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九章 立儲波瀾(二)(2 / 2)

蘭陵風流 君朝西 3153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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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紫宸殿留對的三位宰相直到酉時初才出殿,裴昶和崔希真的步履沉穩,邵崇廉的步子卻有些飄――太上皇說的事讓他驚撼,而此時,他已經站在獨木橋中間,無論向前走還是向後走,都有可能跌落深淵,不得保全。

他究竟是向前,還是向後?

邵崇廉心裡惶懼,一個選擇錯誤,到時跌落深淵的就不僅僅是他自己,還有整個家族。

臨彆時,裴昶和崔希真意味深長的一句“幼清相公珍重”,更是讓他背上沁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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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和皇帝出殿入了東暖閣,控鶴府少令施自英入內稟道:張、鄭二位相公與魏相公聚於丹桂樓。

太上皇歎息一聲,說道:“大浪淘沙……魏景深不是泥沙,可惜金沙也是沉河的,不會隨著大浪滔滔前進。”

皇帝沉默了一會,“……可惜了。”

朝廷六位宰輔中,唯有魏重潤私心最少,一心為民,隻可惜,“天下為公”的宰相未必會和他們一條道。

太上皇的目光變得冷利,“大浪淘沙,今日還試出了個張坦夫!――吳郡張氏,人人以為的‘太子派’,嗬嗬!”太上皇笑得令人發寒,“真是隱藏得深啊。”

……

宋國公府。

世子崔光弼駭然睜目,“父親是說,張相公其實是……那邊的人?”

崔希真“哼”一聲,皇帝還是太子時,張夷直這廝就一向喜歡跳出來拍太子的馬屁,即使崔希真和他是同黨,也和其他宰相一般,譏諷張夷直是馬屁精――真真是偽裝得好啊!

哪裡是馬屁精,這就是一個隱藏的牛鬼!

“且看罷,無論是隱藏的,還是偽裝的……這回,都要讓他們一個個跳出來。”崔希真仰靠在圈椅上,蒼老的麵容下,隱藏著殺機。

崔光弼肅然道:“父親的意思是,太上皇和聖人立太子既是為秦國殿下蘇醒,也是利用此事……釣魚?”

崔希真森森的笑,“這個魚餌,他們必須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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