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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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出宮的馬車裡,迢迢和宇文徊挨著坐在一起,她聞到了宇文徊身上的中藥氣息,心情漸漸平複下來。

宇文徊輕柔地擦了擦迢迢臉上的淚痕,笑著哄道:“還是頭一回見到阿迢哭成這樣。”

迢迢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忽然失控,自親人亡故,她變成孤兒,又曆經磨難進到宮廷,十來多年的種種變故,讓她的眼淚早就哭儘了。

可如今被當做棋子送去和親,積壓在心中的辛酸苦楚如決堤般隨著眼淚流出來。

宇文徊看著她無助失措的眼睛,溫聲道:“怎麼了,是在皇後宮裡受欺負了嗎,早知道阿迢會哭,我就跟你一起去了。”

迢迢看向宇文徊,在這宮裡唯有三皇兄時常照拂她,方才從宮裡出來時,原本是可以忍住不哭的,可宇文徊一問她,便再也收不住了。

她將和親的事告訴了宇文徊,哀歎道:“皇兄,以後咱們就再也見不到了。”

聽完,宇文徊卻麵色如常,將她攬在懷中,平靜道:“以後的事誰能說得準呢。”

“和親是兩國大事,真要嫁過去也要一年半載,又不是明日就見不到了。”宇文徊抬手為她理鬢邊的碎發,少女方才哭得梨花帶雨,眼眶又紅又腫,像小兔子一樣。

迢迢抬頭注視著宇文徊墨色的眼眸,她靠在皇兄的懷裡,中藥的味道縈繞在鼻息間,她聞著很是心安。

“可是,板上釘釘的事,怎麼可能會變。”迢迢絕望地垂下頭,心情複雜地捏著手指頭,

“我不去和親,還會有誰呢,何況我並非母後親生女兒,能從一無所有的孤兒變成公主,享受這麼多年的榮華富貴,也是時候還債了。”

她怨的是自己的人生還不如隨風而動的浮萍,被當做棋子隨意擺弄,無人問過她的心意,就這樣把她推了出去。

約莫快到宮門口,宇文徊推開車窗,瞧見外麵紛紛揚揚的春雪,聽迢迢說完,眼神忽而陰冷道:“還債,那也輪不到你來還。”

聲音淹沒在風雪聲裡,車輪吱吱呀呀地攆在雪地裡,迢迢並未聽仔細,她哭了一場,眼睛酸澀得厲害,身上也開始發冷,她閉上眼睛,將自己縮起來。

兩人不再說話,車內忽然安靜下來,迢迢睡意昏沉,身子倚在軟枕上歪著腦袋昏睡起來。

宇文徊將出宮令牌遞給青鬆,宮宴剛結束,宮門口停了幾輛要出宮的馬車。

春雪下得分外急切,很快就將天地都染成了一片白。宇文徊看了眼歪著腦袋犯困的迢迢,將手爐塞到她手裡,少女動了動眼皮,摸著暖乎乎的手爐睡了過去。

宇文徊沒料到她會睡得這樣快,許是哭累了,少女眼角泛紅,臉上的淚痕還未乾,哪怕是在睡夢裡,也時不時抽氣,委屈極了。

出了宮門,還沒走多遠,馬車再次停了下來。

宇文徊推開車窗,望著前麵忽然停下來的馬車。

青鬆回道:“殿下,徐國公家的徐敏郡主方才不知為何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徐敏郡主是徐國公和長公主的獨生女,自小被徐國公當做男兒養的,行事作風無所顧忌,常在城中教訓紈絝子弟,滿都城的男兒郎都躲著她走。

她穿著紅色披風,在漫天風雪裡跑著,似在追什麼人。徐國公家的家仆在後麵緊追不舍,奈何徐敏郡主自幼習武,兩條腿跑得飛快,邊跑邊喊道:“赫連複,你個騙子,你忘恩負義。”

赫連世子的馬車出來得早,走在最前頭。下屬瞧見後麵有一位身穿紅衣的女子追著他們馬車跑,遂稟告給賽罕耶和赫連複。

賽罕耶不明所以,望向後麵的徐敏,仔細回憶著方才宮宴上見到的人,可惜宮裡貴人實在太多,他硬是想不起來是誰。

“世子殿下,咱們要不要停下來,這位姑娘跑得這般急切,想來是有什麼要緊事要找世子殿下。”

“赫連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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