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迅速消失在城頭。
隔了片刻,城頭同時露出四道人影。
胡亥第一眼就看到了趙高,不禁淚如雨下:“郎中令!郎中令快救我!”
“快!快打開城門!救太子”
趙高看到胡亥,也瞬間戲精附體,激動得連忙朝身旁的郡尉下令。
郡尉一臉糾結,不由扭頭看向一旁的郡守。
趙盤的如意算盤很簡單,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就是想兵不下血刃的拿下郡城。
反正秦國太子在趙盤手中,不用白不用。
這一招不可謂不歹毒。
要知道,像郡城這樣的大城,彆說趙盤手中的這幾千殘兵敗將,就是上萬匈奴大軍,都不一定能攻下此城。
倒不是說郡城的兵馬有很多,而是郡城的城牆,防禦設施,在秦國一郡是最穩固的存在,除了鹹陽都城,就屬郡城易守難攻。
沒有幾萬大軍,基本很難攻破一座郡城。
但是,秦國太子在城門前,秦國官吏和將士,會眼睜睜的看著他不救,或者不聽他的命令嗎?
要知道,秦國以法治國,秦國太子雖然不是皇帝,但也是帝國儲君,儲君的命令,在皇帝不在的情況下,其實就相當於皇帝的命令。
如果不執行此命令,以後的處境肯定會相當的艱難,要是這位太子回鹹陽登基稱帝,豈不是要背上一個抗命不尊的罪名?
正是抓住了這種心裡,趙盤才會帶著胡亥來上穀郡郡城叫門,打算利用胡亥,占據上穀郡郡城。
眼見城樓上的秦軍遲遲不動,趙盤當即命令匈奴士兵將倒架在胡亥的脖子上。
胡亥臉色大變,急得滿頭大汗,聲嘶力竭的呐喊:
“你們還在猶豫什麼?你們要害死本太子嗎?本太子現在命令你們快開門!快開門啊!”
“這”
聽到胡亥的呐喊,城樓上的將士麵麵相覷。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堂堂大秦太子,骨頭竟然這麼軟?
不是說先帝的兒子都很了不起嗎?怎麼這麼沒有咱們老秦人的血性,他到底是真的太子,還是假的太子?
就在城樓上的將士懷疑胡亥身份的時候,趙高滿臉怒容的嗬斥上穀郡郡守:“你還在猶豫什麼?你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太子在匈奴手中,見死不救麼?”
“這”
上穀郡郡守滿臉苦澀,無奈歎息:“不是在下見死不救,而是不能打開城門,一旦我們打開城門,那就是引狼入室,這郡城裡還有數萬百姓!萬一匈奴屠城,我等豈不是千古罪人?”
“哼!難道置太子生死於不顧,就不是千古罪人?”
“可是.”
上穀郡郡守依舊猶豫不決。
趙高臉色陰沉到了極致,直接越過上穀郡郡守,朝郡尉下令:“你去讓人打開城門!”
“啊?這”
郡尉滿臉詫異,心說這種事我可不敢做,但趙高的強勢,又讓他不得不妥協。
稍微猶豫,他暗牙一咬,便扭頭朝身後的守將道:“快打開城門,迎接太子!”
“這”
身後的守將直接愣住,顯然沒料到郡尉會同意開城門,但郡尉的命令他又不能不聽。
稍微遲疑,他看了看城下,眼珠子一轉,忽地想到一個拖延時間的主意,連忙道:“回稟郡尉,不是末將不願打開城門,實在是天色已晚,末將士兵不敢開門!”
“嗯?”
郡尉眼睛一亮,暗道這家夥腦子真靈光。
秦法有規定:城門開啟、或關閉,必須依法合規,否則就是皇帝來了,也得拒之門外。
這位守將明顯利用了這個規定,故意拖延開門的時間。
趙高聽到這位守將的話,氣得鼻子冒煙,但也無可奈何。
就算他現在身為九卿郎中令,也不敢公然違抗秦法。
沉默片刻,趙高忽地啞然失笑,意味深長地看著上穀郡郡守,道:“郡守治下,當真人才輩出啊,倒是本府有些疏忽了.”
說著,扭頭看向一旁的閻樂,沉聲道:“還不將此言告知太子,就說郡守有令,暮不得開門!”
“啊?這”
上穀郡郡守滿臉錯愕,心說明明是秦法規定的,怎麼說是我下令的!這不是明擺著讓我得罪太子嗎?
然而,還沒等他阻止閻樂,閻樂就搶先一步開口:“郡守有令,暮不得開門!”
“混賬!什麼狗屁郡守!竟敢如此對本太子?”
趙盤還沒說什麼,胡亥自己就開始不滿了。
上穀郡郡守似乎是第一次這樣被人罵,心中也有了火氣,竟直接拂袖而去。
趙高目送他離去,眼中殺意凜然,轉瞬即逝,緊接著又看向郡尉和那名守將,冷冷威脅道:“太子若有什麼閃失,本府要你們全部陪葬!”
“這”
郡尉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那名守將卻表情淡漠:“末將奉命守城,不知其他!”
“你——”
趙高被氣得差點原地暴走。
卻聽城下的胡亥又朗聲高喊:“閻樂!本太子任命你為新郡守,快打開城門!”
閻樂聽到這話,心中不禁哭笑不得,但嘴上卻一臉為難地道:“太子,末將感謝您的厚愛,但法不能亂,末將也無能無力”
“狗屁的法不能亂,快開門!本太子要見郎中令,郎中令快出來!”
“這”
閻樂聞言,連忙扭頭看向趙高。
趙高氣得一腳踢在他屁股上,恨鐵不成鋼的道:“蠢貨!就說本府不在!”
“哦哦,嶽父息怒,嶽父息怒.”
閻樂點頭哈腰的揉著屁股,朗聲道:“郎中令說他不在,啊——不是不是,郎中令已往”
“.”
胡亥直接懵逼。
趙盤則差點從馬上摔下來,心說你們他特麼鬨著玩是吧?!(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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