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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
容芊妤眼淚粒一粒地從眼眶裡掉落出來,還從沒見過她這幅樣子。
“沒有?”
芳嬤嬤眼看要活不成了,急著拉容芊妤下水。“陛下娘娘明鑒,和親離宮前,溫夏清曾去找過她,兩人膩膩歪歪好久,再出來時兩人雙眼暈紅,你敢說你沒有私情嗎?”
她氣急敗壞,臉色白一陣紅一陣,揮舞雙手亂筆畫,扯著嗓門喊話,似要吃人似的。
“溫夏清如今有二十一了,才華橫溢京城盛名,簪纓世家的公子,為何至今未娶啊!?你殺了我又何妨,你以為你還能成皇後嗎,你個登不上台麵的齷齪東西,你也配!?”
這一通說辭,容芊妤作態釋然,“你是不是抓錯重點了?”
芳嬤嬤一恍神,沒聽明白。
“如今我們說的是你通敵之事,你說這些陳年舊事做什麼,你承認了你是受何菀柔指使,她不過也是個卑鄙小人罷了。我母後是怎麼死的,你們彆以為我不知道,想用溫夏清給我定罪,你以為我是黃毛丫頭嗎,會被你挾製!”
容芊妤眼角的笑意不自覺的流露出來,第一次讓芳嬤嬤感覺到後背發涼。
她跪下身,眼神懇切央求著。
“陛下娘娘,此事疑點重重,芊妤插手太多不好判定,但芊妤問心無愧也不怕調查,請陛下娘娘換還芊妤清白,芊妤願意避嫌。”
“你想何人來查?”白洢問。
“薛霽。”這是她早就想好的,“他是太子殿下的親信,掌管東廠消息靈通,也不會偏頗徇私的。”
“成。”白洢當即拍板決定。
“但芊妤有個請求,無論如何,請留芳嬤嬤一命,全了芊妤一點孝心。”
她的態度當真誠懇,不知的還以為這芳嬤嬤是她的乳母呢。
芳嬤嬤瞪起了眼,忍不住狂笑起來,臉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怒不可遏地盯著容芊妤。“你個小賤人還在這惺惺作態!”
“此事就全權交給薛大人吧,必須給本宮查清楚,芳嬤嬤先關入昭獄,定後發落押解回國,至於太子妃,禁足一月。”
“多謝娘娘成全!”
太子妃禁足的消息迅速就傳開了,有不少人還等著看容芊妤的好戲。
薛霽自從上次一篇《越人歌》後,近來兩人鮮有深究。
就算是他想玩些花樣,就算是容芊妤偶爾主動,他也是衣不解帶,兩人的接觸一招一式,似乎也是有來無往。
他不來找,容芊妤也不會主動去找,不知到底是誰求誰,去了也是沒多一會又睡著了,他那的熏香像是下了什麼藥,去了總是困。
每每醒來,容芊妤躺在榻上,薛霽在屏風後批公文,容芊妤把身上的大氅披在他身上,坐在旁邊安靜地吃著糕點。
兩人就這麼似乎也平平淡淡地過了兩月。
“她禁足了,什麼原因?”
慶雲答:“好像是,芳嬤嬤給容國傳消息被發現了,皇後娘娘讓大人徹查此事,這太子妃娘娘怎麼辦啊。”
薛霽眼都沒抬,“怎麼辦?關著吧。”
“大人不管嗎?”
這薛霽不慌不忙,反倒給慶雲急壞了。
“為何要管,三月了桃花都開了,我還要去踏春呢,哪有時間管這雞飛狗跳的事情。”
“大人都不著急嗎?”
薛霽不慌不忙,頗有閒情雅致,“你跟了我這麼久,這點眼力都沒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