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納,你願意跟我們談談嗎?”見康納不說話,艾爾也開了口。
就在康納疑神疑鬼的時候,一直趴在床上的本恩突然弓起身子,對著門口的方向齜起牙,發出聲聲低吼。
康納放眼望去,心裡一驚,妹妹明明安然無恙的坐在自己身邊,為什麼門口還站著一個‘珍妮’?
‘珍妮’歪著頭看著他,喊了聲‘康納’。接著,一眨眼之間就變了個樣。
就像康納夢裡的那樣,珍妮的頭發被金色指甲油粘的亂糟糟的,肌膚幾乎被粉色指甲油完全覆蓋,滿麵淚痕,嘴裡不住的重複著,“她會傷害我的,芙拉會傷害我的......”
然而,康納並未如‘珍妮’所願的驚懼不安,而是表情冷漠的嗬斥道:“滾出我的視線!”
瑞德以為他在對著自己喊,下意識的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的無害,“我們沒有惡意,隻是想問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既然你們第一時間報案,肯定是不希望芙拉出事的。對嗎?”
艾爾則是敏銳的察覺到康納針對的方向在自己身後,然而當她轉過頭看去,卻什麼都沒有。
隨著康納話音落下,本恩立刻躥了出去,對著‘珍妮’就一口咬了下去。
沒來得及躲閃的‘珍妮’尖叫了一聲,捂著臉就消失了。本恩嗅著被自己撕咬過的靈魂氣息,見康納沒有製止,立刻追了上去。
經過這麼一出,康納對於這幾個夢的由來有了些自己的理解。他平息了一下怒氣,下意識的對瑞德道歉,“很抱歉,我不是在針對你。”
瑞德不明白對方如果不是針對自己還能針對誰,但還是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沒事,你現在想聊聊嗎?”
艾爾有種詭異的直覺,這個男孩不太對勁。
珍妮雖然看不見本恩和剛才發生什麼事,但也察覺到哥哥的情緒有很大的起伏。她摟住了康納的手臂,關心的問:“你還好嗎?”
康納安撫性的看了她一眼,很直截了當的說道:“我很願意提供一些線索,但我現在知道的也許還不如你們多。”
交談了一會兒,見康納說不出什麼實質性的消息,瑞德和艾爾隻能無功而返。
當他們回到警局後,加西亞打來了電話。
“我也許查到了一個匹配的嫌犯,迪克蘭·泰勒,曾就讀於佐治亞大學醫學係。三年前,他的妹妹奧利維亞·泰勒在讀大一期間一直受到同寢室室友的欺淩,後來因為重度抑鬱而自殺。自那以後迪克蘭就退學了,同學和好友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摩根一下子抓住了重點,“欺淩他的妹妹的那個女生怎麼樣了?”
加西亞敲打了幾下鍵盤,語氣沉重,“被人強、奸後又被捅了七刀,躺在巷子裡失血而死。”
艾爾下意識的問:“是迪克蘭做的嗎?”
“不,是一個有前科的家夥乾得,現在被判處終身□□,關在加州監獄。”
摩根歎息道:“看來,迪克蘭沒能自己親手解決掉害死妹妹的罪魁禍首。所以,他將這份恨意轉移了。”
瑞德覺得有些說不通,“但那是三年前發生的事情,如果迪克蘭是凶手,為什麼直到一年前,他才將這份恨意轉移到了其他金發女孩的身上?”
“一定還有另一個誘因。”詹森開了口,“加西亞,可以查到最近三年內迪克蘭的行蹤嗎?”
鍵盤敲擊聲響了會才停下,加西亞查到了些東西,“迪克蘭一直將自己隱藏的很好。利用他的照片進行對比,我發現迪克蘭在一年半前給自己製造了一個假身份,諾曼·庫卡。自那以後有一整年的時間,他都以這個身份在加州洛杉磯分校的圖書館擔任管理員。”
“加州洛杉磯分校!第一個受害者就出自那裡!”案情似乎變得明了。
但接下來加西亞又給出了一個壞消息,“然而自從半年前不明嫌犯停止作案後,迪克蘭再次隱匿了起來。我查不到任何關於他的消息,更彆提他的現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