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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臣 羊角折露 3981 字 10個月前

雲流搖頭道:“你還說自己沒有罪,看看你自己,心偏到哪裡去了?如此偏狹,即便脫離持明,你能在修行路上走多遠?”

“當年你非要和他結婚,我答應了,結果呢?南宗,吃一塹長一智,你怎麼越長大越不如小時候通透?你以為結婚是對夏歸楚好,就像你從前以為留下那隻豹貓是救它一樣,都是被表象蒙蔽了眼睛,一廂情願的自我滿足罷了。”

曹南宗肩膀微顫,幾乎維持不住自己端正的姿態,他萬萬想不到雲流會提起那隻豹貓,他以為母親早就忘了它,卻原來她牢記那隻豹貓,隻是為了今日把刀刺進他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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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還有捏,但是不會太早,頸椎又不太行了。

第49章 溫柔刀

和左梅英的咄咄逼人不同,雲流無論何時都是心平氣和的,哪怕是在戒堂訓斥破戒信徒,哪怕當初揮動戒尺,打得曹南宗昏迷過去,她的表情也和此時一樣,堪稱柔和。

她轉過身麵對堂下跪著的曹南宗,悠悠歎息,語氣諄諄教導:“南宗,你什麼時候才能看清這些迷障?你費儘心思要和夏歸楚在一起,棄大愛成小愛,給了他一時的名分和歡愉,又怎麼樣?媒體是怎麼說他的,集團內部是怎麼看他的,你不會不知道吧,‘大學生賣身豪門’、‘Alpha之恥’,‘撈男’,這些詞難道很好聽?”

一席話讓曹南宗又回到剛公布婚訊的時候,那時的輿論和現在的網絡風波何其相似,從前他和夏歸楚,一個是集團太子,一個是還沒畢業的大學生,現在他是遭人唾棄的網黃,夏歸楚則是名揚四海的大攝影師,每一次人們都戰略性忽視地位更高的那個,一股腦攻擊更弱勢、更失權的一方。

結婚本該是兩個人的喜事,可他們似乎都沒有從中獲得純粹的喜悅。

曹南宗隻是想讓他的月影站到台前來,站到他身邊,不用再跟在自己背後做無人知曉的影子,這是曹南宗僅有的一點願望。

阿楚那麼好,用手裡的相機見天地眾生,那並不比修行更容易,他其實從來不需要做誰的影子。

“那時候我們都太年輕了,以後不會了。”

真的嗎?曹南宗閉了閉眼,問自己。

眼前浮現大學時期的夏歸楚,麵容比現在更青蔥柔軟,剛睡醒還打著哈欠,眼睛水蒙蒙,頭發亂糟糟地翹,像冒尖的新芽,舉起相機就叫曹南宗彆亂動。

也不明白自己在家裡吃早飯有什麼好拍的,曹南宗叫他拍點有意義的東西,夏歸楚氣得蓬鬆頭發一晃一晃:“什麼叫有意義?生活本身就是意義,你是我的拍攝主體,主體不能丟。”

那是怎麼把主體丟了呢?曹南宗心頭猛地一抽,一股猝不及防的疼痛襲擊了他,手指痙攣地蜷縮。

“年輕不是借口,南宗,我沒記錯的話,當初是夏歸楚受不了你,主動提的離婚吧?你啊,從小就慣於忍耐,但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麼能忍。你看紫蓮花開在野池裡,天生天養,搖曳多姿,何必采摘下來據為己有?一旦你起心動念,想要占有,花就受不了,要死了。”

雲流一麵說,一麵把曹南宗從蒲團上拉起來,溫柔地撫摸他的頭頂:“夏歸楚就是這麼被你逼走的,那隻小豹貓也是這麼被你的貪欲害死的,都是因為你動了常人的貪圖心,這是孽,是執,是我們修行之人早晚要破除的。

“從前我就和你講過,斷了好,斷了就不要回頭去找他,可你不聽,偏要找他拍照,照片誰拍不行?我會不知道你懷著什麼心思?前些時候我不見你,是想等你回頭是岸,可你仍執迷不悟,現在夏歸楚又因為你被人潑臟水,見他被人圍攻,南宗,你好受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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