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大婚 怎麼有你這樣識大體的女子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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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興了?”白洢把容芊妤帶到偏殿詢問了幾句。

“沒有。”她低著頭樣子就是有些低落。

白洢也看出了她的心思,何昭儀一貫閒得發慌無所事事,仗著一點寵愛就到處惹眼。

遂拍了拍她的肩膀,溫聲細語地寬慰道:“其實也不必生氣,闔宮都知道柳氏怎麼懷的,她是個可憐人不假,可你也不必自輕自賤啊。”

“是。”容芊妤點了點頭,心裡的委屈稍被疏解,意思都懂,可心裡總是十分介懷的。

白洢從來不會逼迫她,遇到任何事情基本也是站在容芊妤這邊的。就是這樣無條件的袒護,讓容芊妤戰戰兢兢,生怕自己做得不夠好,影響了彆人。

從未被彆人珍視過,遇到滴水之恩,必會當湧泉相報。

就是這樣優思顧慮的心,讓她多日以來惴惴不安,她跟符樺的關係稍微緩和,若是再因為什麼急轉直下,那可就更難辦了。

對不起她太子妃的身份是小,對不起皇後的一番厚愛是大。

可白洢依然和風細雨,沒有惱怒,沒有一絲的反感。

“本宮當然也希望長子是嫡子,這樣名正言順,行事都便宜。但是這也不是人力可控的,況且我也清楚你的處境,要孩子也不急在一時。”她握著容芊妤的手,語重心長道。

“多謝皇後娘娘體諒,芊妤深謝。”容芊妤不情不願說道。

“你好好照料柳氏的胎,小心提防著那個崔氏,你是這孩子的嫡母,將來若是個男孩,一樣是你的孩子。”

白洢也是一萬個無奈,本就因為符樺的荒唐事,才提早了婚期,要不也不至於寒冬臘月的辦婚禮,也確實是委屈容芊妤了。

“多謝娘娘體諒。”

“回吧,你也侍奉了好多天,也該歇息了。”

出了皇後寢宮,容芊妤依舊憂心忡忡,無精打采,容盼見她失魂落魄便問她:“公主怎麼了,這麼急匆匆一堆人的?”

“柳氏懷孕了。”她說。

“懷孕了?可就一次,就……”

“是啊,有福之人嘛。”回宮後容芊妤一直興致不高,容盼也想寬慰她,“公主也彆太難過了,孩子早晚會有的。”

她擺弄著胸前的禁步,有氣無力對這些安慰也沒什麼反應,仿佛早已麻木了一般,“我沒什麼可難過的,如今我又不想他碰我,至於孩子嘛,隨緣吧。也彆叫公主了,沒個尊卑裡外了,該改口,叫太子妃了。”

雪像棉花一樣紛紛落下,一陣陣寒風吹過,樹上的葉子紛紛落了下來。隻有鬆樹和翠竹在一片白皚中,偶然透出舒暢的綠意來。

鑼鼓聲伴隨著洪亮的鞭炮聲,薛霽清晨便被鼓樂聲吵得不得安寧。

煙花在火焰中響起了,爆竹與煙花在空中蕩漾,喜鵲也在枝頭叫喚不停。

他受不了吵鬨,蠻不耐煩地推開門,“今日是什麼日子了,外麵像買了兩百斤爆竹似的?”

“回大人,冬月廿三。”慶雲回複說。

薛霽這才想起,冬月廿三,是太子殿下和容國公主成親的日子。

他聞著屋外爆竹和冬雪的味道,甩門說道:“看著吧,怕是這從此以後,都不會安生了。”

“一梳梳到頭。兩梳梳到尾。三梳梳到白發與齊眉。”老嬤嬤清早起來就去給容芊妤梳妝了。

這儀式從天未亮就開始了,符樺那邊也是穿著大紅色的喜服等待了。

卻是在崔如眉的屋裡。

晨起,今日他也被這鑼鼓聲吵醒的,抱著美妾,兩人依偎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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