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扯回自己身上,不僅有問必答,滿足盧卡斯的一線吃瓜需求,更新了八卦最新動態,提了幾句自己和喃喃半推半就的肉體關係。
“都什麼時代了,隻是睡在一起,就談喜歡不喜歡的,你不覺得很好笑嗎?”夏歸楚聳聳肩,一副“我們圈子就是這麼亂,你彆那麼沒見識”的架勢。
盧卡斯卻很懷疑:“那可難說,我聽你的描述,喃喃每次都自己回去,不給你留一點麻煩,如果隻是圖一時爽,沒必要這麼委屈自己吧。如果是衝著名利,不是更該留下各種蛛絲馬跡,讓人發現,好以後要挾你嗎?”
夏歸楚皺眉不語,半晌才道:“他又不是那種人。”
“哈哈哈你看,”盧卡斯一拍巴掌,得意地笑起來,“你在維護他,他也在保護你,這不是愛,是什麼?”
“無聊。”夏歸楚翻個白眼,“三句不離喜歡啊愛啊,你們前牧師沒彆的議題可講了嗎?”
盧卡斯深深看他一眼:“阿門,愛可是很重要的議題啊。”
“是嗎?我倒覺得這玩意是經不起討論,也討論不清楚的。”夏歸楚低下頭,拿起筷子伸進紅鍋,去夾那些翻滾的牛筋丸,“要如何證明愛、捕捉愛呢?有人抱你,吻你,包容你的臭脾氣,安撫你的壞情緒,對你有反應,對你說想念,送你珍貴的禮物,就是愛?可他也送你很多苦澀和根本不想要的東西,卻從來不說一句喜歡,幾乎不袒露自己的內心。
“他永遠溫柔強大,明明就站在你麵前,卻好像隨時會飛走。他不需要誰,尤其不需要你,欺你瞞你推開你,分手一句挽留不提,沒有一絲留戀,你覺得這樣的人,是真的愛你嗎?”
那牛筋丸似乎特彆不想被抓,夏歸楚說完也沒有夾上來半個,索性筷子一撂,不要了。
盧卡斯好心把自己牛筋丸分到夏歸楚碗裡,歎息著拍了拍他的手背,他的手抖得厲害,又如何夾得起屬於自己的牛筋丸。
“夏,我無法確定他愛不愛你,”盧卡斯說,“但我聽得出來,你很愛他。”
夏歸楚愣了一下,轉頭看向窗外的鎖羅江,不讓盧卡斯看見自己此時不體麵的表情。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挽起沉下去的嘴角,聲音輕輕的:“我不知道,但我想要一個確定的答案,像按下快門那樣爽快確鑿。”
“阿門,”盧卡斯笑起來,職業病複發引用起聖經,“‘你們要進窄門……那門是窄的,路是小的,找著的人也少。’夏,踏過窄門,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
“窄門……人少?”夏歸楚聽了卻是一笑,質疑道,“你們家上帝可能不知道,我們東方人特彆喜歡內卷,獨木橋都有千軍萬馬搶著過,更彆提門了。”
月君靜室的門就很窄。可進出那道窄門的人,並不隻有夏歸楚。
盧卡斯扶著額頭,沒轍地說:“你這人是不是100斤裡有90斤都是反骨,彆人聽到聖經裡的箴言,都是好感動好感慨,你倒好,就知道抬杠,還一套一套的。”
夏歸楚下意識又想反駁,不是抬杠,他隻是就事論事,轉念又覺得大概率沒用,說得越多越像抬杠。
畢竟不是人人都能像曹南宗那樣,麵對他人對自己信仰的質疑,還能溫和理智地反思和討論。
“神父,”夏歸楚換了個稱呼叫盧卡斯,目光再度飄向不遠處的鎖羅江,“我再打包送你一個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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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楚哇,那不是一場夢,南宗真的說了喜歡的。
第20章 他的月亮
夏歸楚開始講故事:“很久很久以前,在戈蘭的普臘河上,有一位很會劃船的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