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梁骨,最後看到他紅潤的嘴唇:水漬未乾,像清晨帶露水的玫瑰花瓣,一眼著迷。
“周老師,我好親嗎?”嗓音帶著誘哄的甜。
少年清瘦的喉結上下一滾,優越的下頜線訴說著對她的癡迷。
“好……”
這是無意識的回答,反應過來後臉上緋紅愈深,放在她身上的手驀然收緊。
周鳴耀不是一出生就是瞎子,十一歲那年的一場車禍讓他失了明,那時候周巡山迷上了賭博,沒錢給他看病,耽誤了最佳治療時間,所以才會……
所以,憑借失明前的記憶,其實他還是能在腦海裡想象關於沈薑的樣貌、身材、穿著打扮,還有她戲弄他時的俏皮表情,她生氣時皺成一團的眉,她高興時飛揚的眼尾……
他都能想象,儘管不一定準確。
這種幻想令他上癮,是他精神世界裡的毒u品。
周鳴耀神遊天外,沈薑撅了噘嘴,他摸了她,她也要摸他才公平。
於是手指哧溜掀開他的衣擺。
“臥槽,你有腹……肌?!”
周鳴耀還沒來得及握住她亂竄的手,少女便掀開了。
明亮的燈光下,數了數,居然有六塊!
不是那種很大很膨脹的,是有明顯形狀又不會覺得誇張的形狀,恰到好處的分量。
對於沈薑的驚訝,周鳴耀略微感到羞赧。
“每天都會鍛煉。”他簡單回答。
聽起來她好像很喜歡他的腹肌,周鳴耀不禁慶幸自己有鍛煉的習慣。
“鍛煉?怎麼鍛?而且你都瞎了,還保持鍛煉?你怎麼想的?”要她瞎了,估計每天待家裡都不願意出門。
“學校操場可以鍛煉,我在家也經常做家務,也算鍛煉。”想了想,他解釋地更全麵:“因為鍛煉能讓身體素質變好,如果生病的話,看病……需要很多錢,我這樣的情況去醫院有點麻煩。”
他沒說哪裡麻煩,但沈薑用腳指頭想想就知道為什麼會麻煩。
周巡山那個不靠譜的爸爸肯定不會帶兒子上醫院看病,失明以後,周鳴耀什麼都得靠他自己,所以他隻能儘量保持健康不生病,就能避免去醫院。
沈薑氣憤爆錘沙發:“你爸真不是個東西!”
周鳴耀失笑,竟覺得這樣的她很可愛:“沒事,都過來了。”
沈薑心疼將他抱緊。
“以後生病了就找我,我陪你去。”
少年唇角高高揚起,什麼也沒說。
亂糟糟的衣服整理平整後,沈薑牽著周鳴耀下了樓,王姨看過來時,她還特彆貼心地叮囑他:“周老師,小心點,下台階了。”
王姨不禁露出欣慰的笑:薑薑越來越懂事了。
……
轉眼渠陽收了春風,天氣升溫,厚棉襖逐漸退出市場,一件薄衛衣就能撐起榮市的春天。
沈薑最近愛上了跟周鳴耀接吻,隻要沒人的地方,都是他們接吻的主戰場。
這樣不明不白的關係在第四次接吻的時候,周鳴耀忍不住問她:“我們這樣算是,在一起了嗎?”
沈薑短促地笑了一下,反問:“你覺得呢?”
周鳴耀搖頭,他不知道,他也不敢多想。
畢竟,他隻是一個瞎子,他渴望得到沈薑肯定的一句話。
然而沈薑卻沒如他的願,她沒有正麵回答,隻摟住他的脖子親吻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