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吧,我跟你一個陣營的,我肯定不背叛你,你就算承認也沒關係,我不告訴其他人。”
沈薑輕飄飄睨他:“沒什麼實話,這就是實話,不信你自己問他,我們倆什麼關係也沒有。”
陳柏焰:“……”
手撐腦袋在她床上躺了下來,陳柏焰望著天花板感歎:“唉,我說江薈珠還真是,這麼多年一次也不哄著你,我都替你委屈。”
想來也是,沈薑自尊心多強的一個人啊,這麼多年一直被江薈珠“欺壓”不說,今天還當著所有人的麵兒扇她巴掌,這可是前所未有,沈薑這暴脾氣不當場殺人都算好的了。
沈薑倒是被他逗笑,折好的衣服在她手心抖亂,又重新疊了一遍:“你不是一直盼著我走嗎,現在我走了,你不應該開心才對?”
陳柏焰沒好氣睨她:“是啊,我開心地很,就是覺得不值。”
“什麼不值?”
“你這麼恨你媽,就這樣走了?”
“不然呢?她是我媽,我再恨她還能怎麼樣?”
是啊,陳柏焰也討厭他爸,也憎恨過他,原本他也有個溫馨快樂的家,一切都在江薈珠出現的那一刻打斷。
這對狗男女!哪能不恨呢!
但,沈薑說得對,畢竟是親爸親媽,再恨又能怎麼樣呢?
他們現在吃他們的喝他們的,還要仰仗他們“苟活”,確實什麼也不能做。
陳柏焰感到一陣強烈的懊悔和挫敗,當初仗著家裡有錢,學習上麵一點也不上心,要不是父母常年逼迫去補習,說不定還真考不上國藝。
如果他能有實力,能脫離父親的關係活得比他好,還能像現在一樣受製於人嗎?
說白了就是能力不足,羽翼未鋒的幼鳥沒辦法脫離父母的掌控。
陳柏焰沉默了片刻不知在想什麼,風馳電掣間,忽然攥住沈薑收拾行李的手腕。
“沈薑,我帶你走吧。”語氣堅定又狠厲,把沈薑整懵了。
“什麼?”
他看了眼房間門,忽然壓低聲音:“你來我家那年我就開始攢錢了,誰都不知道,我隻跟你說。”
“啊?”原諒沈薑真的有被驚訝到。
就說呢,從來到這個家的第一天起,她一直都覺得這個繼兄生活上摳摳搜搜,有時候點外賣還要搶他的吃。
她讓他自己買,他一問價格七八十,霎時萎了:“有點貴,算了,吃你的就好了。”
好家夥,沈薑現在才知道,原來這廝一直暗戳戳攢錢呢!
“咱倆相互看不慣父母,要不咱倆一起走,氣死他們。”玩笑的語氣從他嘴裡說出來,但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是認真的。
陳柏焰手插口袋露出他吊兒郎當的一麵,沈薑看著,笑著搖搖頭,沒當一回事。
“得了吧,沒了父母我們什麼也不是。”
陳柏焰不耐地嘖了聲,扣住她的肩膀讓她正視自己:“我不是說了嗎,我存了私房錢的。”
沈薑挑眉,扔下牛仔褲:“有多少?”
“總之能養活咱倆。”他看著她堅定地說。
沈薑嗤笑:“等於就是說,跟你私奔以後,咱倆要手心貼手背過日子唄。”
陳柏焰對她的用詞表示十分無語,眼珠瞪得渾圓,尷尬撓耳根:“死丫頭,什麼私奔,哥這是帶你逃離火坑。而且我存了好多錢,用不著緊巴巴 ”
“所以你倒是說啊,有多少錢?”
他伸手比了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