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歸楚不由想起這幾天的以身試法,把燒紅的臉埋進枕頭裡。
“這他媽……到底誰給誰治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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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宗,一本正經的澀。
第19章 窄門
羞惱過去後,夏歸楚覺察出一絲不對勁。
既然曹南宗說那些都不重要,那他為什麼說是為了治陽痿,才委屈自己裝O做擦邊博主?
聯係現在輿論的走向,非要說有誰收益的話,其實不是“出身不好”毀譽參半的喃喃,而是戈蘭旅遊局和持明教,甚至夏歸楚的工作室都因為這一波,擴大了圈外的知名度。
夏歸楚並不熱衷玩社媒,但他也知道這樣的大型輿論事件,多半背後是有推手刻意引導。
剛剛還因為劇烈運動火熱起來的身體和心,一點一點涼了下來。
直接問曹南宗是最快的,但剛才他試圖挑起這個話題,就被曹南宗用快感轉移了注意力。
他們倆相識十年,夏歸楚知道曹南宗不愛騙人,但他很擅長隱瞞。曹南宗打心底不想說的,誰也無法逼他開口。
這幾天他們幾乎天天廝混在一起,卻幾乎隻是肉體交流,扔掉語言用身體表達,似乎才是他們之間最熟悉也最真誠的方式。
曹南宗問過夏歸楚,在工作室做是不是不太好,可以去酒店那邊。
夏歸楚笑他:“怎麼,怕玷汙我的工作室啊?你們聖壇都做得,我工作室為什麼做不得?況且,情欲本身就是藝術的重要主題之一。”
他的歪理很多,曹南宗無意和他爭辯,工作室就這麼成了他們的診療室。事後曹南宗會抱著累過頭的夏醫生在床上小睡一段時間,下半夜再偷偷溜回暮雲酒店。
搞得好像偷情。
不過大概這樣也挺好,一切都簡單明了,沒有多餘糾葛,沒有沉重負累,隻有肉體的你來我往、人道援助。夏歸楚跟曹南宗說,感謝發明炮友的人,為他們之間找到了正確的定位。
除了某些時候,夏歸楚迷迷糊糊醒來,發現自己睡相真的很差,一不留神就頭尾互換,腳踩在曹南宗肩窩,頭靠在曹南宗腳邊,很近,近到唇幾乎貼上他腳踝的紫蓮花。
像恐怖片裡突然看見怪物的主角,夏歸楚猛地彈開,睡意全無。
他當初怎麼想到給曹南宗刺這個的?
回想起來有點傻。他和曹南宗最好的那段日子,兩個人一張床睡成一個人,有時曹南宗會突然醒來,小心鑽出被窩,起來開始冥想靜修。
他動作很輕,但夏歸楚總能很快察覺被子空了一半,睜眼就見一團黑影坐在那凝視自己,倒不覺得嚇人,他知道世間無鬼神,有的隻是月君,所以心裡隻剩沉沉的安全感。
像被人悉心守護著。
月光移過來,為曹南宗披一件銀紗衣。夏歸楚靜靜看著,沐浴在月光裡的曹南宗很美,看他盤腿腳心向上,想起曹南宗曾說,冥想時不是萬物皆空,而是想象腳心有蓮輪轉動,把思緒都集中在那處,靜靜觀照即可。
夏歸楚看著那兩隻雪白腳心,沒看出什麼靜思冥想,反而覺得對方在勾引自己畫點什麼。
讀書時夏歸楚興趣廣泛,除了攝影畫畫也自學得不錯,當下他就趁曹南宗打坐不能亂動,用手指在曹南宗腳上畫起蓮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