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鶯忍著羞憤,含淚乖乖點頭應是。
馮元昨兒還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隨著那邪火從旁的路子上一發,倒是消氣了不少。此時瞧她一臉可憐巴巴,他深覺馭寵也得如官場中的馭下之術一般,講究個恩威並施,便體恤道:“爺今兒上衙,自個兒穿戴,你上來躺著罷。”
待他走了,綠鶯怔了半晌,淚珠子又撲簌簌往下落,忍不住哀啜起那未及結果便已衰敗的情花。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邑鮫綃透。
未幾,她捏著濕透的帕子,不禁暗忖:按理說自個兒與吳清往來一事,隻有秋雲和幾個抬轎小廝曉得,連春巧都不知道,而且秋雲和幾個小廝昨兒皆跟著去送行了,她怎麼也想不通這事是如何被馮元知曉的。
待將春巧喚來,綠鶯聽了她的話,才曉得這事的前因後果,端的是令她唏噓不已。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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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馮元來時, 下人報綠鶯去買話本子了。他一奇,怎麼近來總愛往外頭跑,接著無奈地搖搖頭,好笑道:這話本子買得忒勤, 竟這般愛看啊。
等得無趣, 他想起前些日子作的那幅畫,不如趁這功夫提上兩句詩。
“春巧, 你們姑娘將爺的那幅畫放外書房了罷?給爺找來。”
春巧聞言嘻嘻一笑, 討喜道:“放到箱子裡啦。老爺不知, 姑娘甚是愛重老爺的畫, 時常拿出賞玩一番, 末了仔仔細細卷好, 放到大箱子裡。”說著話,朝馮元指指那箱子, “瞧瞧, 還上了鎖嘞。”
瞧他麵上受用,知他愛聽,她便嘴上說個不住:“原來啊,這箱子裡頭放了不少值錢的物件, 姑娘都未上鎖,反而因了老爺的畫上鎖,可見啊,老爺平日沒白疼咱們姑娘。”
春巧邊說邊從妝奩裡拿了鑰匙, 將大箱子打開,小心翼翼地托起畫遞給他。
馮元滿臉笑意地展開那畫, 略掃一眼, 忽地笑意一滯, 攢起眉頭:“這是甚麼?”
春巧瞧他麵色不好,怔了怔,探頭瞧了那畫一眼,奈何半個字不識,不知那落款——“昌州吳俊傾”,能掀起怎樣大的風雨。雖未瞧出這畫有哪裡不對頭,卻也曉得這畫必是出了甚麼紕漏。
“時常賞玩?甚是愛重?”馮元瞥了她一眼,冷笑著咬牙。
春巧已隱隱約約覺得自個兒似是闖了大禍,哪還敢多嘴,隻胡亂搖著頭。
馮元雙眼眯起,陰聲問:“誰是吳俊傾?”
“奴婢、奴婢不知......啊——”
馮元一個窩心腳,將春巧踹地滾了幾滾,她忍著疼爬起來跪著磕頭道:“老爺,奴婢真,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