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公子良語塞,顯然是被趙昊說中了。
周赧王之弟回到鹹陽,被秦昭襄王大肆封賞,並把女兒嫁給了他。
後來,這王女生下子嗣,不久便薨了。
再後來,他就娶了那位黔首夫人。
可好景不長,那位黔首夫人發現自己被騙,一怒之下,就跟他同歸於儘了。
“那公子說的《射凋英雄傳是什麼?”
比起周縣令的故事,常威更好氣趙昊的故事,於是冷不防的問了一句。
聽到他的話,眾人才反應過來,不由滿心好奇的看著趙昊。
趙昊笑了笑,道:“這《射凋英雄傳的故事,跟這個差不多,但也有些不同.....”
“怎麼不同?說來聽聽啊!”
公子良下意識看了眼如意姑娘,急忙問道。
趙昊撓了撓頭,心想我說的你們能聽懂嗎?
畢竟他那個時代的文學,可能不適合這個時代。
如果是西遊記.....
不行!
裡麵涉及到太多神仙妖怪了,說不定講著講著就被始皇帝請去修仙了。
其實三國演義,水滸傳,可能更符合這個時代。
就是裡麵的造反情節......
太那個啥了。
算了算了,《射凋英雄傳還好,比起前麵那幾個,至少宣揚的是民族情愫。
反正匈奴與秦國也在打仗,跟蒙古和宋朝一樣。
隻不過一個是挨打,一個是被挨打。
大差不差。
“咳.....”
思忖片刻,趙昊輕咳一聲,喃喃唱道:“小桃無主自開花,煙草茫茫帶晚鴉;
幾處敗垣圍故井,向來一一是人家。”
唱完後,故意拍了下桌子,環顧眾人道:“這是一首七言詩,說的是戰火之後,原來的家家戶戶,變成了殘垣斷壁的破敗之地;
我講的這個《射凋英雄傳,先要從一家四口的悲歡離合,聚散又離開始.....”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滿臉期待。
於是,趙昊就將《射凋英雄傳的前三回,給眾人說了一遍。
本以為他們會聽得雲裡霧裡,沒想到個個入了迷。
就連那彈琴的如意姑娘,一曲還沒結束便停了下來,甚至忘了再彈下麵的一曲。
“為什麼那宋朝這麼沒用?呃,是挺沒用的,但這都不重要,反正是很遠很遠的國家,跟咱們沒關係.....”
趙昊講完三回,攤了攤手。
公子良意猶未儘的道:“怎麼不講了?繼續講啊!”
“是啊公子,繼續講,繼續講!”
“我還想知道那郭靖和楊康比試,誰贏了呢!”
“.......”
聽到眾人七嘴八舌的催促聲,趙昊笑著摸了摸鼻子:“天色已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太陽當紅照,你說天色不早了?湖弄誰呢!”
公子良沒好氣的催促道。
趙昊無奈道:“我還有點事,你們先玩吧,改日再說!”
“可是.....”
“好吧好吧,這樣,等幾天,我出個刊物,連載《射凋英雄傳,屆時,你們人人都能看這個故事,如何?”
眼見公子良心有不甘的樣子,趙昊很乾脆的丟出一個盼頭。
這下子,眾人都露出滿意的笑容,然後又看向如意姑娘。
結果,早已經停止彈琴的如意姑娘,並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多餘的動作,直接從桌桉後站了出來,朝眾人行了個禮。
全程沒有說一句話,徑自離開了包間。
“她這是啥意思?”
趙昊有點摸不著頭腦,心說怎麼還有人比自己溜得快。
“人家隻來彈一曲,剛剛都彈兩曲了。”
公子良收回戀戀不舍的目光,扭頭看向趙昊,聳了聳肩:“還不是你說的《射凋英雄傳,讓人家著迷了!”
“不是,我怎麼感覺又被你利用了?”
“什麼叫又啊!”
公子良擠眉弄眼道:“如意姑娘光明正大的告訴我,想來見見你,我光明正大的帶她來見你,然後如意姑娘光明正大的給你表演,然後光明正大的離開,九兄可沒落什麼好處,怎麼能說利用呢?”
“原來如此!”
趙昊深深看了公子良一眼,忽地詭秘一笑。
這個九兄可不老實啊!
兄弟聚會,帶妹子也就罷了,居然還帶個自己的粉絲,這就有點不正常了。
公子良看到了趙昊彆有深意的笑容,但沒有什麼表示,隻當沒看見,朝趙昊咧了咧嘴,然後若無其事的轉頭,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跟眾人侃侃而談。
於是,趙昊更加肯定,這個九兄跟那個如意姑娘,肯定有什麼不清不楚的曖昧關係。
但這個發現,讓他覺得十分有趣。
以公子良的身份,以及始皇帝的威嚴,是絕對不可能讓他娶一個歌女的,那麼,這皇子與歌女的愛情故事,怎麼想都有點可歌可泣的意思。
然而,還沒等趙昊繼續往下想,包間外就響起了一陣吵鬨聲。
“放開我!快放開我!”
“嗯?”
眾人聞言,不由滿臉詫異,紛紛看向公子良。
隻見公子良臉色一黑,‘曾’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我去看看!”
“我也去!”
趙昊最喜歡當吃瓜群眾了,毫不猶豫的跟著站了起來。
他一離開,其餘眾人也陸續出了包間。
此時,另一個包間外,兩名黑衣護衛正攔著如意姑娘,另一名錦袍青年,醉醺醺地道:“剛才聽你彈到一半,怎麼就不談了?
來,進來跟我們彈一曲,助助興!”
“奴家.....奴家不是.....”
“不是什麼?不是賣藝的嗎?那就是賣身咯?正好本公子的趣味來了,咱們就在這裡如何?哈哈哈!”
“禽獸——放開那個女子!”
聽到錦袍青年的淫言穢語,公子良勃然大怒,當即嗬斥一聲。
“嗯?”
錦袍青年聽到嗬斥聲,微微一愣,不由皺眉望去:“你誰啊?”
“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識相的,趕緊給如意姑娘道歉,然後滾回你的包間,否則.....”
“否則什麼?”
錦袍青年聽到公子良的話,不由滿臉戲謔:“否則殺了我?”
“你!”
公子良被噎了一下,頓時怒火中燒。
就在這時,公子將閭連忙上前拉住他:“九弟,不可衝動!”
“怎麼?不敢是嗎?我當你有多大的本事呢,原來是個慫包啊!真當我大秦的律法是擺設嗎?有本事你殺我啊!”
眼見公子良被公子將閭攔住,錦袍青年又一臉得意的挑釁道。
趙昊眯了眯眼睛,感覺這家夥不是腦子有病,就是故意找茬。
能來這酒樓的人,非富即貴,怎麼可能是泛泛之輩?
就在他懷疑錦袍青年身份的時候,包間裡又走出一名白袍青年,笑吟吟地道:“孟德,不許無禮,怎麼說都是一家人!”
孟德?
曹丞相?
趙昊微微一愣,下意識看向公子將閭和公子良。
隻見二人表情一呆,不由脫口而出:“子嬰?”
子嬰?
臥槽!
這不是那個誰嗎?!
趙昊滿臉懵逼。
卻聽白袍青年道:“良,將閭,好久不見!”
“子嬰,你怎麼回來了?”
公子將閭和公子良迎上前。
白袍青年笑而不語,旋即將目光落在趙昊身上,饒有趣味的道:“昊弟是吧,第一次見麵,有沒有什麼跟為兄說的?”
趙昊聞言,眨了眨眼睛:“我就想知道,你爹是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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