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兒,沒想到你竟然這麼主動!早知道,上回就把你帶回來了。”突然傳出男子猥瑣的笑聲,更是印證了眾人的猜測!
如此充斥著不懷好意的話語,讓在場女眷們都麵色一紅,心中鄙夷不已,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就在外麵沒皮沒臉地勾勾搭搭。但是上回去過韓府宴會的人,聽到這句話後,隱約聯想到了什麼。
而朱瑜此時一心想著,裡麵那人肯定是綰翎無疑,哪裡想得了那麼多,何況就算是彆人,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她立刻撥開花藤就衝了過去,“讓我看看,到底是哪個不要臉的,在我府上宴客之時做出這等事來!”
“哎呀,葉小姐不是在這附近歇息嗎?該不會是她吧?”許氏捂著帕子,一臉不敢置信,閃爍的眼睛裡卻滿是興奮之色。
彩霞也跟著道:“是啊,該不會是有歹人,趁著葉小姐頭暈,輕薄於她吧?”
幾人一唱一和的,表麵是在表示擔心,但卻句句都在給綰翎潑臟水。在場之人甚至猜測,什麼輕薄,該不會根本就是那葉小姐借口頭暈,來到這裡與人私會吧?
“好妹妹,來,再讓哥哥親一個。”不等眾人繼續猜測,藤蔓被拉開的時候,就見一男一女緊緊摟在一起,正在互相親吻,而男人口中仍舊說著令人麵紅耳赤的話。
不要說那些個未婚小姐們了,就是一些夫人們也忍不住鬨了個大紅臉,半掩住眼睛不去看,口中厭棄不已,“這這……這也太……”
但許氏卻發現了不對,這男子瘦削的背影,怎的就有那麼幾分眼熟呢?還是朱瑜湊得近,一下就看清了,忍不住驚叫道:“哥,怎麼是你啊?!”
朱瑜頓時漲紅了臉,她剛才沒能借墨蘭之事讓綰翎出醜,反而還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回還以為綰翎會被韓佩晴狠狠算計一把,可沒想到自己的哥哥朱玘會被牽連進去。
“姐姐!你怎麼……”朱瑜剛想開罵,這韓佩晴太不地道,沒想到邊上傳來韓佩柔的一聲驚叫,她定睛一看,才發現,跟朱玘抱在一起的女子,根本不是綰翎,而是韓佩晴!
原本緊緊相擁的男女,此刻才驚醒過來,朱玘倒還好,甚至還有幾分戀戀不舍,要不是被許氏一把拉開,他還想多摟一會兒呢。韓佩晴則是一臉粉麵含春,有些怔怔的,脖子上還帶著個大紅印在那裡。
“你個混賬東西!平日連院子裡的美貌丫鬟都不多看一眼,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做出這種事情來呢!”許氏用力擰了一把朱玘的手臂,恨鐵不成鋼地罵著,話裡話外卻是在給他開脫,並隱約告訴彆人,這其中肯定是有隱情。
朱瑜一看這女人並非綰翎,本來就十分失望,又因為朱玘連帶著自己也丟了臉,她咬著牙一把扯過韓佩晴,大聲罵道:“你這賤人,肯定是你勾引的我哥,對不對?這個計劃從上次的韓府宴會就開始了,你早就想攀進將軍府,不過很可惜,你上回沒成功,所以就趁今天把我哥騙到這裡來,又讓丫鬟故意帶我們來看到這一出,就是想借機登堂入室!”
堂堂勇毅侯的外甥女,韓府嫡長女,這麼被人當眾罵作“賤人”,雖然朱瑜這副潑婦模樣也被人詬病,但是卻也沒人覺得她說的有什麼不對。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可不是“賤人”麼!
“我舅舅可是勇毅侯!我需要高攀你們朱家?”韓佩晴被人指著鼻子一通罵,來不及去想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本能地回嘴道,“不就是個將軍麼,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嗬,你娘不過是勇毅侯的庶妹罷了,你還好意思腆著臉說什麼,自己的舅舅是勇毅侯!”朱瑜不屑地一聲嗤笑,“一個小小的知州之女,竟然還看不上堂堂將軍府,那你倒說說,你怎麼會在這裡!”
韓佩晴被人戳到軟肋處,難堪萬分,但又恍如當頭棒喝,對啊,她為什麼會在這裡?她慌亂地轉著眼珠子,正好看到麵色蒼白的彩霞,這才想起來,剛才她是要把朱玘和葉綰翎騙到一起的,可不知怎的,走到半道上,她突然覺得頭暈就在這紫羅後麵坐了下來。
然後朱玘就走了過來,看到她就口出汙言穢語,一開始她還反抗了幾下,但不知不覺地就覺得朱玘也沒那麼討厭了。甚至,她就好像鬼上身一樣的,跟男人抱在一起,還覺得心裡很舒服……
“葉綰翎呢?!是她,一定是她,是她陷害我的!”韓佩晴嘶聲喊了出來,她赤紅著眼抓著彩霞的肩膀,拚命搖晃著,見彩霞隻哭著答不上話來,就放開她轉而抓住了木蘭,“你個臭丫頭,你家主子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