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就要守著小妾的本分,在夫人麵前,當然要自稱‘奴婢’或是‘婢妾’了!”雨眠吹了吹自己的手心,笑著道。
“還是你懂事。”四公主瞥了雨眠一眼,“想必你以前在這妒婦手下吃過不少苦吧,今後有本公主在,看她還敢囂張?!”
雨眠一臉感激道:“有了公主您來當夫人,那婢妾的日子可就要好過多了!”
“你這個賤婢!”溫珂撫著臉頰,惡狠狠地瞪著雨眠,“要不是你施奸計陷害我又怎麼會有今天?”
溫珂情急之下,隻顧著痛罵雨眠,卻沒想到這話還有另一層意思在——她不落到今天的地步,又怎麼會有四公主嫁進來當正妻的這天呢?
“把這個女人吊起來!”四公主眉毛一豎一聲令下,左右兩個婆子立刻就圍了上來,三兩下就把溫珂綁得結結實實。
“公主,公主求求您放過……放過婢妾吧,婢妾不是有意冒犯您的。”溫珂再是心有不甘,也隻得求饒。
四公主高傲地看著她,掂起她的下巴仔細看了兩眼,眼中就有嫉妒的光芒閃爍,嘴上卻諷刺道:“原來容貌也不過爾耳,虧得蘇郎還可憐你,把你留在府裡賞口飯吃,要我說,就直接送去青樓就好了,就算賣不了好價錢,也省得在麵前礙眼。”
溫珂怎麼都沒想到,一個公主,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備受屈辱的她卻不敢反抗,隻是用雙手護著自己的小腹,依舊訥訥道:“公主,求求您就饒了婢妾吧。”
“你的肚子怎麼了?”雨眠似乎看出了什麼端倪,狐疑道。
“沒……沒什麼……”溫珂連忙把手拿開,否認道。
四公主倒是沒注意這些,她不耐煩地皺眉,下令:“本公主剛才不是說了嘛,把這個女人吊起來!”
“公主,今天是您的大婚之日,這麼做,傳出去會不會……”押著溫珂的兩個婆子遲疑地看向翠竹,翠竹就對四公主說道。
“這是本公主的院子,誰敢傳出去!?”四公主十分不以為然,“不過就是個賤妾罷了,本公主難道還不能收拾一下?”
翠竹原本還想說什麼,但是看著四公主的臉色,到底還是沒開這個口,免得連累了自己,反正這個溫珂看著也不像好東西,折磨就折磨一下,跟她有什麼關係。
“吊到這棵樹上!”翠竹看了一下院子,找了棵高大的楊樹,命令道。
“你們不能這麼做!我現在就算是妾室,到底也還是永毅侯府的女兒,且相公也一向疼愛有加,要是四公主執意如此,難道就不怕相公回來知道了不悅嗎?”
溫珂自以為已經把話說得很委婉了,可她卻不知道,四公主一向囂張任性慣了,最厭惡的就是被人威脅,何況溫珂還口口聲聲叫蘇揚為“相公”。
“勇毅侯怎麼了?不過也就是個侯府罷了,在本公主麵前拿大?真是可笑!”四公主上前就是左右開弓兩個巴掌,“一個賤妾還敢叫駙馬爺為相公?本公主倒要看看,今天若是把你弄死了,夫君會不會因此與本公主翻臉!”
四公主話音剛落,下人們就再不遲疑,拉起繩索就要把溫珂吊起來。
“住手!“溫珂一看要動真格的,抱著肚子嘶聲慘叫起來,“我有身孕了,你們不能動我!”
“是啊,我們姨娘懷有身孕快一個月了,公主,您可得手下留情啊!”雨笙在一邊象征性地幫著求了兩句情。
隻見雨眠眼神一變,她一直希望自己能有個孩子,那她下半輩子也就有靠了,可沒想到讓溫珂捷足先登了,這個女人看著病歪歪的,肚子倒是爭氣。
“吊起來!”四公主卻絲毫遲疑都沒有,語氣比之前更加嚴厲了,看著溫珂的眼神充滿了怨毒與無情。
大晚上的被綁起來吊在樹上,就算是常人也經不住,更何況溫珂病了這些日子,原本身子就弱,哪裡經得起這樣的折騰。不出半柱香時間,溫珂就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臉色煞白,白裡又泛著青,青裡頭又夾雜著紅色的手掌印。
“相公,救我……”溫珂的聲音細若蚊蠅,除了她自己,根本沒人能聽見,而且就算有人聽見,也沒人會管她。
“公主,這女人看著不大好,要不……”翠竹小心地向公主說道,折騰人可以,但要是第一天就把人給弄死了,那就搞大了。
四公主卻閒閒地朝溫珂看了一眼,繼續坐在那邊喝著茶,無所謂地說:“不就是吊一會兒嘛,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