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九章 激吻?(2 / 2)

蘭陵風流 君朝西 15339 字 10個月前

&nbsp&nbsp&nbsp&nbsp她不喜歡被人強迫。

&nbsp&nbsp&nbsp&nbsp若非強吻她的是李毓禎,更因為她對李毓禎心情歉疚等因素,讓她對李毓禎有著越來越高的容忍度,早著拚著受傷也要衝破禁錮了。

&nbsp&nbsp&nbsp&nbsp李毓禎吻蕭琰一半是因為情動,另一半卻是試探蕭琰對自己容忍到哪個地步,這會試探出來了,當然不會真個惹惱她,便不再輾轉吻她,柔軟的唇瓣卻還是挨著她唇,神識傳音過去,柔纏得像絲綢繞著心:【悅之——】尾音勾長,【你不覺得我的唇很軟,很香,吻起來感覺很好?】說著,帶了甘甜氣息的舌尖又伸進她雙唇之間,像遊魚般挑逗。

&nbsp&nbsp&nbsp&nbsp真是神也把持不住了。

&nbsp&nbsp&nbsp&nbsp蕭琰默念清心咒,保持琉璃蓮台清淨,用眼神瞪她:再軟也不能強吻人。

&nbsp&nbsp&nbsp&nbsp好吧,是很香,那櫻桃味惹得她癢癢的。

&nbsp&nbsp&nbsp&nbsp心思瞬間在飄忽:這季節哪有櫻桃?她是喝了櫻桃酒?不對,沒有酒味。

&nbsp&nbsp&nbsp&nbsp李毓禎被她眼神一瞪,知她心中真要惱了,笑著在她唇上輕輕一啄,雙臂鬆了她腰,往上攬了她頸子,臉貼上她臉頰,柔柔聲氣道:“你強行對我這樣那樣,我都不會惱你。”

&nbsp&nbsp&nbsp&nbsp蕭琰心中鬱悶得要吐血:誰會對你這樣那樣啊!你當我是你?

&nbsp&nbsp&nbsp&nbsp“你若惱了我,我讓你打一頓好了。”李毓禎柔聲軟語的。

&nbsp&nbsp&nbsp&nbsp蕭琰便覺身上禁錮一失,立即用力推開她,自己閃身退後三尺,一時手癢想揍人,卻見李毓禎那副柔笑殷殷“我不還手”的樣子,又覺得這揍下去好生無趣,隻得冷了眉眼道:“待我晉了洞真境,一定跟你好好打一架。”腦子裡的小人已經將李毓禎抽打了一遍又一遍。

&nbsp&nbsp&nbsp&nbsp李毓禎笑吟吟的說:“好。”又向她飛了個媚眼,“悅之,我真走了。”

&nbsp&nbsp&nbsp&nbsp蕭琰好生頭疼,揮手道:“快走快走。”再不走真要跟她打一架。

&nbsp&nbsp&nbsp&nbsp李毓禎笑著,穿上靴子,灑蕩蕩走了,尉遲亭從東廊出,跟隨出了院門。

&nbsp&nbsp&nbsp&nbsp安葉禧行禮送走人,才關上院門轉身,就見自家郎君立在廊上,那雙深黑的眸子看著她,就像是在打量一尾魚,琢磨著從哪下刀。

&nbsp&nbsp&nbsp&nbsp安葉禧一個哆嗦,立時飛撲上去,扒著蕭琰的衣袖嚶嚶嚶,“郎君,我什麼都沒看見!真的!”

&nbsp&nbsp&nbsp&nbsp蕭琰“嗬嗬嗬”,伸手在她脖子上砍了一下,“看見你就死了,懂麼?”

&nbsp&nbsp&nbsp&nbsp“懂懂懂!”安葉禧雞啄米似的點頭,伸手從腰下扯出根粉紅飄飄的絲巾,嚶嚶嚶擦著不存在的淚水。

&nbsp&nbsp&nbsp&nbsp蕭琰眼角一抽,真心覺得白瞎了她這身英武的箭袖袍。

&nbsp&nbsp&nbsp&nbsp被安葉禧這麼滑稽的一鬨,蕭琰的鬱氣倒是去了幾分,轉身進了屋,皺眉心裡忖著,李毓禎若再有下次,她就真跟她翻臉,否則,以後就沒法收拾了。

&nbsp&nbsp&nbsp&nbsp但她進屋的時候終於沒忍住舔了下唇,心裡咕嚨了句:真是櫻桃味。

&nbsp&nbsp&nbsp&nbsp李毓禎這會騎在馬上笑意盈盈的,她會告訴蕭琰袖裡揣了櫻桃純露做的口脂,象牙旋筒裝著,進入榆林前趁她不注意拿出來抹了口唇嗎?

&nbsp&nbsp&nbsp&nbsp李毓禎眉梢眼角都在笑,淨白修長的手指抹過自己的唇,覺得蕭悅之的味道真是好。

&nbsp&nbsp&nbsp&nbsp她這般挑逗吻她,不信蕭悅之沒動心。

&nbsp&nbsp&nbsp&nbsp就算她把持住沒動心,但就真的一點情.欲都沒動?

&nbsp&nbsp&nbsp&nbsp蕭悅之修的又不是絕情絕欲道,就不信她沒有情.欲。

&nbsp&nbsp&nbsp&nbsp更何況,她們經過了“迷夢會瑤台”的抵死纏綿,難道她吻她的時候,蕭悅之心裡就真的沒閃念過她們歡好的情景?

&nbsp&nbsp&nbsp&nbsp李毓禎自忖心如磐石,那會想到與蕭琰在榻上的激情,都差點沒禁住小腹竄熱潮,就不信蕭悅之一點欲不生。

&nbsp&nbsp&nbsp&nbsp李毓禎眯著眼,笑了。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蕭琰心裡正鬱氣著,不會去想自己有沒有動欲,但她的氣惱去得也快,坐下來喝了一盞茶,廊下的強吻事件就被她拋到腦後了,當然最主要是那盞茶終於洗去了她唇上的櫻桃味——她倒沒矯情的讓安葉禧拿水給她漱口。究根底來講,李毓禎的吻並不讓她討厭。

&nbsp&nbsp&nbsp&nbsp但她不喜歡被強吻。

&nbsp&nbsp&nbsp&nbsp她目光凝注茶碗,如果李毓禎不是這個身份……

&nbsp&nbsp&nbsp&nbsp算了,想這有什麼用呢?出身不是自己決定,能決定的是今後要走的路。

&nbsp&nbsp&nbsp&nbsp終歸是……

&nbsp&nbsp&nbsp&nbsp有緣無分。

&nbsp&nbsp&nbsp&nbsp她放下茶碗,心裡歎口氣,對李毓禎終究是氣惱不起來。

&nbsp&nbsp&nbsp&nbsp但無論如何,她對她,不能動情。

&nbsp&nbsp&nbsp&nbsp單思,久了,得不到,終會淡去。

&nbsp&nbsp&nbsp&nbsp但相戀,便會惹得人天崩地裂都想去搏一個結果。

&nbsp&nbsp&nbsp&nbsp她卻不想搏,也不想李毓禎去搏——這世上,終歸有比愛情更重要的東西:於她,於她,都是。

&nbsp&nbsp&nbsp&nbsp蕭琰垂了會眸,幽黑的眸光又回複了清澈明朗。

&nbsp&nbsp&nbsp&nbsp這才有心思抬眼打量讌息室:地上是淺青色的竹席,並不是十分名貴的竹子,但做工很精良,編織平整,細密柔軟,就算穿著最柔軟的絲綢,也不用擔心被磨了或勾了絲;屋裡的案榻、屏風隔斷、瓷器擺設也是,用料並不奢貴,卻個個精致,找不到一絲瑕疵。整個屋子的陳設又精而不繁,就一茶案、一臨窗小榻、一高架擱青柏盆景、一幾擱瑞獸香爐,顯得敞亮又闊朗。身處屋中,就有種輕鬆、舒適的感覺。蕭琰一打量就知道,住在這裡的前任學長,必定是位不講華貴,卻注重舒適品質的人。便問安葉禧:“住這的是何人?”相信以安葉禧的機靈,必定已經向尉遲亭打聽仔細了。

&nbsp&nbsp&nbsp&nbsp安葉禧見蕭琰問話時一雙眸子澄靜,神色也回複了平日的明朗,心情一鬆,眨眼笑道:“這裡就是殿下晉入卿士時的學舍啊。”

&nbsp&nbsp&nbsp&nbsp蕭琰神情一滯。

&nbsp&nbsp&nbsp&nbsp……她能不能說退舍?

&nbsp&nbsp&nbsp&nbsp半晌,她有些無氣道:“你說,我如果申請換一間學舍,教舍會不會同意?”

&nbsp&nbsp&nbsp&nbsp安葉禧覺得牙痛,“……教舍問原因呢?”

&nbsp&nbsp&nbsp&nbsp蕭琰默了,“……還是算了吧。”

&nbsp&nbsp&nbsp&nbsp她這般住進來又退舍,不知道會惹人怎樣猜想呢。

&nbsp&nbsp&nbsp&nbsp原本住進這裡,就已經惹人猜想了;沒住一日就搬出去,嗬嗬……

&nbsp&nbsp&nbsp&nbsp至少得等她晉了洞真境,那時就是順理成章的搬離了。

&nbsp&nbsp&nbsp&nbsp反正不會住多久。

&nbsp&nbsp&nbsp&nbsp蕭琰這麼一想,又塌實了。

&nbsp&nbsp&nbsp&nbsp她繞過屏風隔斷步入內寢,但見裡麵的格調也如外間一樣,不奢麗華貴,卻講究舒適和品質。

&nbsp&nbsp&nbsp&nbsp這些家具和陳設想必都是李毓禎用的,沒有隨著她晉階搬舍而撤出,想必是留給自己用的。蕭琰想到這裡,又歎了口氣。

&nbsp&nbsp&nbsp&nbsp轉出內寢,她穿了木屐出了讌息室,將北麵、東廂六間屋子都轉了一遍。北麵三間正中是廳堂,西邊一間是書房;東廂三間是給隨從住的,其中一間是庫房。她一邊轉著,一邊聽安葉禧說另外三個學舍的情況。

&nbsp&nbsp&nbsp&nbsp“東麵距這三裡的學舍叫‘井中日月’,因為院子裡就有一口井。用水最方便,不用去廚舍的公用水井提水。不過也沒什麼,就三四裡路唄,比在軍中打水方便多了。”

&nbsp&nbsp&nbsp&nbsp安葉禧笑嘻嘻道,以她引氣境後期的內力,雖然隻是武道末流,但拿來做這種勞力活,卻是比膀闊腰圓的壯漢還得力。

&nbsp&nbsp&nbsp&nbsp“樁井中日月’的那位武卿士,是洛陽獨孤氏旁係出身的天才,叫獨孤靜,二十六歲,登極境後期,講武夫子是東陽公主……”

&nbsp&nbsp&nbsp&nbsp蕭琰“咦”了一聲,“獨孤靜,女的?”

&nbsp&nbsp&nbsp&nbsp她腦海中油然浮現東陽公主溫雅淺笑的眉目。【未完,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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