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教主請您收下我的心和身體,我願為外教獻祭!”
“……”
山呼海嘯的人潮在長慶市聖燈城市塔下聚集,盛大的場景讓立於塔上的男人沉默。
他聽著外教的人瘋狂,甚至瘋魔般的呐喊,不僅長長的歎氣,悵然若失。
這不是他創辦的教派,純粹理性外教,更非原本的初衷。
“你覺得這些人還正常嗎?”男人詢問著身邊的幾人。
一個小女孩看著男人緊縮的眉頭,忍不住出聲。
“哥哥,你看他們至少暫時已經忘卻了痛苦,快樂雖然短暫,但至少有過……”
男人沒有回應,他微微側過頭,目光投向了另一位正沉浸在繪畫世界中的同伴。
“誒,您彆看我,我死了好多年了,我就喜歡畫畫。”作畫人聚精會神的畫著畫,全然不管城市塔下黑壓壓如同螞蟻覓食般的人群。
“哈哈哈,教主!你看看!你看看,這才是一個教派應該有的樣子,而不是像苦行僧一樣去修行,我們已經修行的夠久了……”站在另一端的男子,頭戴黑色的兜帽,嘴角掛著肆意的笑意,大聲地笑著。
他毫不掩飾地向外揮舞著手臂,仿佛整個世界的風光都隻為他一人綻放。那份得意和自在,仿佛他已經站在了世界的巔峰,儘情地享受著這一刻的榮耀和風光。
“哥哥彆看他,這小子已經瘋了,要不然我一腳把他踹下去?”一位風姿絕代的女子,靜靜地站在那男子的身後,輕聲細語地說著。
“你們這樣,我很難辦啊,要不然?大家都彆辦了?”被稱作教主的男子摘下待在臉上的口罩,露出無數根堆疊在一起的恐怖疤痕。
“我隨便。”
“你不能這樣,我們好不容易有今天!”
“聽你的。”
“哥哥,那教殿會那邊?”絕美的女子帶著些疑問。
“教殿會?什麼教殿會,你們都隻不過是我一個人罷了,為什麼世界隻有你一個人還這麼謹小慎微,不敢去大乾一場?你究竟要窩囊到什麼時候!”
教主一聲斷喝,城市如遭雷擊,刹那歸於沉寂。每一個靈都似乎被他那雷霆般的怒吼穿透,眾人呆立當場,目光如炬,聚焦在這位威嚴無比的人物身上。隨後,一種詭異的氣氛開始蔓延,人們的嘴角逐漸裂開,眼神愈發陰沉,仿佛深淵中的餓狼,緊盯著教主不放。從最初的無聲凝視,到後來的笑聲逐漸變得瘋狂,整個城市仿佛陷入了一場惡夢之中。
被稱作教主的男人見狀渾身顫抖,難以言表的窒息,他掐住自己的脖子,竟然想讓自己掐死自己!
就在教主要掐死自己之時,整個世界仿佛在一瞬間被無形的力量撕裂,猶如一塊精致的玻璃在重擊下崩碎,化作無數閃爍的碎片。他周圍的景象、聲音、氣味,甚至時間的流逝,都在這一刹那消失得無影無蹤。
隻剩下他,孤獨地漂浮在這片無邊無際的雪白虛無之中。
就在這時……兩根粗壯的黑色鎖鏈從高空之中掉落,一座電梯突然出現在教主的麵前,教主恍惚間回憶起了很多。
“我不想再下去了,我能不能出去!我想出去……想出去!”教主低聲嘶吼。
時光仿佛在此刻停滯,教主身處一片純淨無暇的雪白空間,四周一片寂靜,唯有他孤獨的呼吸聲回蕩。
他嘗試著運用那股傳說中能掌控世界的力量與意誌,然而無論他如何掙紮,如何施展能力,都無法逃離這片看似寧靜卻束縛著他無儘自由的白色囚籠。
最後,一場前所未有的壯觀景象在教主眼前展開。
當他麵色平靜的爬進電梯,目光閃動的按下電梯上137的按鈕,電梯外部的雪白世界,瞬間被生成的城市包裹,猶如天空中的海市蜃樓……
他要改變,他要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