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屏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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芾瑜抹著靈膏,內心也在可惜,蒼茫界要是有那種做不到天地立懲的契約就好了。

謝逾白緩步走來,芾瑜見他契書都沒收起來,提醒道:“一式兩份,你自己的放好。”

謝逾白道:“這就是阿瑜說的血契嗎?”

“沾了我的血自然是血契,” 芾瑜舉起已經無痕的拇指,強調補充道:“就是丟了,它也是算數的。”

用一張紙契約謝逾白百年,放眼整個蒼茫界無人相信。

“自然。”謝逾白目光落到指腹的視線移開,散去手上已成團的靈氣。

嘖,不流血了呢。

“阿瑜,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立契嗎?”謝逾白隨口找了個話題,也不在意答案。

芾瑜坐下,推了推放在桌上籠屜,邀請道:“邊吃邊嘮?”

謝逾白還沒開口,芾瑜十分自覺地拿起個肉包,一口半個咀嚼起來,咽下嘴裡的催促:“彆客氣,再不吃你就真沒早膳吃了。”

謝逾白看著自己的結契費用,沉默,到芾瑜身邊坐下,然後將那屜全新未動的肉包,連包帶屜的收進儲物袋。

芾瑜:“……”

摳門,早知道不給你帶了。

謝逾白拿起一個肉包也開始進食,慢條斯理的,踐行著食不言的準則。

肉包不大,芾瑜很快吃完,準備開始套點信息,人在吃飯閒聊時很容易卸下心防。

芾瑜:“謝無憂,除了我之外,你還知道彆的天罰之人嗎?”

謝逾白遞過去錦帕,淡然開口:“眾多,不知阿瑜說的是哪一個?”

蒼茫界因果製衡太過嚴格,尤其是修仙人,若傷及普通人,天罰立降。

這也是為什麼芾瑜之前聽到三十個版本的天罰之人,因為受到天罰的人真不少,隻是輕重不一。

芾瑜邊擦手,邊總結那人關鍵詞:“天昭弟子,之前執掌修仙各派刑赦,弑父殺母,傷及親近長老,最後屠了上陰派半派,天罰降修為散。”

確認沒有遺漏,芾瑜問道:“你認識這人嗎?”

謝逾白放下包子,淡漠的麵容有點疑惑:“我認識。”

芾瑜眼睛一亮:“這人誰?”

謝逾白頓了頓,似是猶疑,芾瑜又接連追問,他吐出兩個字:“阿瑜。”

“你叫我乾嘛?”芾瑜說,“趕緊說那人是誰?”

謝逾白麵容更加無奈:“我已經說了。”

“你哪兒說……”芾瑜一頓,瞬間明白,她指了指自己,“你說的那個天罰之人是我?”

“弑父殺母,修為當即退散,阿瑜不就是這樣的人嗎?”謝逾白目光打量著芾瑜,語調輕緩,似是安慰她,“隻是我沒想到中間還有這麼多曲折。”

芾瑜背疼:“……”

好大一口鍋。

“阿瑜,你不用擔心。”謝逾白見芾瑜不言,歎了口氣,目光懇切:“我不會用異樣眼光看你。”

字字珠璣,飽含信任,真情流露。

換個真天罰者,都得感動得痛哭流涕,將他視為知己,衝鋒陷陣在所不辭。

但芾瑜隻覺得頭疼:

這男主有點der啊。

沒聽說過那人是弱冠之日受的天罰嗎?

她從頭到腳,從裡到外,性彆也是女啊。

芾瑜內心深深懷疑謝無憂是在逗她,但偏偏謝無憂又滿臉真誠發言,她扶額開口:“謝無憂,你認真的?”

驟然寂靜,光暈鋪滿整個屋子,兩人沐浴在光裡,交換著眼神。

“阿瑜是在騙我嗎?”謝逾白反問回去。

無波無瀾,不是質問,隻是單純問詢,好像即使芾瑜說是,他也接受。

因為欺騙,不是錯誤。

芾瑜:“……”那不叫騙,那是馬扁。

“沒騙你。”芾瑜沒好氣地把帕子扔回去,澄清道,“我和他雖然都是天罰者,也都弑父殺母,修為退散,但我不是他,那是個男子。”

芾瑜套用的身份是木兆派掌門曆練時第一次知道天罰者的信息,掌門打探多時,連個名字都沒打探清楚,可見這人就是個普通嘍囉。

而沈離峰所說的天罰者過往經曆顯赫,聲名在外。按小說套路,這人怎麼著也不會是個路人。

這才是穿書該穿的主角啊。芾瑜又默默補了句:“那人可比我厲害多了。”

“厲害?”芾瑜口氣裡的誇讚毫不掩飾,謝逾白頓了頓,“阿瑜是用錯詞了吧?”

芾瑜支起胳膊,撐著下頜,聞言細眉輕輕跳動:“你覺得是什麼?”

“暴戾、陰狠、不擇手段、冷血無情……”謝逾白一連說了數十個世人對他的評價,客觀公正。

“這些應該是阿瑜想用的。”

主角的喜厭很大程度決定人物立場。芾瑜試探他態度:“有沒有一種可能眾人誤會了他,他做這些是背後另有起因。”

“他其實是個好人。”芾瑜說。

謝逾白聽得想笑,狹長的眼眸微眯,他慢條斯理地用錦帕拂去手上黏膩感,正如五年前般,他用數百人的鮮血擦拭本命劍。

謝逾白疑惑開口:“阿瑜,為什麼有這個想法?”

因為小說經常給反派洗白,芾瑜內心默默用實話吐槽。

“因為我就是個好人。”芾瑜一板正經地再次馬扁,拿自己舉例,“我弑父殺母是因為他們從未養育過我,見我長成之後樣貌不錯,又修習了術法能賺錢。”

“他們仗著修仙人士不敢傷及普通人的法則,以病弱為由騙我回去探親,再將我迷暈賣於一癡子的富貴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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