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疏狂(2 / 2)

原來是給她安排了個退婚流未婚妻的角色嗎?你挺牛逼啊少年。

封息看著她一時不敢吱聲。

寧天燭鬆開封息的胳膊站在大街上,因為剛剛的奔跑所以呼吸有些急。

但即便是這樣,在封息看來她也很好看,碎發也很有靈氣地擺出美麗的姿態,她有種獨特的優雅氣質。

不過沒等封息意識到他自己不妥的目光,寧天燭挺直的胸膛便塌了塌,一隻手掐在她自己的腰上,然後彎下身子大口喘了一口氣打破了那感覺。

舒坦!

寧天燭直起身子一雙眼睛亮晶晶的變得活潑許多。她許久沒有這麼跑過了,感覺自己跑的還是不夠放肆。

不過看到眼前封息不解的神情,寧天燭頓了頓,發覺自己這行為在外人看起來是挺有病的。

然而,現下不說話調頭就走會顯得她更有病。

而且……

這可是龍傲天哎!

活的!

被係統安排成為一本退婚流起點的寧天燭頓了頓,然後開朗地笑了笑,伸出手豪放地拍了拍封息的胳膊挽留道:

“喝碗豆花再走吧!話都沒說完,你走的也太快了些,你千裡迢迢來這裡有落腳的地方嗎?”

反正係統溜了,她怎麼做都沒關係了,並且係統走之前說它與這個小世界的合約也到期了,後續的一切命運都隨緣,所以即便寧天燭心血來潮要改變些什麼也都無所謂。

封息麵上露出尷尬遲疑的神情,又在寧天燭燦爛和大大咧咧的笑容氣息中逐漸消去了拘謹。

四合院的東房屋內兩人麵對麵坐著,麵前擺著熱騰騰的豆花和油餅,外麵小院落安靜祥和。

寧天燭吸溜著豆花問封息吃不吃的慣。

封息點了點頭,以實際行動回答了她,兩隻手把自己的嘴裡塞的鼓鼓囊囊的。他路上本是帶了盤纏的,但遇上了小偷被偷走了,到達此地時已經三天沒吃什麼東西了,饑寒交迫下這才找到了寧天燭的家中,實際出發之前他還在糾結婚約一事。

他父母早逝,相依為命的爺爺在前段時間也去世了,去世前要求他必須來找此地的寧家姑娘結婚。但封息自己是不樂意的,他本身情況複雜,不願意牽連他人。

隻是到達此地路途遙遠,眼看就要凍死餓死在路邊,隻好先來找了寧天燭。

剛敲了門,門內便走出一位矜貴精致的姑娘。封息見到人後就不斷後悔產生了退縮之意,然而出人意料,這姑娘開口卻是極溫柔和善的,使人如沐春風,仿佛寒涼的幽州過了春。

封息不過才十六歲的年紀,被幽州的冷風吹的頭昏腦漲,下意識磕磕巴巴地將婚約一事脫口而出,於是便見到了什麼是溫柔帶冷的薄刃。一時間反應過來自己看起來跟話本子中恬不知恥的男人一樣,連帶著整個人都燥的不行,這才慌忙告辭離開。沒想竟然被攔住留下來吃了頓飽餐。

“吃得慣。”難為他還能空出嘴來回複她一句。

吃到一半,寧天燭呀了一聲道:“我記得廚房好像還有鹹菜來著。”

她起身跑跳著去廚房拿了鹹菜盛在盤子裡,又拿了兩張餅和熟雞蛋。

這灶台要生火太麻煩,餅和雞蛋便都是冷的。

“將就一下吧,或者你去幫我生火。”

封息低著頭大口大口地吃東西不知聽沒聽進去,片刻他手裡的餅就吃完了,又看向盤中的。

他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看著寧天燭略有些靦腆地笑了笑。

寧天燭往前推了推盤中不明所以道:“吃啊。”

封息便猶猶豫豫地又伸手拿起餅來啃著。

等著兩人吃完封息還真去幫寧天燭把灶台的火升起來了。

廚房內煙霧散去,頭頂的牆上是灰色的舊痕跡,邊邊角角是落下的灰塵。

“你應該在屋子內也搭一個灶台,從灶台後挖一個孔連接到屋外,這樣屋子內就不會這麼冷了。”封息往灶台內添著柴,看著蹲在眼前伸出手烤火的寧天燭道。

寧天燭哦了一聲。

其實之前屋內是有火盆的,用的是銀絲碳,就算不通風也沒什麼煙。但是寧天燭前兩天數了數家中屈指可數的銀錢就沒再買,她這身體的前身也不知之前到底是如何過活的。

係統隻告訴寧天燭說這身體已無牽絆,跟街坊鄰居的關係也一般,屬於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嬌小姐,想來父母死去之後自己一個人也過得很是艱難。

“那樣的屋子比燒炭還暖和,而且也便宜方便。不用擔心睡著後會昏迷在屋子內。”

“我考慮考慮。”

封息啪嗒啪嗒地將木柴彎折又扔進灶裡,也伸出手去烤火,他的手就比寧天燭的狼狽多了,寧天燭不用仔細看便知道那雙通紅的手可能生了凍瘡。

寧天燭也並沒有望向那雙手,而是抱著自己的手哈氣,著迷般看著那灶中的火。

數九寒天灶台的火熱融融的,她問封息:“你說你是從琅琊那邊來的,那邊跟這裡有差彆嗎?”

封息道:“沒什麼差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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