分在張讓趙忠手裡,最後一分在盧植手裡。袁公又是四世三公,門生故吏極多我呢,手中有洛陽城半數駐軍,又有天下兵權。此時我等又能調動皇甫義真那十萬部曲,我等可謂權勢滔天了。即使是手中握有張讓趙忠這等王牌、皇權至高無上的陛下,若要因矯詔之事責罰我等,也會三思吧!”
袁隗思考片刻,說:“好,既然何公有此意,那老夫願同何公一道,賭上一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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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州,街亭。
在西涼軍堅固的大營裡,馬騰正帶領龐德、張濟、楊阜等將領,及伊健姬妾、治元我、楊秋、梁興等校尉,巡視軍營。
軍營之中,有一萬五千西涼軍,其中一萬騎軍,五千步軍另有四千騎軍,就是楊阜在三部之戰中降服的休屠、渾邪、盧水胡。
在校場上,全軍將士都在緊鑼密鼓地操練演兵,為不知何時爆發的戰爭做準備。其中,西涼軍士仍然一如既往地訓練刻苦,而三部軍則有些雜亂無章,畢竟歸降西涼還不久。
馬騰看見西涼軍訓練井然有序,殺聲陣陣,看向西涼軍的目光中滿是自豪與滿意,心裡想著,要是真打起來,他有這些精銳之師,也絲毫不懼皇甫嵩。
楊秋本是降將,寄人籬下,因此極會看人臉色。見馬騰之狀,楊秋討好道:“主公,這十日來,官軍不敢搦戰,儘顯怯態。我軍將士本就是天下雄兵,見官軍按兵不動,將士們更是絲毫不把官軍放在眼裡。因而南山之下就是十萬大敵,我軍將士也是一切如常,戰心熾熱。”
馬騰滿意地點了點頭,楊秋又對楊阜笑道:“這一切都要托主公調度有方,楊祭酒妙計超群,才使得一代名將皇甫嵩,頓兵街亭南山之下十餘日,白白給了我軍等待少主回軍的時間啊!”
楊阜聽了楊秋的恭維,先是自豪不已,後又聽楊秋最後一句,不免有些隱憂。
楊秋見楊阜如此,又問:“形勢對我軍極好,楊祭酒何以麵有憂色呢?”
楊阜道:“楊校尉方才也提到了,皇甫嵩已然頓兵不動十餘日。但前番在下用計,迫使皇甫嵩上表朝廷,以求下詔。在這十餘日之內,朝廷若有下詔,恐怕也已經送達皇甫嵩手裡了。拿到詔書後,皇甫嵩估計就要對我軍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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