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氏還算鎮定,並沒有驚動三皇子那邊的人,帶了一眾護衛過來,見到這場景,當即就對護衛命令道:“把鄭小姐控製住,幫她把衣服裡的東西弄出來!”
剛才霞兒去通報的時候,隻說了鄭語琴衣服裡鑽進了蚯蚓,至於到底怎麼回事,她當然是不敢說的。所以溫氏她們現在也顧不了那麼許多了,先把事情平息下來再說。
“韓夫人,我家琴兒可是冰清玉潔的姑娘家啊!”陳氏踉蹌著一把擋在鄭語琴前麵,阻攔道。
溫氏慍怒不已,叱道:“繼續讓她鬨下去,不僅被更多人看見,搞不好還會驚呆王爺、皇子他們,一旦怪罪下來,是韓府承擔的起,還是你們母女承擔的起?”
有個婆子此時也不陰不陽地道:“就是啊,何況鄭小姐都已經這樣了,還說什麼冰清玉潔。”
陳氏一陣惱怒,可也知道她們說的有理,看了一眼鄭語琴,涕淚縱橫,麵上的妝容早都糊得不成樣子了,眼看著女兒又要把手伸進內衣裡,就連她這個一把年紀的過來人,也架不住老臉一紅,羞愧不已,隻能讓開。
護衛們得到溫氏的眼神示意,拿著藥粉就走近了鄭語琴,兩人分彆一左一右按住她,防止她掙紮,還有一人把藥粉倒進她的脖子裡,沒過一會兒,就見她的衣服裡有幾個地方凸了出來,有東西動得特彆厲害。
“好惡心啊!”旁邊有幾位跟過來的小姐,看了紛紛扭過頭去。
護衛們把蚯蚓逼到一個地方後,手起刀落,把鄭語琴的衣服破了幾個口子,就見有幾條黑黢黢的東西從裡麵掉了出來。
“還不快拿鬥篷過來,給小姐披上!”陳氏鬆了一口氣,忙對小丫鬟訓斥道。鄭語琴已經差不多暈過去了,此時麵無人色,胸口還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渾身顫抖。
“娘,韓夫人,求你們為琴兒做主啊!”幾個仆婦扶著鄭語琴,正要把她帶走,卻見她突然渾身一震,掙脫開來就撲在了陳氏身上,“琴兒今日出了這般奇恥大辱,都是被人害的。”
陳氏本能地想要避開,隻要一想到鄭語琴剛才身上的東西,恐怕沒人想跟她接觸,不過到底是自己女兒,就強忍著扶住了她,聽到這個話,連連問道:“怎麼回事?是誰要害你?”
“鄭小姐,你把事情說出來,我一定為你做主。”溫氏也是一副關懷的模樣,十分溫和慈愛。
看得綰翎在心裡連連冷笑,這個溫氏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她如果真的為鄭語琴好,就不該找些護衛來幫她驅趕蚯蚓,雖說鄭語琴已然出醜,可如果立即讓人用鬥篷給她裹起來,儘快把她帶到無人處,再找些婆子們為她清理,總要好得多。
而現在,雖然事情真相要緊,但卻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兒,當務之急不是審問,而是要讓鄭語琴去沐浴梳妝,整理儀容。溫氏這麼做,恐怕多半是想要讓鄭語琴出更多的醜,激起她更多的仇恨,好利用她報複綰翎!
韓佩晴和韓佩柔都在綰翎手上吃了虧,溫氏不可能看不出來,現在見綰翎就在現場,料到她和此事脫不開關係,就想把事情搞大了,把綰翎一起拖下水。
感覺到溫氏幽幽劃過的一道目光,綰翎處之泰然,唇角勾起,你打的好主意,可也要老天如你所願才行!
“這些蚯蚓都是葉綰翎故意倒在我脖子裡的!”鄭語琴哭喊著道,看向綰翎的目光猶如利劍一般。
在場之人都不敢相信地看向綰翎,卻見她一絲慌張都沒有,淡然得好像根本沒有聽到鄭語琴的指證,那姣好的容顏怎麼都不像是那種惡毒之人。
溫氏眼中有一抹隱藏的笑意一閃而過,轉頭嚴肅地看向綰翎,問道:“葉小姐,這是怎麼回事,你能解釋一下嗎?”
“我家小姐最怕這種東西了,剛才在湖邊肩上掉了一條毛毛蟲,都嚇得差點掉進湖裡,還是多虧了睿王才免去一劫,又怎麼可能會去碰這種惡心的蚯蚓呢!”木蘭非常理直氣壯地護著綰翎回答道。
“就是啊,葉二小姐無緣無故的,乾嘛要抓蚯蚓來放到鄭小姐衣服裡?”邊上也有人質疑道,剛才的事因為有睿王的插手,基本沒人不知道。
鄭語琴一時語塞,惡狠狠地看向霞兒,霞兒害怕被人知道,那些蚯蚓是她挖來的,就站出來道:“回韓夫人,在此之前,葉小姐就與我們小姐有過些誤會,今日在此因為一言不合就吵了幾句,葉小姐一時急怒之下就讓丫鬟去抓了蚯蚓,不由分說放到了我們小姐領子裡。”
“韓夫人,此刻隻怕是我說什麼都不管用,倒不如問問韓二小姐,她方才也是一直都在這裡的,想必她的話,總該有人信的。”麵對這種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人,綰翎一點兒都不生氣,隻定定地對溫氏道。接著,她又轉頭笑盈盈地看向了韓佩柔:“韓二小姐,您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