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著曹南宗癢得眉頭一抽一抽,卻始終沒有破功跳起來揍他,夏歸楚笑得掉到床下的地板上滾來滾去。
曹南宗大人有大量,沒和他計較,夏歸楚卻在琢磨,手指作畫不過癮,用顏料畫容易洗掉,刺青吧,給曹南宗刺一朵真正的蓮花。
於是他才偷偷研究起刺青,可自從腳心遭殃之後,曹南宗警惕很多,都找不著時機下手。
畢竟紋身不比畫畫,是會疼的。
可疼才會記住。
夏歸楚輸給曹南宗太多,總該在他身上討回一點。
如今這種關係,算不算一種討回呢?
夏歸楚閉眼躺在工作室的床上,似睡非睡間,隱約感覺曹南宗窸窸窣窣起身,給他掖好被角,又親了親他唇角和脖子,既不旖旎也不曖昧,隻是點到即止的溫存。
他說他得走了。夏歸楚被睡意拖拽,手卻艱難地抓住曹南宗的手腕,那力度輕得握不住什麼,但曹南宗讓他抓著,紋絲不動。
夏歸楚也不問他去向,隻鬼使神差地問:“……為什麼還留著那個刺青?”
曹南宗仿佛沒聽清,湊到他嘴邊請他再講一遍,黑發垂到夏歸楚餘溫未散的臉上,很舒服,他隻好再說一遍。
“噢這個呀,”曹南宗笑著摩挲夏歸楚的臉,“很漂亮,喜歡就留著了。快睡吧。”
他的聲音仿佛是催眠的咒語,夏歸楚徹底卸了勁,沉入夢鄉。
再度睜開眼時,狹窄氣窗漏下一長條陽光,正好蓋在夏歸楚臉上,熱帶的陽光溫度很快升高,烤得他臉頰和頸側熱乎乎的,恍惚殘留著被人撫摸的觸感。
夏歸楚起身,坐在床邊發了一會兒呆。
以前在聖壇雙修完,需要偷摸離開的是自己。說來也奇怪,他以為自己一定落選的,沒想到糊裡糊塗地,還是通過了月影的考核。那時彆說事後溫存,多親一下都算違反教規。
但夏歸楚總是故意唱反調,纏著曹南宗索吻,還在他脖子上留下吻痕,一開始曹南宗會溫和提醒他,被人看到這些不太好,沒過多久就隨他去了。
曹南宗總是容忍他,不喜歡也不會直說。昨夜那句飄渺的喜歡,實在不像他會說出來的話,夏歸楚自嘲地想,或許那隻是自己半夢半醒的幻覺吧。
他重新倒回床上,用枕頭緊緊蓋住臉,憋氣憋得滿臉通紅,無法麵對心裡燃起了一點希望,希望“喜歡”是真的。
“所以你喜歡他嗎?”
“哈?”
熱氣騰騰的火鍋前,夏歸楚提起筷子,指向對麵的盧卡斯,毫不客氣地罵道:“這問題太傻了,過。”
盧卡斯笑嗬嗬地看著他,網上輿論仍在發酵,連他這個每天行程都排滿的驢友,都看到消息,趕緊約夏歸楚出來,慶賀他瓶頸期順利突破,順便聊聊八卦。
夏歸楚大方赴約,碰麵地方正是鎖羅江邊的一家人氣火鍋店。老外看著店內烏泱泱的人群,匪夷所思地說,曼城沒有冬天,為什麼還熱衷吃火鍋,夏歸楚哈哈大笑,人嘛,就喜歡緣木求魚,沒有雪,也可以自己營造冬天的氛圍。
盧卡斯此前沒吃過火鍋,入鄉隨俗,點了滿桌的配菜,蘸料每樣都拿,飲料也是酒水可樂奶茶什麼都來一點。
“生醃就算了吧!”夏歸楚緊急叫停盧卡斯加單的行為,“你也不想回頭直接叫救護車送走你吧?”
盧卡斯關掉小程序裡點單的界麵,表情落寞得像被人拋棄的大型犬,夏歸楚隻好趕緊把話,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