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苑歎了口氣,耷拉著腦袋,好像平時照顧她妹妹一樣,準備推門離開。
“嗡——嗡——”刺耳的警報聲。紫苑不由自主的皺起眉頭。長期依附著人類生活,讓紫苑一直都有些人類的習性。
門被快速推開,撞到了紫苑的額頭,差點把她嚇得後退。推門進來的不出意外正是慌慌張張的那個普通男人,但見他背著一個背包,似是準備遠足的模樣:“媽的!我們得趕緊跑!不知道哪裡來的人查到了這裡!再不走就沒機會了!!”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男子慌張的神情裡也帶著些許絕望:身為徹徹底底的人類,他不可能可以逃過人造兵裝的追捕。
但人,總是會在這個時候將希望寄托於幸運之上,並且,他不想就在這裡、就這樣死去。他要活著,完成他的夢想。
“————在這裡。”腳步,腳步,還是腳步。回音漸漸朝著男子靠近,男子睜大雙眼,僵硬在原地不敢動彈,他的腦海中快速閃過自己的結果,最終捏緊了拳頭,攔在了門的前麵,從背包的下層摸出了民用的激光手槍。
“這個聲音……?”紫苑卻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她快速覽閱了自己的記憶,找到了相應的記憶,她麵色一變,將厄運的氣息作為針,刺向鍵山雛的同時低聲說道:“那個叫sora的人追來了。”
鍵山雛緩緩撐開眼皮,厄運剛剛被收回體內就被迫再次放出。
人影出現在門前的瞬間,激光隨即被發射,但比激光更快的是厄運的能量。
那個身影被射穿,但他的身形再度穩固,鼻子裡噴出嗤笑的氣息:“沒必要這樣歡迎我。”
鍵山雛聽見聲音,朝身形的位置伸手打了個招呼,隨後陷入沉睡。
紫苑“欸”了一聲,看到來者後露出了然的神情。
來者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在男人驚恐的表情中向著紫苑她們走去:“我是她們的同伴啦,我是來找她們的。”
男人帶著警戒的姿態,槍械繼續瞄準來者,一言不發。
“我的名字是秦登。”秦登試圖安撫這個男人,讓他冷靜下來:“是剛從基地逃出來的人。”
聽著秦登的描述,男人舉槍詢問道:“這裡的其他人呢?”
“都在外麵喝茶,放心,現在這裡還在戒嚴的人隻有你啦。”秦登如是說道:“我們是來投奔你的。”
“我不確定。”男人緩緩朝秦登靠近:“雖然警報停了,但我沒收到戒嚴取消的指令,我是這裡的管理人之一。”
秦登攤手,畢竟他說的是實話,這裡的戒嚴真的取消了,剛剛取消的。
警報被sora黑掉了,這就是事實。
不過sora真的沒有傷害他們。
雖是如此說,但男人還是張嘴道出自己的名字:“我的名字是夢翔,這是作為你把名字告訴我的回報。”
“嗯嗯。”秦登點點頭,互相的溝通就是理解的前提,但秦登的動作突然僵硬了,他指著麵前的夢翔問道:“你說你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