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0 借腹生子(完) 以前盧俊義很在乎……(1 / 2)

炮灰的人生2 傾碧悠然 14306 字 7個月前

以前盧俊義很在乎原配發妻, 再說了,賀苗娘是富商之女。怎麼看都是選賀苗娘沒錯。

孟小漁就是家裡人丁興旺了一點,家中不富裕, 她本人性子又軟, 壓根指望不上。

現在看來,孟小漁本身就是個很厲害的姑娘……如果不是她懷孕的時候要伺候那個奶娘母子,興許早就拿起了針線。隻要開始繡, 他就會發現她的能乾,也不會有後來的這些事。

想到此,他本來就對賀苗娘有些不滿, 此時更是恨上了她。

“小漁,我這樣子已經廢了,以後你要好好照顧我們的女兒……”

“是我的女兒。”楚雲梨強調, “那個孩子與你無關。”

盧俊義:“……”

“我都已經這樣了,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嗎?”

“不能呢。”楚雲梨毫無歉意。

盧俊義咬牙:“那你來做什麼?”

“來探望你啊。”楚雲梨故作疑惑地道:“那天你被李家抓住的情形我都看在眼中, 實不相瞞, 你娘剛和李家聯係上,我就偶然得知了此事。他們一家人是為了求財, 不會下這麼重的手才對。怎麼你這越養還越嚴重了呢?”

賀苗娘靠在門口, 冷笑道:“你就直說是我害了他就完了。你一來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反正我們夫妻倆要是過得好了你就不高興, 他如今已經後悔娶我了, 你說什麼他都會信。”

她說到這裡,看了一眼床上的盧俊義,眼神輕蔑。

盧俊義被她這一眼刺激得不輕,吼道:“我癱了,你看不上我了, 不在乎我了是不是?”

賀苗娘冷哼了一聲。

“這幾天你們母子陰陽怪氣,總說我害了你。既然都懷疑我了,還裝什麼情深?”

盧俊義滿臉痛苦。

楚雲梨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們就吵起來了。”

方才她已經找機會搭了一下盧俊義的脈,確實是中了毒,這種藥很陰毒,會慢慢讓他全身僵硬,先是腰和大骨,然後是四肢,最後到頭的時候,人就會慢慢死去。

這種藥幾乎所有的大夫都認識,也會儘力避開。楚雲梨起身:“我去找個大夫來給你瞧瞧吧。”

“要你多管閒事?”賀苗娘擋在門口不許她走。

楚雲梨抬手直接把人推開:“滾!”

賀苗娘後退好幾步,一腳踩進院子裡,因為院子和屋簷相差了一截,她站不穩,最後狼狽地摔倒在地。

“孟小漁,這裡是我家,你再有錢也不能到彆人家欺負人!”

楚雲梨居高臨下:“你都想要我的命了,我還跟你客氣不成?”

她抬步就走,然後走路去了街上,尋了一位附近比較有名的大夫過來。

剛剛到門口,就看見賀苗娘已經等著了。

看見大夫,賀苗娘眼神有一瞬間的慌亂:“孟小漁,盧俊義是我男人,怎麼救他是我的事,不要你管。”

值得一提的是,盧家賠償的李家銀子之後,手頭剩下的銀子已經不多了,夫妻倆都是精打細算的人,因此,賀苗娘請的這位大夫說能夠將盧俊義治好,夫妻倆就一直沒有再去請彆的大夫來看。

盧家夫妻習慣了占人便宜,大夫都到門口了,哪有不把人請進來的道理?

一人計短,兩人計長,萬一這位大夫也有把握呢?

“大夫,快請進。”

公公婆婆這樣諂媚,賀苗娘看在眼中,著實生氣,跺了跺腳,急忙跟了進去:“娘,孟小漁沒安好心,不能讓她的大夫給俊義治病。”

盧母一個有主見的人,更不可能聽兒媳的話,隨口道:“先看看嘛。”

大夫隻是把脈,還有他們在邊上,能出什麼事?

賀苗娘慌了,幾步奔到床前,不讓大夫靠近,咬牙道:“盧俊義,你今天要是接受了孟小漁的大夫,咱們就恩斷義絕,回頭帶著你爹娘搬出我家院子。”

此話一出,夫妻倆就有些遲疑。

他們手頭還有十來兩銀子,但是,這是做生意的本錢,抽不出多少來租房子。再說了,過日子能省則省。以前家裡手頭寬裕的時候都需要省著,現在就更該節省一些。

“這……”

盧父看了看楚雲梨,相比起讓大夫給兒子把一次脈,他還是更希望一家人繼續住在這個院子裡。

楚雲梨眼看他也要阻止大夫,出聲問:“之前的大夫是誰請來的?大夫是怎麼說盧俊義病情的?他說治不好,你們還一直讓他治?”

盧母聽了她的這番話,忽然就開始心慌:“大夫說能夠治好,隻是比較慢……”

楚雲梨笑了:“那麼,盧俊義被他治了這麼久,有沒有好轉?”

夫妻倆對視一眼。雖然大夫話裡話外很樂觀,但他們看到兒子的模樣,就知道病情在越來越嚴重,尤其大夫已經明說兒子不可能再讓女人有孕……孟小漁生的是一個女兒,他們夫妻本來也想找其他的大夫來瞧,但是都被兒媳給攔住了。

這裡麵,該不會真的有陰謀吧?

兩人越想越怕,盧母到底還是不想從這個院子裡搬出去,勉強扯出一抹笑容:“小漁,多謝你費心,隻是……大夫就不用了,我們會好好照顧俊義的。”

楚雲梨看出他們已經起了疑心,隻要生了疑心,她來這一趟的目的也就達到了,當即帶著大夫怒氣衝衝離去。

“以後盧俊義是生是死,我都再不會管你們好自為之。”

人走了,賀家院子裡的氣氛卻沒有好轉。

賀苗娘坐在床前跟一家人解釋:“我不想讓孟小漁插手我們的家事。”

她抬手去幫盧俊義擦汗:“如果不是她,我們倆現在還好好的。”

說到後來,已經哽咽不能言語。

盧母之前還有些舍不得花銀子另請大夫,加上兒媳婦很抵觸這事,便把大夫的事情往後推了。如今……她是一刻也不想等,恨不得立刻請個大夫來給兒子把脈。

“苗娘,那天你表姐送來的醬菜味道挺好,我這兩天腮幫子疼,吃什麼都沒味,你能不能再去幫我要點?”

賀苗娘覺得他們在支開自己,擺擺手道:“表姐是婆婆當家,那醬菜也是她婆婆做的。她主動拿來還差不多,我不好意思上門去要。”

盧母見支不開人,更慌了:“你跟她買呀。”

“都是親戚,你說上門去買,人家好意思收錢嗎?”賀苗娘不高興,“那分明就是強要!回頭你自己去街上嘗嘗,買一點兒順口的吧。”

盧母看出這個借口不中用,隨口道:“我嘗了,賣的都沒有那個味道好。”

她看向了盧父。

盧父就得兒子這一根獨苗,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被人所害,看到妻子的眼神,他立刻就懂了,轉身出門:“我去街上幫你買點吧。”

他一走,盧母就像往日一般去了廚房忙活。

小半個時辰之後,有人急匆匆跑來,說是盧父在外頭暈了。

盧母聽到這話,立刻跑出門,結果在屋簷底下滑倒。她捂著腰,半天爬不起來,裝作痛苦的模樣大喊:“苗娘,快去瞧瞧你爹。”

賀苗娘隻是懷疑他們故意支開自己去拿鹹菜,不過,她拒絕後夫妻倆也沒有多說什麼,她就覺得是自己多想了。此時聽說公公暈了,心裡並不擔心,卻也不得不走一趟,很快就跟著報信的人離開了。

盧母一刻也不停歇,飛奔到街上,很快抓了一個大夫過來給兒子把脈。

大夫仔細瞧了瞧,問了盧俊義生病前後的症狀,又看了看他指尖,歎氣道:“是毒麻草。真有大夫拿這玩意害人嗎?你們請的是哪位大夫呀?”

盧母隻覺天旋地轉,壓根就站不住。

接下來,大夫說了毒麻草的症狀:“一開始會覺得雙腿發麻,漸漸就站不起來了。緊接著四肢僵化,痛是不痛的。就是人會越來越廢,如果發現得早,等癱在床上起不來大概需要兩三年……”

盧母恍恍惚惚:“可是我兒子這才大半個月就起不來了……”

大夫再次歎氣:“那就是有人每天都在給他喂這種藥。誰這麼缺德啊?”

盧母不願多說,送走了大夫,頹然坐在床邊。

盧俊義受到的打擊比母親更大,他躺在床上,好半晌回不過神來。怎麼也不相信賀苗娘居然會這樣狠毒。

“娘,她為何要這麼對我?”

“可能是她覺得被你辜負了?”盧母滿心後悔,“我就不該幫你找李家……兒啊,現在我們怎麼辦?”

盧俊義哪裡知道?

大夫說了,中毒最緩慢的就是腰,如果腰都沒有力了,那離死最多還有幾個月,這還是斷了藥。如果一直喝,快的話不用半個月他就咽不了東西隻能餓死。

盧父不是真的暈,也舍不得去看大夫。因此賀苗娘到了後,他算算時間差不多,就“虛弱”地醒了過來。

他借口舍不得銀子,拒絕去看大夫,兩人一路往回走,回來的路上,但凡賀苗娘走快一點,他就裝頭疼。

回到家裡,大夫早已離去。盧父看見院子裡沒有外人,就知道事情成了。一進門,就看到了麵如土色的母子倆。

“這是怎麼了?”

盧母是癱坐在地上的,聽到這問話才反應過來二人已經回到家裡了。她下意識就想掩飾母子倆已經知道真相的事,起身道:“回來了?他爹,你怎麼樣?年紀大了就是不中用,聽到你暈了,想去瞧瞧,結果一出門就暈了。”

“我沒事,就是還有點暈。你臉色好難看呀,回去歇歇吧。”說著,就上前來把妻子扶著去隔壁。

盧母順勢靠在了他的身上,進屋後眼淚再也控製不住滾滾而出,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道:“大夫說,是毒麻草……很毒,沒有解藥。兒子喝了這個藥,一發現就斷藥的話,也隻能活兩三年。現在……如果繼續喝藥,隻有半個月了。賀苗娘太狠毒了,她給兒子喂藥的時候還在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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