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不必!”
“哈哈哈——”
嬴政朗聲大笑,忽地覺得這個注意不錯,以後就讓這小子葬在自己身邊,永遠陪著朕。
正在此時,車外忽地傳來一道稟報聲:“啟稟大王,前方距驪山不足十裡,丞相邀大王共商葬禮流程!”
“知道了。”
趙昊與嬴政對視一眼,當即正襟危坐,沉聲回應。
很快,浩浩蕩蕩,綿延十數裡的送葬車隊,便緩緩停了下來。
另一邊,胡亥所在的太子馬車上。
趙高拿著幾封緊急奏折,放在胡亥的書案上,將銅管筆遞給他道:“請太子批寫詔語。”
“嗯?”
胡亥正在昏昏欲睡,忽見趙高如此作為,不由懵懵懂懂的搖頭:“批寫什麼?不是有丞相嗎?”
“太子,丞相是丞相,太子是太子,太子是儲君,比丞相大,便是丞相做事,也要太子同意才能做!”
“可是.”
胡亥滿臉愁苦的看了眼奏折,不耐煩地道:“現在不是參加父皇的葬禮嗎?何急於這一時!而且,老師不是說,讓我彆再違逆丞相麼?我能說什麼!”
“太子是未來的皇帝,自然可以說!然則,有些事不同,太子自然不能違逆丞相!”趙高正色道。
“這又是為什麼?”
胡亥笑了:“還分事情決斷?”
“太子現在還沒有登基,若不尊崇丞相,以後丞相便不管太子,擁立秦王登位了!太子就彆想做皇帝了!”
“啊?”
胡亥驚訝道:“李斯要擁立十三兄做皇帝?”
“對啊!所以太子不能輕易得罪丞相,要順從他,讓他為太子跟秦王作對,坐收漁人之利!”
“哦——原來是這樣!”
胡亥恍然點頭,又道:“胡亥明白了,丞相要做的事,咱們支持它,丞相不想做的事,咱們反對它!”
“太子天資過人,英明神武也!”
趙高連連點頭,笑口常開。
胡亥又有些不耐煩地道;“那這些奏折交給丞相處理啊,交給胡亥做什麼,反正都要順從丞相!”
“太子天賦異稟,方能登基做皇帝,何須計較這些,隻不過是做給大臣們看的!”趙高拱手道。
胡亥瞬間反應過來,笑嘻嘻道:“做做樣子嘛,胡亥懂的!”
說完,才拿起手中的筆,在奏折上寫了起來。
趙高一邊查看,一邊指導:“能寫就好好寫,認真寫.”
“老師放心,胡亥曉得!”
“太子天賦過人也!”
“嗬嗬.”
胡亥笑著聆聽趙高的恭維,在奏折上按照趙高的要求,寫下一個個不屬於他智謀的批語。
接下來的始皇帝葬禮,更是讓他體會到了權力的快樂。
而與此同時。
公子良四兄弟的馬車上。
因為趙昊的緣故,他們重新恢複了自由,可以參加始皇帝的葬禮。
但是,四兄弟現在卻非常不開心。
因為趙昊不讓他們坐自己的馬車,而是讓他們四個人擠一輛馬車。
雖然這輛馬車足以坐下他們四個人,但他們依舊覺得趙昊變了。
明明昨晚才一起嗨皮,一起喝過酒,怎麼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
“喂,九兄,是不是你昨晚灌昊弟酒,把他灌生氣了?”
公子榮祿有些鬱悶的看著公子良。
公子良委屈巴巴地道:“我沒有啊,他就喝了幾壺,我喝了有一壇!怎麼可能是我灌他酒?”
“不錯!我也沒灌昊弟!是他自己喝多的!”
公子將閭一本正經地道。
說完,三人齊齊看向坐在角落裡的公子高。
公子高正看著窗外,神情恍惚,突地感覺有幾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由茫然扭頭,疑惑著問了一句:“怎麼了?”
“三兄,您沒事吧?”
公子榮祿皺眉道:“我怎麼感覺您從南海回來變了個人似的!”
“沒錯,我也感覺到了!”公子將閭點頭附和道。
公子良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你們感覺誰都變了,就你們沒變!”
說著,又扭頭看向公子高,擠眉弄眼道:“是不是想夫人了?說實話,我也想了,在南海那段時間,最難受的就是沒有女人!”
“切!”
公子榮祿吐槽道;“什麼沒女人!那越女不是女人麼?我看你連母羊都沒放過!”
“狗屁!”
公子良勃然大怒:“我那是想吃涮羊肉了,琢磨著怎麼弄來吃,倒是你,糟蹋了那棵樹的事情,我可記得!居然還想汙蔑我?”
“樹?”公子將閭震驚了:“十二弟你是怎麼做到的?”
“六兄彆聽九兄胡說八道!”
公子榮祿擺手道:“我那是追閩越軍的時候,路上全是樹,我聽昊弟說,如果在樹林裡迷路了,先做個記號,這樣便不容易迷路了,所以,我當時看到了一顆奇特的樹,就跑去做記號了!”
“隻是做記號?”
“廢話!”
公子榮祿瞪眼道:“難不成我還真把樹糟蹋了?”
三兄弟轟然笑了起來。
公子高也跟著笑了笑。
就算他們貴為皇子,離開了皇宮,也跟大多數老秦人一樣,在戰場上死命拚殺,吃儘各種苦頭。
要說包括王翦在內的那些老將是大秦的支柱,那麼他們這些皇子,乃至關中老秦人子弟,就是大秦的基石。
正因為有了他們,大秦才能統一六國,才能統一南海,做到真正的華夏一統。
畢竟,這可是上百萬關中老秦人,關中子弟,拋頭顱灑熱血換來的。
“父皇啊!您真的要將咱們辛辛苦苦打下的天下,交給胡亥嗎?”
公子高無聲歎了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黯然,轉瞬即逝,然後迅速恢複神色。
這時,外麵有馬蹄聲響起。
隻見一名傳令司馬來到他們馬車旁邊,拱手道:“秦王邀諸位公子共同商議先帝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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