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賀章眼中閃過一抹十分複雜的神情,隨之從荷包裡拿出了裡麵的東西,眾人一瞬不瞬地看著。
當那東西終於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時候,現場的氣氛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荷包收藏之物,竟然並非是紅楓,而是一條紅豔豔的肚兜!
“哎呀,羞死人了,怎麼這種東西都能拿出來啊!”呆愣過一瞬,很快就有小姐們紅著臉扭過頭去,半捂著臉作害羞狀。
而韓佩晴和朱玘都有些發愣,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跟他們的計劃不太一樣?
剛才韓佩晴找人把綰翎的荷包偷走,又悄悄找到朱玘,把荷包給他,兩人背地裡密謀了這個計劃,想要毀掉綰翎的清白。而對於朱玘來說,白白得一美嬌娘,他自然是不反對的。
但他們也隻是計劃,故意在眾人麵前掉出荷包,引出綰翎和朱玘的“私情”,並沒有安排什麼肚兜啊?
“真是沒想到,葉二小姐原來這麼豪放。”韓佩晴急中生智,不管這是怎麼回事,自然都往綰翎身上潑汙水就是了,反正要毀一個人的名聲,臟汙還不是越多越好
而朱玘看到那抹紅色,卻是連眼睛都亮了,原來這小女人不僅長得絕色,還這麼夠味,竟然會隨身帶著這麼撩撥人的東西。該不會是她原本就有情郎了,此物正是與人幽會所用吧?
這麼想著,他反倒越發興奮起來,既然彆人能享用,那他怎麼就不行呢?正好借著此事,再加一把火!於是,朱玘在一瞬間的愣怔過後,就故作難為情道:“哎呀,你怎麼把這個也放荷包裡呢!”
朱玘長得原本就猥瑣,形銷骨立的身形,一對腫眼泡,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此時說出這種女人一般嬌嗲的話,真是讓人看著惡心!
事情發展至此,實在是駭人聽聞,現場眾人在片刻的靜默後,終於回過神來,看著綰翎的眼神都是帶各種異樣的神情。
“睿王殿下,您是不是也覺得此人很有礙觀瞻呢?”看到顏離不耐煩地皺了皺眉,綰翎故意看向他問道,“我作為當事人還什麼都沒說呢,朱公子就這麼一廂情願地往上貼,一副不把我拉下水,誓不罷休的樣子。”
綰翎這話並沒有把韓佩晴說出來,但是誰都能聽得出來話裡的深意,韓佩晴實在是太心急了,她雖然自以為掩飾得很好,但現在跟朱玘一唱一和的,根本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聽到綰翎對顏離說話,一直關注著顏離的朱瑾自然也發現了,她立刻就道:“就是,王爺和皇子都在這裡,哪容得你在那聒噪,真是看著就討厭。”她可從來沒把朱玘當成兄長看待,自然也不會考慮到這話有什麼不妥。
“沒聽到兩位小姐都很看不慣此人麼?”顏離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身後的蕭寒立刻就站了出來,二話不說就把朱玘綁了起來,還把嘴堵上了。
朱瑾一看眼睛都笑得彎了起來,看到許氏和她的兒女吃癟,她是最開心不過的,何況睿王又是在她說完那句話後才下的命令,顯然是因為看重她才這般在意她的意思。
“六弟,你把朱公子綁了起來,那這事可怎麼說得清啊?”三皇子在一旁看著,神情不變,並未對此事表示反對,待朱玘被綁起來了,才笑著問道。
顏離纖長的手指捏起一枚杏果,咬了一口,眼中露出半分欣賞愜意,答道:“綁了就綁了,不是還有其他人在麼,還怕搞不清。”說完,他就站了起來,隨口道,“我出去走走,你們隨意。”一副全然不關心此事的樣子。
看著他自顧自走開的背影,三皇子的眼神微微一閃,轉過頭來對綰翎道:“葉二小姐,你怎麼說?”
綰翎還沒有說話,許氏急了,跑出來就拽住她的袖子,急忙道:“葉二小姐,您和玘兒的事,我會去求老爺的同意的,還請您饒了他,不要故意折騰他了。玘兒身子弱,禁不起啊!”
“回三殿下的話,那條肚兜不是我的。”綰翎甩開許氏的手,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徑自對三皇子道,說起話來也是落落大方,絲毫沒有難堪瑟縮之感。
“你說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那荷包可是你的,難不成還會是彆人把肚兜放到你荷包裡,再被朱公子撿了去麼?”韓佩柔立刻就尖酸地質問道。
綰翎勾起嘴角,笑道:“韓二小姐可真聰明,我還真就是這麼想的。”不等彆人反駁,她繼續道,“還是那句話,與其做無謂的爭吵,讓人把東西拿過來驗一驗不就好了。”
“這東西,難道還會繡著人名不成?怎麼驗?”三皇子一臉興味地看著綰翎,她自始至終都沒露出一絲慌張,難道是胸有成竹?
“韓大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能否請你把那肚兜展開來,讓各位夫人小姐們看一下,興許有人能認出它的主人呢?”綰翎轉頭對韓佩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