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王成應諾一聲,準備告退。
這時,有傳令司馬從遠處跑來,拱手稟報道:“老將軍,有叛軍朝後山衝去了!”
“嗯?”
王翦眉頭大皺,正欲開口。
卻聽城外忽地傳來一聲呐喊:“老將軍,彆來無恙否?”
“該死的趙佗!我去殺了他!”
王成咬牙切齒,就要持箭射殺趙佗。
王翦一把將他拉住,冷聲道:“你去執行老夫的命令,這裡交給老夫!”
“那陛下那邊”
“陛下有唐睢將軍護佑,不用擔心.”
“是!”
王成點頭,隨後果斷離開了城牆。
王翦目送他離去,緩緩走到牆邊。
隻見趙佗騎在馬上,遙望城牆上的王翦,一臉得意。
“趙佗!老夫待你不薄,你卻屢次謀害老夫,殘害同袍,勾結異族,意圖謀反,按律,當夷三族!”
王翦手扶佩劍,居高臨下的嗬斥道。
趙佗冷笑一聲:“那又如何?吾自及冠以來,便跟你在南海東征西討,雖有大將軍之名,卻無大將軍之實;
若非你之前的提議,被陛下否決,恐怕這大將軍之位也輪不到我,而是那屠睢。說待我不薄,何其可笑?”
“哼!無恥小兒!”
王翦冷哼一聲,對趙佗不屑一顧,隨即看向任囂,沉沉地問道:“任囂,你莫非忘了陛下的恩德?真要與趙佗同流合汙?”
“老將軍,多說無益。”
任囂搖頭笑道:“自從趙昊來南海當監軍,他就屢次針對我們,陛下若是真信得過我們,也不會任他胡作非為,所以我們能有今天,全拜趙昊所賜,趙昊不死,我們就要清君側!”
“沒錯!我們要清君側!”
趙佗笑著附和一聲。
身後眾將士,紛紛呐喊:“清君側,殺趙昊——!”
很明顯,他們是鐵了心跟趙佗反到底,不管趙佗打著什麼樣的口號,他們都如影隨形。
因為他們之前被趙佗設計殺害周阜所部,就已經犯了秦法。
秦國也沒有法不責眾的傳統,不管你多少人,犯了秦法就得死。
現在的他們,跟亡命之徒沒什麼兩樣。
反正橫豎都是一死,不如跟著趙佗拚個前程。
很快,新一輪攻城大戰,又開始了。
與此同時。
趙昊終於得知了趙佗揚言殺趙高的原因,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向霸氣側漏,威嚴赫赫的始皇帝,居然也會老六手段。
“看來,父皇比我更想看趙高的表演啊.”
趙昊笑著嘟囔了一句,隨後看向陳平:“我們不進城了,去山上看一場好戲,如何?”
“好戲?”
陳平愣了一下,頓時來了興趣。
沒過多久,他們又折返回了後山。
此時,嬴政正一臉淡然的坐在虎皮座椅上,問道:“你們說,趙佗,任囂是被冤枉的?可曾聽見山下的喊殺聲?”
“陛下,大將軍與任郡尉是被奸人所害,不得已而起兵,並非有意謀反,跟朝廷作對”
“是啊陛下,他們是冤枉的”
兩名身穿中原曲裾的婦人,一個哭得梨花帶雨,一個哭得淚眼婆娑,我見猶憐。
嬴政依舊麵無表情,平靜而威嚴地道:“你們說的奸人是誰?”
“這”
兩名婦人哭聲一滯,不由互相對視。
隻見趙佗夫人輕咬紅唇,細若蚊音地道:“他他們都說是公子昊”
“嗬!”
嬴政嗬了一聲,冷冷道:“所以,你們也想讓朕殺了趙昊?”
聞言,趙佗夫人麵色大變,連忙解釋:“陛下,臣妾絕無此意,隻是大將軍他們”
“夠了!”
嬴政已經沒興趣跟這兩個婦人多費口舌,直接下令:“來人,將她們帶下去!”
“諾。”
“陛下!陛下!”
兩名婦人被強拉硬拽的帶了下去,毫無憐香惜玉。
嬴政看都沒看她們一眼。
本來他還覺得,趙昊抓了趙佗,任囂妻兒老小,有些不講武德,結果一番交流,他又覺得,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趙昊這小子看人,果然比他準。
就在此時,唐睢從遠處跑了過來,拱手道:“陛下,臨塵城恐怕守不住了,後山已經有人殺過來了!”
聞言,嬴政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嘩’的從座位上站起來,拔出腰間的寶劍,大喝出聲:“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我泱泱大秦,德配天地,享國萬世,區區逆賊,能奈我何?鐵鷹衛何在?!”
“屬下在!”
“屬下在!”
百餘名早就整裝待發的鐵鷹衛,迅速持戈列隊,據記在嬴政周圍。
嬴政鏗鏘有力的聲音,在他們耳邊回蕩:“張開箭弩,嚴陣以待,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林立的箭弩,直指山下,鐵鷹衛爆發出整天的吼聲:
“順我者昌!”
“逆我者亡!”
吼聲從山頂卷起,湧向山下,湧入臨塵城內,湧進每個慌亂的臨塵城軍民心中,淹沒了城外的喊殺聲。
“怎麼辦,陛下在山頂,我們真的要衝上去嗎?”
“是啊,我們難道要殺陛下?”
“我是老秦人,老秦人怎麼能殺陛下”
“我也是”
眼見跟自己衝入後山的叛軍,一個個猶豫不前,作為趙佗身邊為數不多的謀將,呂嘉頓時心思百轉,很快就想到一個辦法,朗聲大喊:
“諸位兄弟,我們不是要對陛下不利,是陛下被趙高欺騙了,我們殺的是趙高!”
“對,沒錯,我們殺的是趙高,陛下誤會我們了!”
一名腦子好使的副將,瞬間反應過來。
其餘將士聞言,紛紛點頭,似乎是覺得有理。
呂嘉眼珠一轉,再次朗聲大喊:“殺趙高!護陛下!”
“殺趙高,護陛下!”
眾將士隨聲附和,再次朝山頂衝去。
躲在半山腰密林裡的趙昊,不由心潮澎湃,暗道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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