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0 舔狗的媳婦 一 成親後,韓長……(2 / 2)

炮灰的人生2 傾碧悠然 10820 字 7個月前

那是他的弟弟一家。

楚雲梨輕飄飄落地,所有人都看了過來。閆昌西起身道:“大嫂。”

習武之人,看著要比普通人年輕。閆昌西武功不如兄長,卻也算得上二流高手,而他身邊的賀氏,隻是普通人。

此時用手拍著胸口:“好怕人。”

閆母的臉色在楚雲梨落下時就收斂了笑容,明顯不高興。隻是以前水明月不注意這些,從來沒發現婆婆對自己的不滿。

“一家子吃飯,怎麼沒叫我?”

閆昌南起身笑道:“我以為你沒空。”

楚雲梨似笑非笑:“這整個莊子裡最閒的人就是我了,怎麼可能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聞言,閆昌南心下有些古怪,好像這人變了些似的。以前的水明月可從來不會說這麼多話。

“快過來坐。”

楚雲梨上前坐下,邊上的下人立刻送上了碗筷。

閆父冷哼一聲:“沒規矩,看見長輩都不行禮。”

話未說完,就被身邊的閆母扯了一把。

楚雲梨假裝沒看見夫妻二人之間的小動作,道:“父親,你這是在找茬。”

“跟長輩行禮,那是晚輩該做的。還說水家莊傳承多年,我看傳的隻是血脈罷了。”閆父語帶嘲諷。

重重擱筷子的聲音,讓所有人都變了臉色。楚雲梨見他們看過來,道:“我沒規矩這事,也不是你們後來才發現的。當初成親時,我爹就說過,他閨女不通俗務,規矩也不好。讓你們多擔待。當初答應了婚事,如今卻來嫌棄我……你們家這算什麼?”

說到後來,仿佛盛怒一般,一巴掌拍在桌上。

水明月是習武之人,武藝高深,再是實木桌子,也經不起這一掌。桌子瞬間化為齏粉,杯盤碗碟摔了一地。

閆家人嚇一跳,尤其是賀氏,她武藝不通,剛才那一巴掌隻覺得地都震了震,此刻臉都是白的。若不是有兒女扶著,真的連站都站不住。

閆父習過武,但沒天分,這些年養尊處優,也舍不得下苦工,原先的那點武藝早已經忘得差不多。

有些事情講究天分,不是勤能補拙的。閆父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心知自己就算是從生下來起,每天十二個時辰不睡覺的練,也到不了這般境地。

閆母伸手捂著胸口,好不容易平緩了幾分,急忙出聲打圓場:“你爹不是這個意思。”

楚雲梨側頭看她:“那是什麼意思?上次見麵還是一個月之前,好不容易見著了又來挑我的毛病。說白了,你們就是不想看見我唄,既如此,那你們就搬回家去吧。這同處一莊子裡,肯定會經常碰上。”

搬回去?

回哪兒去?

彆看他們夫妻隻在這裡住一個院子,平時也很少出去,光這個院,就比他們本來的家大了十倍不止。這有人伺候,每天吃香喝辣,高床軟枕睡著,煩了還可以請戲班子進來唱戲……再說了,住在水家莊,說出去也有麵子。

他們在這就跟主人似的,才不要搬走。

“明月啊,你真的誤會了。”閆母暗地裡掐了一把自家男人。

閆父咳了一聲,緩和了麵色:“我剛才喝了些酒,這會腦子有點暈,先回去歇著了。”臨走之前又道:“明月,醉話當不得真,你彆跟我這個老頭子一般計較。”

說完,捂著頭回房。

閆昌西勉強扯出一抹笑來:“大嫂過來是有事麼?”

爹娘在這都住了十多年,等閒都見不著這位嫂嫂,這突然過來,肯定是有事。

楚雲梨頷首,目光落在閆昌南身上:“之前你說的梁王府的婚事,還是不要結了。”

“為何?”閆母忍不住率先出聲:“那可是郡主,是天潢貴胄,人家願意下嫁,憑什麼不接著?這可是真正的金枝玉葉,生下來的孩子也貴氣逼人……”

閆昌南也一臉為難:“明月,這事我已經跟梁王爺提了。你不用怕事情不成,當初我跟你說過,我和梁王爺年少時頗有幾分交情,這些年也沒斷了來往。那時候年少,我們倆喝醉酒之後約好了做兒女親家的。若不是如此,他也不會願意將女兒下嫁。這要是沒提,那咱們打消念頭就是,提都提了,如今又來反悔,梁王府怪罪下來怎麼辦?”

楚雲梨冷笑一聲:“你也知道怕梁王府怪罪?如果不提這親,哪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這還沒定親呢,就各種害怕,以後的事情隻會更多。不如現在就說清楚。”

“明月,福彩是個很可愛的小姑娘,你會喜歡她的。”閆昌南一臉認真:“這親事……”

楚雲梨眉頭一皺,厲聲道:“我說讓你退!不是商量,而是告知。”

閆昌南麵色微變:“明月,你是不是聽誰嚼了舌根?咱們和梁王府結親,並沒有誰高攀誰,是看的當年的兄弟情誼。在梁王府麵前,我們也不用小心翼翼……”

“聽不懂話是不是?”楚雲梨飛掠而起,抬腳就踹。

閆昌南自然不會被她踹著,飛身而退。兩人轉瞬間就在院子中你來我往的打了起來。到處都是枝葉紛飛,隔一會兒就有東西摔碎的聲音傳來。

閆母心疼得直跺腳:“彆打彆打,那些花草,都是珍品。”

說是你來我往,其實是閆昌南單方麵挨打。也是因為他常年習武,所以才沒有倒下,不然,早就躺在地上動彈不得了。

楚雲梨一點沒省力氣,將人揍了一頓才收手,道:“我再說一遍,水家莊高攀不起郡主,你要是執意,就做好被攆出去的準備!彆以為在這莊子裡管事多年,就真的成了主子。”

聞言,閆昌南臉色都變了。

夫妻多年,後頭些年雖然相處冷淡,但卻是水明月第一回說得這樣難聽。她以前從來不會提誰是主子之類的話……閆昌南也確實是管事多年,底下的人都稱呼他一聲莊主,久而久之,他也真的以為自己是莊主了。

閆母不敢吭聲。

賀氏左右看了看,道:“可那是郡主啊,當朝可沒有幾位郡主,這麼好的事。嫂嫂為何不願意?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嫌棄皇家呢?水家莊再厲害,也隻是普通百姓罷了。”

閆昌西嗬斥:“閉嘴!”

吼歸吼,語氣卻不凶,很明顯,他也是這個意思。

閆昌南垂下眼眸:“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去跟梁王爺提一句就是。隻是,此次提了之後,再想求娶郡主,我真的張不開嘴了。”

“郡主金枝玉葉,我水家莊養不起,怕怠慢。”楚雲梨抬步就走:“閆昌南,一會兒將書房的鑰匙送一把過來,讓那些管事候著,我要看看賬本。”

閆昌南這些年做生意算得上是兢兢業業,楚雲梨不是不放心他,隻是故意給他添堵罷了。

果然,聽了這話,閆昌南臉色愈發難看:“明月,你都不會看賬本,彆添亂。”

“添亂?”楚雲梨頓住腳步回聲,眉眼如霜雪一般清冷:“這是我水家祖上傳下來的東西,哪怕就是被我霍霍光了,也是應該的。你操什麼心?”

閆昌南:“……我們是夫妻。”

楚雲梨冷哼一聲:“以前是。”

閆昌南:“……”這話是何意?

以後不是了麼?

他心頭頓時緊張起來,看向氣喘籲籲才趕過來的秋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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