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輕鬆一個晃肩,就掙脫了開來,凝著臉道:“韓小姐,不是你讓我去找許夫人,讓她去請大夫,然後你把我家小姐帶走的麼?現在我家小姐不見了,我還沒問你呢,你倒責問起我來?”
“韓小姐找我?”就在這時,綰翎從另一邊走了過來,所有人都紛紛看向她,麵色有點泛白,看來是真的不舒服,但她衣衫整潔,容色端莊,絲毫沒有不妥之處。
“小姐,你去哪兒了?奴婢可擔心壞了!”木蘭焦急地上前扶住綰翎,“剛才韓小姐說您在湖邊?”
“湖邊風大,我就去了那邊的涼亭裡。”綰翎解釋道。她剛說完,身後有個小丫鬟就拿著個小手爐匆匆跑了過來。
小丫鬟道:“葉小姐,這是您的手爐,剛才落在亭子裡的石桌上了。”
綰翎笑著接過手爐,轉過身來,看了看在場的人們,有些疑惑道:“咦,大家這是怎麼了?”
“韓佩晴勾引我哥,想要借此嫁進將軍府。”朱瑜知道兩人不對付,既然現在害不成綰翎,那借她之手,教訓一下韓佩晴也是好的。
韓佩晴氣得幾乎要昏厥,她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了,自己這是被葉綰翎給設計了。她指尖發顫,衝上去尖叫道:“你剛才給我喝的什麼?你,你在我的茶裡動了手腳對不對?”
“韓小姐,茶不能亂喝,話也不能亂說。剛才明明是我喝下你給的茶後感到頭暈,你還支開了我的丫鬟,我還沒有問你有何居心,你倒倒打一耙?”綰翎眼圈有點發紅,一字一句說得委屈,讓人們看著韓佩晴的目光,變得更加異樣起來。
其實事情發展到這裡,再清楚也不過的了,要麼就是這韓府小姐想要設計葉小姐,卻被這朱府的公子輕薄了。若非如此,那就像朱瑜說的那樣,韓佩晴就是要借此嫁入將軍府,現在被人抓個正著後,還想著要汙蔑葉小姐。
自始至終,朱玘在許氏的示意下,沒有說一個字,隻是縮在後頭,希望彆人不要注意到他。
彩霞怕得要死,她可還記得上回小姐出事後,被拉去背了黑鍋的彩雲落了個什麼下場,雖然現在溫氏不在,可她回去後也不會好過的。所以當務之急,必須要想辦法為小姐洗清名聲才好。
她看到許氏身後的朱玘,突然眼前一亮,大聲問道:“朱公子,不知道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是誰去把你叫來的嗎?”
按照韓佩晴的計劃,原本是要讓彩霞去把朱玘叫來的,既然現在事情發展成這樣,她當然知道其中生了變故,十有八九是葉綰翎的人,去叫了朱玘過來,趁著她迷糊輕薄於她。
想到這裡,韓佩晴也反應過來了,滿臉委屈,又帶著哀求對著朱玘道:“朱公子,現在佩晴可是有理說不清了,現在您可是此事的關鍵,我知道您也是被奸人所害,您在這裡看看,是誰讓你過來的?”
朱玘見矛頭突然轉到了自己身上,立刻慌亂地看向了許氏。許氏經過剛才的思慮,心中卻是有了計較。這個葉綰翎詭計多端,今天想要拉她下水怕是很難,與其還在這上麵糾纏,倒不如索性讓韓佩晴頂了這事,反正她的身份也不低,要是能納了她,對他們母子怕是還有益處呢!而且韓佩晴又是因為這種原因進的府,到時候還不是任她拿捏?
正這麼盤算著,韓佩晴又抽泣著催道:“朱公子,小女的清譽,今天可就全看你了。”她本想裝出柔弱模樣來引起彆人的同情,殊不知,卻讓人們更加嗤之以鼻。原本大家都已經認定了是她自作自受,何況,就算是因為彆的原因,那又怎麼樣呢?她都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麼“清譽”可言。
許氏這時開口道:“韓小姐,事已至此,再鬨下去,怕是對誰都不好,你還是不要在這裡推三扯四,拖延時間了。既然你實在喜歡我兒,那明天我就秉過將軍後,讓人上韓府提親吧。”
韓佩晴大怒,這事隻要查下去,明明可以讓她洗清的,可許氏這麼一來,就算是定案了。讓她嫁給朱玘,想都不要想!
“就這樣的男人,送給我都不要!”韓佩晴大怒之下,口不擇言起來,一臉嫌棄鄙視地看著朱玘,經過先前的糾纏,她原本就鬢發散亂,此時更是毫無形象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