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陽光大好,兩個老頭兒坐在一處病院的草坪中下棋,兩人相向而坐,與紅花作伴、與飛鳥為鄰、與清風洽談、與雜草相擁,甚是愜意、好不快活,好似啥都與他兩不相關。
“你吃草作甚!”
說話的老頭兒名叫奧斯特,長相也奇特,一頭自然卷的白發連著一串絡腮胡,橫飛的眉毛與高挺的鼻梁之間是一雙圓圓的眼睛,正在仔細的看著麵前國際象棋棋盤上空白的形勢。
隻是口中假裝隨時掉落的哈喇子,破壞了一位有著“異域風情”的老者形象。
叼著一根青草的另一個老頭叫袁道成,一臉嘻嘻哈哈,雪白的串臉胡和眉毛有著自己的想法,揚的老高,雙手隨意的互執黑白二子,在自己麵前圍棋棋盤上落的飛快,劈裡啪啦得還以為在彈彈珠。
“袁老頭,我兩實驗多少年了?”奧斯特提起王後在棋盤上橫衝直撞。
“不知道,感覺很多年了,你彆吐口水了行不,好惡心,演戲也彆演的太像了。”袁道成抓起一把棋子在棋盤上圍了個規則的黑白正方形。
“我吐口水招你惹你了,不過我總感覺向天明有些不對勁!要不還是去看看?”奧斯特拿起一個棋子對著天上比了比。
“不對勁嘛……算了先不慌,這麼多層都過來了,我們再堅持堅持。”袁道成在棋子圍成的四邊形中又加了個圓形棋陣。
“那玩意實驗失控了怎麼辦?”奧斯特不知從哪兒找了根紅線捆在王後的身上,有些擔心的問道。
“失控啊……”袁道成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隻見他放了一個黑子在棋盤正中間,然後把其他棋子一股腦全部扔了。
“實在不行到時候關停吧!”奧斯特一把掀翻象棋桌,國王王後,車馬象散落一地……
“關停可是可以,但前功儘棄你能接受嗎?”袁道成皺眉環顧四周的病院說道。
剛掀完棋盤的奧斯特僵在原地,一臉尷尬的笑笑說道。
“嗬嗬嗬,開個玩笑,實在不行換個實驗對象從新再來嘛。”
“也行。”袁道成剛說完,像是看見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擠眉弄眼使勁給奧斯特打暗號。
奧斯特心領神會趕緊收拾起散落滿地的棋子起來。
“袁道成、奧斯特!你們在乾什麼、乾什麼,拿個棋盤能當飯吃?趕緊收拾了!”一位年輕護士大聲怒斥道,看著兩個瘋瘋癲癲的老頭子就來氣。
“阿巴阿巴……對不起對不起。”兩人趴在地上邊收拾邊道歉邊賠笑,奧斯特嘴角邊上不知什麼時候掛起了一行口水,看得人生厭,袁老頭差點沒憋住笑,猛咳起來。
“十分鐘,不然中午就餓著,棋子什麼的通通扔了!”
“啊啊啊,好。”兩老頭瘋狂點頭,看著年輕護士轉身遠去。
“瞧你那熊樣,被嚇尿了都。”袁道成哈哈大笑。
“屁!你才窩囊……”奧斯特也哈哈大笑起來。
“哎,老袁,我還是擔心實驗最後會探到一些不可知之物,說不準大家都沒了。”奧斯特擦了擦嘴上的口水,把夾在咯吱窩的棋盤抱得更緊了些,他心中沒來由的有些害怕,但卻不知道在怕些什麼。
“有人往大了看,見日月星辰,銀河燦爛,最後一個個開著星列艦跑了個一溜煙,剩下我們這幫不想走的人總得做些什麼,等死可不行,何況我們已經成了一大半了。”袁道成癟癟嘴,像是在說一件沒有辦法卻又不得不做的事。
“好吧,反正至少目前看來,我們對意識和精神的世界有了長足的認知,也算不錯。”奧斯特思考道。
“是啊,誰能想到意識這種玩意兒,竟然還被鍍上一層從未被發現和證實的隱晦信息波,就他娘的離譜,要研究的東西還多著呢……”
袁道成也有些迷茫,他不知道自己和奧斯特研究的東西最後會走向何方,是明天,是未來,還是其他……他不禁再次回想起那時大異變的景象……
………………
“教主!!教主!請您看看我啊!我是您最忠實的信徒!”
“教主!帶我點燃虛無的火焰,焚透這片世界!我們是你取之不竭的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