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名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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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風遮擋住全部,步伐離去,謝逾白眼眸睜開,他在芾瑜蓋被子時就醒了。

氣息未屏,屋外兩人也未察覺,直到“天罰”字詞傳入耳中,謝逾白眼簾掀起。

墨眸幽深,穿透屏麵落在那人倩影,晦暗又詭譎。

芾瑜轉話題轉的生硬至極,可溫饒就是吃這一套,謝逾白唇角勾起,劍眉微挑,妖異斐然。

倏地,他骨骼分明,冷白修長的指節彎曲,叩地。

溫饒如期被驅離,不知多久,那人才說“出來吧。”

謝逾白跨步而出,再無遮攔,視線落到芾瑜身上。

陰影是黑暗的保護傘,謝逾白暗處為王,簫殺血厲毫不掩飾。

伴隨火苗晃動,微光出現,謝逾白神情隱匿,將眼前之人拆筋剝骨、揉進血液的暴戾想法也一一抑製。

他目光溫和,像個驕矜貴公子畫師一樣,一點點描摹芾瑜身形和臉龐。

芾瑜一身水藍流紋襦裙,三千發絲攏做一髻,利落隨性。

瓷白麵龐附著杏眸,柳眉舒緩,眼尾微翹,朱唇愈顯勾人,但眸底清亮如海波舒緩,這也是她卸人心防的絕佳利器。

芾瑜靠近,謝逾白目光隨之移動,禮貌疏離恰得其分。

謝逾白安然聽著芾瑜說出世人對他的評價,她的眸底映著他的麵龐,正如過往無數死於他手之人瞳孔。

不同的是,此刻那兩顆鮮活的瞳仁還未出現驚懼、駭然。

隨後這雙眼眸似流光璀璨,狀如暗中明火,她道:

“我就是那個天罰之人!”

“……”

芾瑜聲音靈巧,眉目彎彎,一點批判陰暗都沒有。

反而好像……很驕傲。

謝逾白注視她良久,無破綻,他道:“芾姑娘切勿逗笑。”

聲清朗明,如玉盤落珠,和樣貌即為匹配。

“逗笑?”芾瑜反問,“你怎知我說的不是真的?”

問題拋回去,芾瑜目光堅定,半分怯漏也無,隻是內心嗷嚎了句:

這反應不像正主啊?

她連守株待兔都能碰上,怎麼可能這麼倒黴!

謝逾白道:“根骨佳上者,修行如神助,四肢百骸皆是術法靈力承接媒介,靈隨念動,超乎常人。”

他頓了頓,視線凝在芾瑜身上,溫和地問:“芾姑娘,這種情況,修為散退該是如何?”

芾瑜晃神,思緒跟著問題——

該如何呢?

“筋脈破裂,神識千瘡百孔,器皿破敗靈力消散,如汪洋變枯井。”

謝逾白給出答案,聲音輕飄淡然,似有憐憫意味。

這麼可怕嗎?

經脈是靈力載體,芾瑜在修煉時也明顯感覺到,由內而外的源泉。

但這後麵的話,她卻不確定了。

天罰本就萬千可能,或重或輕,輕則傷筋動骨,修養幾日。

重則天雷而降,就地滅亡,世人皆知。

但修為退散卻實屬隱蔽,隻要處理得當,以傷為掩,便很難被發現。

恰是因為能遮掩,暴露出來的是少之又少,更者不知是天罰,還是暗病。

這半年芾瑜從外出曆練的弟子那兒得到的消息是寥寥無幾,更不要說這種修為退散的當事人感受了。

所以,這就產生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芾瑜越想越可怕,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

這人是怎麼知道的?

不會真撞槍口上了?

謝逾白看著芾瑜退後,神情無波無瀾,視線懶散地隨其移動。

芾瑜上下打量一番,唇瓣張合道:“我不是,你是嗎?”

不知是問題太搞笑,還是芾瑜的情緒過於明顯。謝逾白笑了,如春風拂麵,暖陽照射,就連那絲清冷的冰都沒了。

芾瑜承認自己是個視覺動物,在看到謝逾白笑的瞬間,大腦短暫地空白了一下。

隨後她眨了眨眼,微笑。

靠!

這是美人計?

理智再次回籠,她問得更加具體:“或者說你現在肝腸寸斷,疼痛難忍嗎?”

芾瑜靜靜等待答案。

須臾,謝逾白薄唇吐出二字,緩慢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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