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周鳴耀誇了,還是因為罵人被誇……沈薑的臉被染紅。
還好他看不見。
“切, 才不稀罕被你誇。”說這話時有點攪舌頭, 沈薑麵色閃過一絲不自然, 擺擺手, 雖然他也看不見:“走了。”
這就走了嗎?
周鳴耀心下忽然有點舍不得:“好, 路上小心, 打車回去吧, 彆走路。”
沈薑慢吞吞往居民巷外走:“你求我走我都不會走的,我又不缺錢,當然要打車。”
雖然看不見,周鳴耀還是一直站在巷口,直到她的腳步聲再也聽不見,直到夜風吹得他渾身冰涼,才折身回了家。
“對了。”他剛轉身,她又折身跑了回來。
“你爸等會兒會不會遷怒你?要不今晚彆回家了。”
“沒關係,他打不過我。”少年自信地說。
“真的?”
他滿臉真誠:“嗯。”
周鳴耀鮮少說謊,他的智商很高,即使第一次說謊,也能瞞天過海。
沈薑信了,叮囑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適當的時候可以當縮頭烏龜躲起來,才放心離開。
周鳴耀笑著,目送她的腳步聲越走越遠。
今晚心情是暢快的,周鳴耀難得沒失眠,隻是第二天早上,周巡山問她:“真跟那女的談上了?”
周鳴耀手一抖,撿起盲杖:“跟你沒關係。”
說完徑直往屋外走,被周巡山攥緊手腕:“你吃我的住我的,怎麼就跟我沒關係了?說說,那姑娘哪家的?”
“跟你沒關係,我也沒談戀愛。”他自嘲一笑,語氣諷刺:“我這樣的瞎子,誰看得上?”
可能覺得兒子的話有道理,周巡山居然沒再逼問。
周鳴耀覺得這不像他惡劣的作風,事實證明周巡山確實不會善罷甘休。
兩天後,周巡山不知道怎麼知道了沈薑的身份,回家問他:
“那小姑娘是千金大小姐啊?你可真行,眼瞎了都能攀上高枝。”他今天去榮市一中斜對麵的鹵味店買肉,看見沈薑被一輛奔馳車接走。
雖然隻見過兩麵,沈薑那樣相貌出眾的女孩,很難不被人記住。
周鳴耀身體僵硬,感覺有一股寒流順著骨髓往上攀爬,攥緊他的心臟狠狠揪起。
“誰跟你說的?”
“你彆管。”周巡山冷笑,抓住周鳴耀的頭發:“那姑娘家裡可有錢了吧?怎麼不要點?我看她挺喜歡的你啊。”
昨天都被她罵傻了,周巡山現在想起來就生氣。
便將怒氣發到周鳴耀身上,攥住少年的頭發用力往後拉,周鳴耀不得已隨著他的動作向後倒。
他這次沒選擇承受,而是反手扣住周巡山的手腕,狠狠一捏——那力道,如果周巡山是一條狗,他已經被他捏死了。
“啊——我艸!”
周巡山痛得鬆了手,周鳴耀趁機掙脫他的禁錮,一溜煙進了小臥室,關門,反鎖,一氣嗬成。
周巡山在外無能狂怒,瘋狂砸門,屋內的周鳴耀無動於衷。
等他自己砸累了自然會走。
半小時後,周巡山腳踢痛了也沒能把門踢開,揚言讓周鳴耀明早給他等著。
結果第二天周鳴耀提前一小時起床,周巡山撲了個空。
一連三天都沒蹲到人,直到第五天定了個三點鐘的鬨鐘才把人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