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你就關在這個院子裡好好反省,不要再出去鬨事了,等這個風頭過了,再說改嫁的事情吧。”
樓夫人驚呆了。
誰說要改嫁了?
她有男人,有兒子,連孫子都有倆了。瘋了才會跑去改嫁!
*
林傳銀回來了之後,林家夫妻就想讓兒子跟兒媳婦和好。
而林傳銀也是一門心思想要哄好妻子,可是無論他怎麼說,文巧秀都毫不心軟。後來,他就有些心灰意冷。
當初林家本身就有自己的院子,後來又買了一個鋪子。他出去這兩年賺了有二百多兩銀子,對於他們所住的那一片百姓而言,這已經算是很富裕的人家了。
這人呢,有了銀子之後,就有些自得。林傳銀求不回妻子,傷心難過之下,開始借酒消愁。
夜路走多了容易遇到鬼,林家夫妻不是個能守住嘴的性子,一不小心就把兒子這兩年在外頭賺了大錢的事情說了出去。於是,林傳銀在某一日酒醒後,發現自己身邊躺著一個光裸的女子。
姑娘叫翠湖,是林傳銀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的妹妹。今年才十六歲,已經有了未婚夫。隻是她從小就喜歡喝酒,昨天晚上跟著一起喝了幾杯,兩個酒醉的人荒唐了一夜,醒過來後隻能麵麵相覷。
“林大哥,咱們還是當做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吧。”
林傳銀還想要求回妻子,當然滿口讚同。隻是他覺得自己占了人家姑娘的便宜,一點都不表示也說不過去,走的時候留下了十兩銀子。
翠湖看見銀子,頓覺自己被侮辱了。不管不顧追了出去,一路沒有看到人,直接到了林家,才看到即將進門的林傳銀,眼裡四下無人,她氣衝衝上前,直接把銀子拍到了林傳銀懷中:“我說的是兩不相欠,沒有誰占便宜誰吃虧的說法,這銀子你還是收回去吧,看不起誰呢!”
林傳銀:“……”
“我沒有其他意思……”
他話還沒有說完,姑娘已經風風火火跑了。一回頭,就看到了院子裡麵色各異的雙親。
林母雖然是過上了好日子,但是也沒有忘了原先的貧苦。有銀子也不會亂花,看到兒子拿銀子送人,頓時就不樂意了。
“你為何要拿銀子給她?”
林父是男人,看到漂亮姑娘都會多注意幾分,質問:“你昨天晚上沒回來,是不是占人家姑娘便宜了?”
林傳銀就知道瞞不過爹娘,囑咐道:“我喝醉了,她也醉了,咱倆躺在一起是意外。人家也沒有要我負責,現在連賠償的銀子都不要,你們不要再提這件事情,省得毀人姑娘的名聲。”
“混賬東西!”林母氣急,“家裡有你的床,你為何要在外頭睡?真想喝酒,打回來喝,我又不攔著!出了這種事,小心人家的父兄和未婚夫打死你!”
“彆亂說話。”林父在兒子死而複生之後,就不喜歡說死不死之類語句,想了想道:“這事算起來是咱們家占了便宜,不提是對的,千萬不要傳到巧秀的耳朵裡。”
夫妻倆哪怕知道兒子兒媳和好的可能不大,卻還是希望兒子能把文巧休秀哄回來。要知道,皇上親賜的巧手牌匾,滿天下就這一位。巧秀回來了,孫子也能跟著回來。
林母歎氣:“巧秀也不知道在鬨什麼,傳銀都傷心成這樣了,她是真看得下去!夫妻互相遷就,互相照顧,以前那麼難都過來了,現在日子好過了反而過不下去。傳銀跪下求她,她都不回,不知道矯情什麼。”
“少說幾句!”林父嗬斥。
林傳銀醉了一宿,此刻腦子還昏昏沉沉,很快回去睡了。
楚雲梨隻是找人盯著樓家人的動靜,沒有管林家這邊。關於林傳銀睡了一個女人這件事情,她本來不會很快得知。但是,有人彆有用心地把這件事情經了幾道口,傳到了文母的耳中。
文母其實不在乎女兒女婿要不要和好,反正不管好不好,隻要女兒高興就行。隻是女婿的所作所為實在是讓人失望,她心底裡不太讚同女兒回林家……得知此事,原先的那一小點讚同瞬間就沒了。
“巧秀,你彆糊塗。男女之間親密過,兩人之間於對方而言感情就不同了,你說翠湖這麼大的事情都不計較了,以後她要是遇上了難處,林傳銀要不要幫?到時你已經原諒他,不讓他幫忙,還是你不夠懂事。”
楚雲梨從母親口中得知此事,有些意外:“這麼快?”
文母擺擺手:“我看多半是被人算計了,哪兒有這麼巧剛好兩個人都喝醉了躺在一起,成事了還沒有被人發現的事?”
文巧秀算是間接被林傳銀害死,就算文巧秀不不恨他,可那個是她男人,楚雲梨絕對不可能在與他做夫妻。
如此,林傳銀再去娶誰,都與她無關。
林傳銀出了這件事情之後,也不敢出去喝酒了,天天關在家裡。心情越來越煩,又去買酒回來喝,整日醉生夢死,再也沒有了以前的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