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的齒輪在轉動,現在堵塞它的並非是發展,而是由原型所誕生而至的人性。
它不由得想問,原型到了何處而去?那日他與它的分彆,它本不在意這所謂的人,因為他不可能簡單的以死或活為描述,他本就獨一。
然而在這不長的年中,它卻無從去尋找他的存在,這並非是無必要的,他的存在本身很重要。
準確來說,他現在不存在,很重要。
“哈。”它人性化的歎了口氣,這是他經常做的行為,隨後它站直身子,推開了門,走向了外麵。
屋內的事物瞬間消失,而後又瞬間出現,就如同在這世界上的夾縫中摸索生存一般,並無法觀測和確定。
這就是它能生存的地方,一個無法由言語去組成的世界,必須要它存在,這裡才能存在。
接下來它需要做的,就是坑害這個有著野心的人,然後把藤原妹紅搬到曆史的舞台上,再讓曆史繼續運轉下去吧。
原型在星球外丟下的神性已經大部分化開到了宇宙洪荒中,宇宙中的萬物都可以擁有神性,這就是丟下神性的作用。
同時,還有一個東西如同他所預料般享受到了份美味。
無可預知、無可理解、無法定性、無法抽象的神秘之妖,不受定義所影響之妖怪,已然在莫名其妙的地方登場了。
集合的神性也出現在地球之上,做好了一切和不受影響之妖怪相對應的準備。
這些,都是後話。
原型的時七不可能知道這些東西不是嗎?
他到底在哪裡呢?
時七無法行動,他看著周圍的風景,看著這灼熱燃燒的世界,合上了自己的雙手。
他身處在地獄之中,化作了並不需要行動的神像。
那一日,時七帶著苟延殘喘下去的信念,朝著一個方向不斷爬行,身上不被承認和識彆的事物越多,他就越發痛苦。
他幾乎無法維持他人類的形狀,隻是為了一個信念所活著。
直到風景變換、變換、再變換,到了一個他完全不熟悉的位置,他無從得知這裡是哪裡,他隻是知道這裡是未被定義的地方。
怎麼世界上還會存在沒有被定義的位置?他不了解,他想到了一個可能。
星球之上,世界之上,宇宙之上,不不不,也許不需要這些人很難去理解的事物,很難去設置的事物,也許隻是一個小小的私心?
這個世界沒有天堂和地獄。
於是,眼前就是自然誕生的、沒有被設置的地獄雛形。
“這才是……真正的自然誕生之物,不是被設定的無主物……”時七慘白的臉上掛著沙礫,在身上卻全是傷口,他輕輕的笑容幾乎把傷口全部撕開:“這才是……我應該來的地方。”
“我隻配在地獄。”
他變成了一尊神像,雖然他沒有變為,但他是主動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