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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傳說在很久之前的璃月大地上, 魔神尚未庇佑人類之時,偶然誕生的一位魔神憐憫受邪魔迫害的人類,用蒼白的火焰將其引入一處世外桃源。】

被海獸歌聲引誘著自殺的人們在海邊哭嚎, 有人不顧一切的投入碧水, 化作碧濤之下的枯骨。

人的眼中充斥著黑暗,但薪柴燃燒的聲音帶來了一抹潔白的火焰,火焰的漸漸擴大, 變成無儘的白,等待白色的火光漸漸消失,映入眼簾的是一位穿著長褂的白發男子和遍山的山清水秀。

【弱小的人類在此聚集, 他們建成部落,從魔神那裡學習農耕、建築以及各種技藝。】

白發魔神伏在案上畫著各種圖紙,書寫著各種工藝技術, 也將如何讓土壤肥沃的方法交給他們。

漂亮堅固的房屋被人們一點點建立起來,肥沃的土地之中長出了沉重的穀穗,光滑美麗瓷器被燒製而出,從糧穀之中溢出的美酒讓人著迷。

白發魔神繼續伏在案前,昏暗的屋子裡隻點著一盞油燈, 一本本記載著知識和技藝的書籍從這間小小的屋子裡流到百姓之中。

卷軸、書本、竹簡一點點將房間添滿,等沒有落腳時,白發魔神就會離開房間, 去人群之中親手指導他們。

【有人說他就是岩王帝君,其實並不是,那時的岩王帝君還是一個年輕魔神。】

年輕魔神有一雙鎏金般的眼眸, 他在遠處看著白發魔神的一舉一動。

【一日, 尚未庇佑人類的岩王帝君來到了這處世外桃源,遇到了那位魔神。】

【之後的歲月裡, 岩王帝君與那位無名魔神建立了最初的部落,後來他們遇到了爐灶之魔神和塵之魔神。】

白發魔神做飯給岩之魔神品嘗,兩個人也會蹲靠在一起研究木工的圖紙。

在一個下雪天,白發魔神帶回來了一隻迷之生物,他司掌火焰,掌握爐火的奧妙,將飯菜的香味帶入這處小人間。

後來遇到了塵之魔神,馬科休斯和白發魔神在塵之魔神的花圃裡搗亂,最後被罰鋤地。

【眾神在一起的生活平靜快樂……】

馬科休斯和白發魔神在琉璃百合花叢中嬉鬨玩耍,兩個家夥手牽手轉圈圈,略微有些幼稚,但總無所顧忌的快樂能感染任何人。

馬科休斯和白發魔神用琉璃百合編織成花環,送到每一位朋友麵前,最後白發魔神捧著一頂花環來到了摩拉克斯身前。

白發魔神有一雙十分漂亮的眼睛,內斂的蒼藍色帶著憂鬱和沉寂,會讓人想起深海中的鯨魚。

【“摩拉克斯,低頭。”】

端莊的岩神低下頭,花環落在他的發上,馬科休斯和白發魔神在誇讚他。

【“是不是很好看?”“嚕嚕嚕!”】

可是,琉璃百合的花期一旦過去,一陣微風都會將其摧殘,漫天的花瓣隨著風飛向高天,然後再跌入泥土……

【直到魔神戰爭的降臨,塵之魔神隕落,爐灶之魔神為了璃月將神力注入大地,而那位無名魔神受到了詛咒】

塵之魔神在白發魔神顫抖的懷抱之中死亡,爐灶之魔神在神力消散的最後幾天總喜歡趴在白發魔神的肩膀上睡覺,他為自己的朋友留下了最後的祝願,然後離開了。

白發魔神看著這一切,無能為力,受到詛咒的他也總有一天會離開,那留下的人又該怎麼辦啊……

【同生共死的惡咒存在於兩位有不共戴天之仇的魔神之間,無名魔神殺死了立下詛咒的邪惡魔神,但他也隨著詛咒陷入沉睡,靈魂也沉入地脈。】

詛咒化成花朵,從白發魔神軀體的裂縫之中生長,汲取著他的生命力,最後將他也送入黑暗。

【岩王帝君蒞臨神位為他留下了一線生機,可是等他醒來,璃月的百姓已經不認識他了,而一直等待著他的岩王帝君也魂歸高天。】

岩王帝君在邊界尋到一縷生魂,將其托付給往生堂,隻等未來有一日,他能代替那位沉睡的友人承載詛咒的力量。

做完這一切的岩王帝君隻是微微停下腳步,然後回頭看了這人間最後一眼,便轉身漸漸離去。

【許久之前,無名魔神被人們稱為文升地鬥大人,但他真正的稱號,叫做“人之魔神”。】

鐘離的聲音帶著低沉的韻味,故事隨著他的聲音鋪展在她們的眼前。

“所以……所以說,宴道是魔神?”派蒙滿臉震驚,她是見過仙人的,無論是絕雲間的那幾位還是望舒客棧的那幾位,身上都有一種莫名的氣質,但宴道身上一點都看不出來。

“嗯,很久以前我就受舊友所托照顧他,對他身上的故事多少了解一些。”

熒的嘴角抽了抽,她聽到最後那點【帝君也魂歸高天】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明明他自己就是岩王帝君啊,擱這跟她們演戲呢。

胡桃眼睛睜得大大的,沒想到這種傳說之中的人物居然會出現在自己身邊。

“那個鬼魂是帝君留下的?”

鐘離搖了搖頭,他眉眼低垂。

“岩王帝君不會插手生死之事,那魂體便是原本就在的,隻是如今到了合適的時機才會做出反應。”

時間無情的衝刷大抵也讓他疲憊了,這是一場由鐘離親手編寫的劇本,解鈴還須係鈴人,能將魂體送走的人隻有宴道。

一個合適的機會,將所有的事情都合理化,將海之魔神與宴道之間的糾葛說成詛咒,這是鐘離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熒現在也已經能確定下來了,宴道就是她所認識的阿宴,那隻小白鳥的靈魂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她們在不知不覺之中救下了一位善良的魔神。

鐘離的故事半真半假,他的故事有一個美妙的開頭,猶如有鮮花的早晨,但結尾卻帶著無儘的遺憾。

熒和胡桃帶著派蒙去吃飯,胡桃聽了鐘離的故事之後麵上帶著些許惋惜,似乎下感歎那故事的結局過於無情。

“人生在世,真是萬事難料啊。”

“好像老頭子啊。”熒笑眯眯的看著她。

“難道不是嗎?以前看宴道這小夥子過的挺好的,酒館一開,摩拉什麼的一點都不愁,給鐘離花錢也大手大腳的,現在隻覺得這摩拉是該他賺的。”

熒和派蒙對視了一眼,隻能先安慰著胡桃。

她倆總不能說,其實故事的結局並不是那樣的。

在神位上待了太久的魔神放棄了神之心,帶著友人的身體來到凡塵,在平凡的日子裡等待著他的回歸,而這一天也並未讓他等太久。

就像鐘離等到了失魂症痊愈的宴道一樣。

這個故事有一個很好的結局,就像是有明月的夜晚,這輪明月隻存在於某些夜半清醒之人的心中。

*

海中的主祭壇被摧毀,但周圍還有不少聚集元素微粒的裝置,需要安排人員來清理。

一聽說報酬格外豐富,熒抓著派蒙立馬走了,胡桃和香菱都在想她為什麼這麼缺摩拉。

要怪隻能怪熒要養派蒙這個吃摩拉的家夥,更何況旅行的路上哪裡都是花錢的地方,存款多一點總是好的。

香菱和鍋巴跟宴道說好了,之後有時間一定要去萬民堂坐坐,他們一定會拿出最好的菜肴來招待他。

宴道之前和香菱還不算特彆熟,現在他是越看越覺得鍋巴生活的好,有香菱這種真誠善良還活潑的孩子在身邊陪著,鍋巴一定很幸福。

胡桃香菱和鍋巴提前一步離開的,宴道和鐘離並肩走在郊外的小路上。

鐘離今天沒有帶扳指,隻簡單帶著手套的雙手顯得格外纖細修長。

宴道牽住了他的手,指腹撫摸著他的指節。

“你有想起之前的那些事情嗎?”鐘離開口詢問,在這個世界之前的那些記憶是否被宴道想起,這是一個對鐘離來說很重要的事情。

搖了搖頭,從始至終他的記憶都還是原來的那種狀態,關於之前輪回的記憶,也就是鬼魂本身的記憶,宴道並沒有想起。

鐘離鬆了一口氣。

“那些,還是忘記的好。”

鐘離說這句話的時候握著宴道的手緊了緊,他在擔心。

路過一片樹林,宴道停下腳步,微微低頭靠近鐘離,輕輕的抵住他的額頭。

“我會一直在,不會突然消失,也不會拋下你一個人的。”

那雙蒼灰色的眼睛裡清晰的倒映著鐘離的臉,對方的言語十分篤定。

“我相信你。”

鐘離抿著唇,輕輕笑出來,溫和的麵容如沐春風。

小白在林子裡捉蟲子,吃飽了才回來,它怕被宴道抓到又被扔出去。

小白臟兮兮的爪子落在宴道肩膀的那一刻,一雙手就捉住了小白。

白發男人看著自己肩膀之上清晰的爪印,絲毫不帶猶豫的將小白扔了出去。

“不洗乾淨彆想回來。”

小白嘰嘰歪歪的聲音在林子裡回蕩,看著這兩個的互動,鐘離的心情格外的輕鬆。

一直壓在他心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消失了,宴道終於能好好的留在自己的身邊了,任何人都無法再將他帶走了。

之後的一段時間,飛雲商會開啟了祭祀活動,祭祀的也不是彆人,正是一位仙號叫做【文升地鬥】的仙人,這時璃月港的人才知道,飛雲商會的發家史和這位仙人息息相關。

城中做瓷器的老人家也在記憶中找到了小時候長輩的叮囑,原來還有那麼一位仙人。

如今璃月港作為七國之中最繁榮的港口城市,在這裡傳承的技藝數不勝數,但追溯其源頭,很多都與那位文升地鬥大人有關。

這也讓人不禁感歎,璃月的仙人就是璃月人們的衣食父母。

第 72 章

飛雲商會作為璃月最大的商會, 他們的一舉一動也都能引起璃月百姓的關注。

行秋很早之前就猜出了宴道的身份,之後與家中長輩交流時也提及過,飛雲商會是十分注重情懷的, 自然在祭祀方麵不敢怠慢。

往年飛雲商會也有祭祀, 但其規模都沒有這麼大,更多的是飛雲商會的內部人員在組織祭祀活動。

旅行者接下了冒險家協會的任務,接下來一段時間會經常在海底進行清掃, 偶爾來到璃月港還會被行秋帶過去祭祀幫忙。

雖然很忙,但旅行者的口袋也漸漸鼓了起來,出門也更有底氣了。

宴道回到了璃月港, 雖然他還是有點害怕海,但如果隻是在遠處看看還是沒事的。

這兩天宴道準備了去拜訪萬民堂的禮物,他和香菱鍋巴的關係越來越好, 他們三個都會做飯,各有特色。

宴道對糕點果子十分有見解,許是以前做的多了,自己也經常研發新品在解愁坊售賣,香菱的廚藝大膽創新, 對於食材的選擇總是讓人出乎意料,但做出的飯菜卻鮮香四溢,鍋巴能夠將簡單的飯菜做的務必美味, 他擅長用灶火和鍋氣帶來讓人身心愉悅的吃食。

不隻是在廚藝上,在其他事情上這三個家夥也越聊越投機。

鐘離在擺弄剛買的古董擺件,抬頭就看到在收拾禮品的宴道。

其中還有上次宴道給鍋巴縫製的新潮的衣服, 看著宴道興致勃勃的樣子, 鐘離感覺自己麵前的古董都沒有什麼吸引力了。

“你要去萬民堂?”

“嗯,上次香菱和鍋巴邀請我去做客, 正好最近飛雲商會送來了點禮品,我們也用不到,我挑出來一些送過去。”

宴道放下手中的東西,抬起頭看向鐘離,他的那雙珀金色的眼睛一直看著自己,昨天剛花大價錢淘來的古董花瓶放在他麵前,他卻一點視線都沒留給它。

“要不……一起?”

鐘離點了點頭,收回視線,繼續看向麵前的古董花瓶,抬起手,用手指輕輕的撫摸著上麵的花紋。

所以,剛剛他是吃味了?

宴道勾起唇角,將禮品迅速收拾好,轉身來到鐘離身邊,和他一起欣賞著麵前的花瓶。

萬民堂是十分受百姓歡迎的地方,比起琉璃亭之類的高端餐館,萬民堂的便宜好吃,所以平時的生意也十分火爆。

宴道和鐘離是錯過飯點來的,香菱已經準備好了不少吃的,鍋巴端來了新鮮的瓜果,看到宴道和鐘離時高興的蹦了蹦。

“快來坐!”

香菱招呼著兩人坐下,鍋巴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跑到屋子裡拽出來了一個箱子,裡麵裝著好些個煙花棒。

“嚕嚕嚕。”

“這是之前過節的時候鍋巴藏起來的,今天全拿出來了啊。”

幼稚起來的鍋巴跟小孩子沒什麼差彆,會把喜歡的東西藏起來,等到最好的時機才拿出來。

宴道走過來蹲下,拿起箱子裡的一根煙花棒,捏了捏。

“煙花就要過節放了才有氛圍嘛,沒品味的家夥。”

鍋巴一聽這話火氣瞬間就上來了,噴著火追在宴道的身後,宴道輕快的躲開,過程中打了個響指,蒼色的火焰點燃了煙花棒。

小白蹲在鐘離的肩膀上,和他一起看著散落而下的星子,看著打鬨的兩個家夥。

“總感覺鐘離先生看宴道先生的眼神很不一樣。”

香菱和鐘離坐在圓形的石桌邊,香菱捧著臉,從玩鬨著的兩人身上收回視線,正好看到了鐘離留在宴道身上的眼神。

“是嗎?可能是我與他之間有些話不必說也明白。”

鐘離端起茶杯,看著其中清澈的茶湯,眉眼低垂。

香菱並不能理解鐘離所說的到底是何種意味,隻是單純認為他們之間是關係好。

“鐘離先生和宴道先生之間的關係真好,每一次見到你們都讓我覺得有一個好朋友在身邊真的事太好了。”

香菱用語言描繪不出那種感覺,要是用做菜的感覺來說的話……

“就像是勞累一天之後吃上的一口最喜歡的農家小炒,暖洋洋得讓人想睡過去。”

璃月港的日月之下,凡人的時間或平淡如水,或跌宕起伏。

胡桃說的那句話很有道理,她說:“人生在世,真是完事難料。”,凡民又怎會想到,璃月的岩王帝君,和那位最近風頭正盛的文升地鬥大人,已然在璃月有了自己的生活。

*

熒和派蒙在海域之下見到了很多奇怪的壁畫,不,說起來也不算是壁畫,更像是某個人用石頭一點點刻畫下來的,而那些劃痕的周圍還有留下的血跡。

時間過於久遠,那些沾染到牆壁上的血液變成了快和牆壁融為一體的棕黑色,熒看著上麵的那些劃痕,一點點往前走,直到牆壁上的劃痕越來越少,直到消失。

派蒙拽住了熒的衣角,麵上帶著緊張。

熒停下腳步,看向眼前的石門,這扇門之後正是之前他們遇到數不儘魔物的房間。

“熒,還要往前走嗎?”剛剛熒看著牆上的劃痕入迷,一時間也沒意識到她們已經走到了之前遇到危險的地方。

派蒙有些擔心,畢竟這裡的情況之前她們也見過,裡麵的魔物很多,他們那些人也不得不撤退,熒要是現在進去,說不定會遇到危險。

“我感受到不到任何危險,和之前給人的感覺截然相反,我猜,裡麵根本沒有魔物了。”

熒很篤定,她將手掌放在石門上,感受著這扇門之後的元素波動,派蒙雖然對戰鬥並不是十分了解,但是如果是熒說的她肯定是相信的。

“那,要進去嗎?”

熒短暫的思考了幾秒,點了點頭,派蒙也來幫她推門。

石門漸漸打開,裡麵的情況也漸漸展現在兩人麵前,正如熒說的那樣,其中沒有任何魔物,甚至就連魔物存在過的痕跡都消失的一乾二淨。

“好奇怪,明明之前這裡還有很多的魔物。”派蒙在四周巡視,連一根魔物的毛都沒發現。

熒皺眉,抓住了派蒙的鬥篷,將她拉到自己身後。

“這裡有些奇怪,你不要亂跑。”熒將無鋒劍召喚出握在手中。

放屋裡沒有魔物,但是視野之內去也出現了一層淺白色的煙霧,越變越濃,熒的手緊緊抓住了派蒙的鬥篷,生怕她出什麼事。

熒在白霧之中好像看到了什麼東西,正準備往前走,猛然發現自己兩手空空,原本在身邊的派蒙卻不見了蹤影。

“派蒙!”熒呼喚了幾聲,可是周圍什麼回應都沒有。

第73章

八千營養液(論壇體)

論壇體

【大家活動打完了嗎?劇情看完了嗎?宴道抽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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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我啊, 打完活動了,劇情也做完了,本來就打算抽了零命玩玩, 看完PV怒衝648, 氪了個滿命,邊抽邊哭啊,氣得我媽進來罵我

我真的, 好像把這個男人抱在懷裡好好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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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截圖】寶寶,你就是個軟軟糯糯香甜可口的小點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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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男的,本來隻對女角色感興趣的, 但過了新劇情之後我感覺以前是我眼界太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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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站在宴道的視角,他見證了這麼多,見證友人的逝世與離去, 見證自己被遺忘,見證好友退下神位,現在站在璃月港他又會想些什麼呢

我隻能說,想好帝君還在,要是帝君真死了, 感覺宴道也會追隨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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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沒開始前,但看立繪就隻覺得他是個沉寂的大帥哥,過完劇情之後才發現, 宴道是個很溫柔的人,雖然不常笑,但卻對身邊人十分照顧, 會讓小白貼身保護派蒙, 會幫熒和胡桃抵擋傷害。

他是個可靠的大家長,但是看完PV之後我才發現, 宴道的眼睛居然是看不見的。

5L

已經帶入旅行者視角了,看完PV之後,我真的很想跑到宴道的身邊告訴他我長什麼樣,真的很害怕他會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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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嗚太痛了,早知道就不過劇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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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V裡歸終死的時候,宴道的樣子簡直讓我哭死,還有馬科休斯離開的時候,他站在那裡看了好久好久,最後還是帝君把他帶走的

身上出現詛咒之花的時候也是,感覺他已經碎成很多塊了,但依舊安慰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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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也很重視宴道啊,找了這麼多救他的辦法,最後在往生堂所管理的邊界留下來承受詛咒的鬼魂。

感覺這種在意程度在之前的劇情裡是從來沒感受到的,怪不得這麼多人嗑厭離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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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一直猜測宴道是仙人,結果是魔神,現在還是岩王帝君的眷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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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屬?劇情有說嗎,彆亂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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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道的背景故事,怕是沒抽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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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眷屬,畢竟是魔神啊,魔神戰爭的殘酷程度難以想象,不是生就是死,或者放棄魔神的身份,成為鍋巴那種存在

感覺帝君還是不想讓他離開,才讓他成為自己的眷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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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已經成為宴道的形狀了,第一次如此想破開次元把宴道摟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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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道隻有帝君能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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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V看了好多遍,每一遍都讓我眼睛忍不住發酸,明明是彆人的故事,但能切身體會到宴道的心情

這次的PV真的是太成功了,老米真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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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V裡的宴道真的很有韻味啊,眼睛也特彆好看,可惜現在變成半個小瞎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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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瞎子也好啊,這樣的話他就隻能依賴帝君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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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是帝君比較依賴宴道吧,去看重雲新增的語音,鐘離就是個吞金獸,花錢如流水,為了養他宴道才開了酒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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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問鐘離和派蒙有什麼區彆,一個靠著旅行者養,一個靠著宴道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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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要養狗嗎?上過大學過了四級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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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道和鐘離就像兩個退伍老兵一樣,回到璃月港隱姓埋名過起了自己的小日子

這下璃月港就有兩個老爺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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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但是……宴道身上完全沒有老爺子的那種氣質,感覺很年輕啊

帝君那低沉的嗓音,那老成古板的做派,宴道是一點都沒學到身上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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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宣布,璃月港老爺子評選第一名,依舊是咱們帝君,宴道是小年輕第一名!

小年輕×老爺子,yyds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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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磕CP,這劇情過的我快成宴道夢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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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看到我玩原神,正好坐在我身邊看我過劇情,看完之後回去自己也下了一個,還在蒙德揍風魔龍就一直問我啥時候能看到那個白發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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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還在想,宴道可能是老米為了給楓丹新角色鋪墊才上線的,現在一看,這個版本簡直太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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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問問,阿宴的眼睛能治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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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不好吧,詛咒把他拉到了地脈之中,可能是因為詛咒和地脈能量的雙重影響,帝君在都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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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惜啊,他原來的眼睛真的很好看啊,帝君每次看到他的時候會不會想起他以前的那雙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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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PV裡看,宴道作為人之魔神權能大概不在戰鬥方麵,應該是傳播知識和技藝的那類魔神,而且作為最早跟在帝君身邊的神,兩個人一文一武,關係非同一般的好啊

看到宴道現在變成這個樣子,帝君肯定會很難過的,但宴道看著鐘離現在的樣子,肯定也會為他千百年來經曆的磨損感到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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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開始就陪伴在彼此身邊,見證其他朋友的離去,期間宴道還沉睡了兩千年,不管是摩拉克斯還是鐘離,那孤獨的兩千年裡他究竟在想些什麼也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看著璃月港日夜更迭,人們團員歡聚,老爺子卻隻能守著一具沉睡的身體,靜靜的等著他的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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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彆說了,我要被刀死了

過劇情的時候我還在想,鐘離不就是岩王帝君嗎,那PV的結局應該是美好的,我們看到的那些隻是鐘離編給我們看的,但是仔細想想真的到處都是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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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V名叫花晨月夕,意思是有花的早晨和有月亮的夜晚,意味著好的開頭和結尾,PV裡雖然有個好的開頭卻沒有好的結尾,但從旅行者的視角卻能看出來這件事情最後的結局也是如意的

可是這份如意可是帝君等了兩千年的,以宴道的性子,他絕對不會讓自己再離開鐘離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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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了,一開始宴道對鬼魂的態度很不一樣,甚至看出來一些傷心,但是後來卻還是讓他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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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m,不知道說啥,就這麼乾淨利落的犧牲彆人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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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把活動做完,去一趟海底,切出旅行者順著長廊往前走,注意看牆上的劃痕,直到走到最後的房間裡會自動接取一個任務,做完了再來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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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了,其實能猜出來,鬼魂可能就是宴道的一部分,博士都能提取切片,帝君找到魂魄應該也算不上什麼吧。

依照宴道的性格,如果不是什麼無法挽回的情況之下,他是斷然不能讓其他人為自己做出犧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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詛咒聯係宴道和那個魔神,就像是同步狀態一樣,宴道恢複之後海之魔神也以一種詭異的狀態複活了,如果要徹底殺死海之魔神,那就必然會讓宴道再次沉睡

所以宴道是絕不可能把帝君留下璃月港的,所以才願意對方的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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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胡桃的話裡也能看出來,鬼魂應該很久之前就存在了,再結合帝君的態度,不難想到,這也許就是讓鬼魂解脫的辦法,而且帝君是不會插手生死之事的

不能說是兩全其美,但帝君做事大家夥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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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C,老福特厭離CP熱搜詞登頂了,還上圍脖熱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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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個熱圈,希望穀價不要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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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官方旗艦店的穀好價,特美,同人穀就當我沒說過吧,不過本子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我要去蹲各位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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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看本子,我都能想象出這兩個在璃月港過的是什麼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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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帝君終於是過上好日子了,要摩拉有摩拉,要對象有對象,官方不要太死板,這劇情你說這倆沒問題我都不信,我宣布這一波官方上大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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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了會抖音和圍脖,外麵的世界太瘋狂了

感覺大家都有孩子了,還是跟宴道生的,到處都是變態,還有人要做鐘離和宴道的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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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顛了,顛點好,走變態的路,讓變態無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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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圖】外麵的太太已經高產的不行了

聽話,宴道咱們去出道吧,沒有中之人的你就是個活生生的虛擬偶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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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道要是出道,鐘離肯定是飯圈一哥,扛著攝影機上場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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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畫麵了,阿宴在上麵唱唱跳跳,老爺子在下麵頭綁應援絲帶,身穿應援馬甲,扛著攝影大炮,不放過阿宴的任何一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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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那私下裡就是阿宴大展身手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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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們都好會想,快去寫本子吧,我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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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接受甜甜的本子,劇情裡我們看不到的地方他們都吃太多苦了{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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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道會給五夜叉零花錢,聽說劇情策劃一開始把五夜叉隻留下了魈一個,後來因為加入了宴道這個角色才改的,夜叉廚真的哭死,宴道值得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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魈廚真的很喜歡宴道,咱們魈也是有人疼的,會給塞零花錢,會送禮物,還會讓魈去多交朋友,我都得替魈叫一聲“宴媽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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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傳說任務彆再來刀子了,一想到現在這些溫馨美好的畫麵之後究竟犧牲了多少,我的心臟就抽的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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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崩三的人心已經涼了,老米的風格大家都知道吧,“輕鬆愉快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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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彆說話!

第 74 章

白霧朝著熒的麵上湧上來, 熒抬起手臂擋在眼前,等眼前的霧氣散開,她才緩緩睜開眼, 隻是眼前的景色卻讓熒久久不能回過神。

汪洋如海一般的土地上錯落著盤根糾錯的樹根, 隱約還能看到樹根的脈絡之中流動著帶著熒光的物質。

在遠處樹根彙聚的地方,是一株延伸到天際的樹木,沒有葉片, 卻綴著無數的果實。

而這裡,並非隻有熒一個人,一個虛幻的人影在四處走動著, 時不時蹲下在脈絡之中尋找這什麼,他的身影漸漸遠去,可是他的樣子卻讓熒無比的熟悉。

“熒!熒!你怎麼了?”派蒙在熒的麵前揮動著手臂, 她的眼中帶著擔憂。

熒眼前映出了派蒙的樣子,她的手中還捏著她鬥篷的一角,而剛剛看到的那一切就好像是一場幻覺。

“派蒙剛剛有看到什麼嗎?”

“什麼?你彆嚇我,我隻看到你突然發起了呆。”派蒙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熒鬆開手中捏著的鬥篷。

“發生什麼事了嗎?”

熒搖了搖頭, 什麼都沒說。

“我們快些將這周圍的工作做完吧,我想儘快回一趟璃月港。”

有一些疑惑,還是找主人公本人問問比較好。

*

宴道存了一大筆摩拉在北國銀行, 供之後酒館作為本金使用。

鐘離花的摩拉是直接從酒館賬上劃走的,所以鐘離花費的那一部分也被算入了酒館的盈虧之中,如果這樣看的話, 其實解愁坊是處於虧損狀態的。

雖然虧損的並不多, 但長此以往下去總歸是不太方便。

但幸好,宴道和飛雲商會做成了酒業生意, 無論什麼樣的就對方都願意花錢買,買回去也不向外流通,在結合之前飛雲商會的祭祀,不得不讓宴道懷疑自己的身份其實已經被發現了。

但飛雲商會那邊也並未放人來拜會自己,唯一跟自己有些關係的也就隻有行秋一個了,隻不過行秋應當是看出了自己不想被打擾了。

和飛雲商會之間的合作讓宴道私下裡掙了不少錢,也能讓宴道將酒坊賬目上的虧空填平,甚至還能存下一筆錢。

宴道坐在院子裡打著算盤,算著最近酒館裡的營收,時不時拿起紙筆,記錄下一些東西,鐘離半道耐不住寂寞,走過來想看看他在做什麼,可當那雙珀金色的眼睛看到了那紙麵上寫著的數額,頓時就不想說話了,然後拎著畫眉,帶著小白,快步離開解愁坊,出去遛鳥了。

他離開時,宴道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他的背影,這是不好意思了嗎?

宴道一個人認真的算著賬目,不一會就來了另一位客人。

熒帶著派蒙來到了解愁坊,此時解愁坊還沒到營業的時間,是申鶴將這兩位帶進來的。

熒走進屋子,一眼就看到了在打著算盤的宴道,劈裡啪啦的聲音從他的是手指下蔓延開來。

“今日前來有什麼事嗎?”宴道抬起頭,看向熒。

派蒙被熒找借口支開了,熒走到宴道的麵前,視線認真的打量著他的樣子。

“那個鬼魂,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還有,你之前下入地脈之中真的什麼都沒做嗎?”

熒總覺得有很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被她忽略了,比如那個鬼魂的身份,比如為什麼鬼魂可以代替宴道承受詛咒,又比如剛剛看到的那些景象。

“你為什麼想知道這些?”宴道站起身,給熒倒了一杯熱茶,指了指桌子旁的座位。

“……我想知道那些秘密,也許我能從中找到尋找哥哥的辦法。”

這是熒第一次在宴道麵前提起自己的哥哥,她的眼中閃爍著一抹落寞的光。

宴道並沒有拒絕,熒很聰明,作為旅行者的她不會放過任何可能和自己血親有關的消息。

“因為我們同屬本源,我和他之間的信息相同,所以他可以替代我的位置,至於地脈之中經曆的一切,我並沒有相關的記憶,所以我也並不清楚我在地脈之中究竟做了些什麼。”

熒抬頭看著宴道,張了張嘴,將今天在海底那房間裡見到的影像告訴給了宴道。

“我就是在想,地脈之中會不會有我哥哥的消息。”

熒已經經曆了四個國家,雖然見過自家哥哥幾麵,卻總抓不到他的確切蹤跡。

“地脈之中能量混雜,熒,不要設法進去,說不定你也會變成瞎子。”宴道這句話說的時候似乎帶著些調侃,但當熒抬起頭看向他的時候,卻從他的臉上看到鄭重。

“好,阿宴。”

熒對之前發生的一切選擇放棄追究,即使她也清楚,無論是鐘離所說的故事,或者是宴道的說辭,總讓人覺得有所隱瞞,但熒還是選擇相信阿宴。

因為朋友是不會傷害她的。

宴道無法告訴熒這個世界的本質,但他相信,旅行者是這個世界的寵兒,她一定能通過自己的方式達到這個世界的終點,見到自己想要見到的人。

熒離開之後沒多久,鐘離就回來了,他似乎並沒有去離解愁坊太遠的地方,所以清楚的看到熒的到來。

以旅行者的性格,定然是發現了什麼疑點,鐘離不放心,還是回來看了看。

宴道已經將賬本算好收起來了,正打算推門出去,正好遇到了要進來的鐘離。

“怎麼?”

“剛剛旅行者來了。”

聽鐘離說起旅行者,宴道瞬間明白了他在擔心什麼。

“沒事,我知道怎麼說。”

提瓦特的本質不能由他們任何一個人的口中說出,就算現在說出去的也隻是“星空是虛假的”這種模棱兩可的話語。

特彆是鐘離現在的情況,一旦有些信息從他們兩個人這裡泄露出去,那定然不是一件小事。

鐘離將畫眉的籠子掛在廊下,小白在他的肩上穩穩的蹲著。

“天色這麼暗了啊。”

宴道靠在窗前,雙手抱著胸,他雖然看不清楚遠處的景色,但暗淡的色塊他還是看得清的。

“這個時候緋雲坡上的燈光很亮,要去看看嗎?”

鐘離也走到窗邊,順著宴道的視線看向遠方,也許是最近發生的事讓他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近期的鐘離看起來要比平日裡愉悅不少。

“去走走。”

晚上的緋雲坡光線昏暗了許多,宴道身處緋雲坡時,隻能看到模糊的光點,那些似乎是掛在緋雲坡兩側的燈籠。

鐘離站在宴道的身邊,與他一同走在這條路上。

無論是宴道還是鐘離,他們都很喜歡緋雲坡,即使他們之中一個看不清,一個是與這世間格格不入的似人非人之物。

緋雲坡是一處很小的地方,但是這裡容納了千萬家商戶,遠處能清楚的看到天衡山的樣子,兩人從緋雲坡走到玉京台,站在山石邊上看著遠處的燈火。

“現在你可算放下心來了吧。”宴道捏了捏鐘離的手,提起了最近的事情。

“之後大概就能安生下來了。”鐘離已經計劃著找胡桃再多請幾天,出了璃月港再去彆處逛一逛。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還會有什麼人找上門來。”宴道對上次多托雷的事情記憶猶新,以至於很長時間他都不敢在璃月港自由活動,等到七星將那些裝置清掃乾淨之後,宴道才敢出門。

“對了,七星為何不會懷疑你?”

如果宴道沒猜錯,無論是凝光還是刻晴都大抵知道了宴道的身份不簡單,其中的凝光對仙人還是比較了解的,望舒客棧就是她手下的產業,五夜叉全都在望舒客棧,她又怎會不知。

“我身份合理,做事又有其他人同在,尾巴掃的乾淨,就算懷疑也找不到證據。”

鐘離在這方麵可是很有經驗的,作為知識淵博的往生堂客卿,他可是在七星眼皮子底下活動的,不藏好自己的尾巴那不就違背了他退下神位的初衷了嗎。

“你還挺得意。”

晚風微涼,讓人舒心,夜晚的玉京台上隱隱彌漫著霓裳花的香氣,身後山脊之中湧起的一陣風帶起了鐘離身後的一縷發絲。

宴道抬起手撫平他被風吹得淩亂的發絲,笑意盈盈的靠近鐘離的臉,似乎要看清他眼中的神采。

“喂,你倆乾啥呢?”

兩位千岩軍的士兵在附近巡邏,剛路過就看到了玉京台凸出的山石上站著兩個人。

那一瞬間,以前看過的懸疑話本子一下子浮現在眼前了,什麼夜半殺人事件、分屍拋屍事件瞬間湧現在兩位千岩軍的眼前,於是乎他們立刻出聲喝住了不遠處的兩人。

鐘離看著宴道冷冽下來的眉眼,抬起手搭在唇邊,遮掩住唇邊蕩漾起的笑容。

“大人,我倆看月亮呢。”

“誰家看月亮跑著犄角旮旯裡看啊,快點出來!”

宴道看不清這兩位千岩軍的樣子,要是被他看清楚了,肯定一人給送一麵錦旗,真是太熱情了,璃月港有這樣的士兵是他宴道的福氣。

宴道拉著鐘離從山石上下來,兩位千岩軍士兵照例盤查了一遍,其中有一位還把鐘離拉到了一邊。

宴道雖然眼神不咋好,但是他聽力很靈敏啊,他清楚的聽見那士兵跟鐘離說的話。

“先生,最近璃月港有不少騙子,專騙中老年人,這在外行走多少注意一點,剛剛那人一身白,看著就很奇怪,您可千萬注意啊。”

鐘離緘默了,宴道沒忍住笑出來了,另一個士兵看著宴道笑出聲麵上更嚴肅了,宴道咳嗽一聲,瞬間嚴肅下來表情。

盤查完兩人的信息,確定沒問題千岩軍才將他倆放走。

兩人離開的時候,兩個千岩軍士兵看著一深一淺的背影有些犯嘀咕:剛剛那倆人離這麼近是做什麼的?

走出玉京台,宴道用手臂輕輕碰了碰身邊的鐘離。

“我是騙子嗎?”

“又打趣我?”

私下與彆人相處被人稱作長輩時,他從未感覺到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畢竟他的年歲比這座城市還要大,隻是在宴道身邊時總會無緣無故對年齡方麵多些在意。

宴道摸著下巴,原本被千岩軍攪壞的心情如今又恢複了,他也想起來以前那些小孩子管鐘離叫叔叔,衝著自己叫哥哥的事情了。

“其實算起來,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吧。”

“五六百歲。”鐘離也記不清自己第一次見到宴道的時候時多大的年歲了,那個時候他對時間根本沒有多少概念。

宴道雙手背後,麵露思考。

“要是依照魔神的時間觀念來看,其實我應當叫你一聲‘哥哥’的。”

鐘離停下腳步,微微抬起頭看向身前的男人,那鎏金的眼睛裡好似映著緋雲坡的動火通明,可仔細看去卻隻有身前的這個男人。

宴道雙手背在伸手,輕快的腳步停下了,上半身微微向前傾,那雙灰寂的眼睛半眯著,臉上掛著笑。

“是不是啊,鐘離哥。”

千年前內斂的白發魔神似乎也被這座城市中的煙火氣浸染,那雙失去光影的眼睛裡卻依舊映著身邊人的身影,長長久久,不曾變化。

第 75 章

正如之前宴道所說的, 最近又有一波人找上了宴道,但這次來的可是好事。

晨曦酒莊的老板來到了璃月,和璃月官方有幾筆大生意要談, 順便還要了解一下璃月本地的酒水文化。

之前的蒙德之旅讓迪盧克了解了宴道, 自然也知道他在璃月開設酒坊,所以在他們的車隊到達璃月之前迪盧克就給宴道遞上了拜帖,說近幾日會來到璃月港, 到時一定會來解愁坊坐坐的。

鐘離興致勃勃的買了許多旅行用品回來,一聽說有客人來拜訪,暫時出不去時, 宴道都能從他模糊的背影裡看出了一點難過。

原來鐘離是那種喜歡旅遊的類型啊。

宴道決定之後一定要多花時間陪著鐘離出去遊玩,要不然總待在璃月港上班會悶出病的。

但宴道的這種想法純屬多餘,先不說璃月港的繁華程度是否會讓一個幾千年沒接觸過人類社會的神悶出病, 就單說鐘離是真的喜歡出去玩嗎?

不,他隻是想和宴道兩個人在一起做一些事情罷了,宴道經常在璃月港,時不時還要去望舒客棧萬民堂坐一坐,再去絕雲間找那幾位孤獨的仙人聊聊天, 還有經營中的解愁坊。

宴道陪伴著鐘離的時間其實並不少,可是宴道的時間總會被其他的東西分走許多,所以他才會想和宴道兩人出去走走。

路上的那些人頂多算是陌生人, 並不會分走宴道的注意力,每當想起這些的時候,鐘離就忍不住想起很久以前隻有自己和宴道的生活。

胡桃抓住了偷懶的鐘離, 親自督促著他去工作, 這下子就算他找再多的借口也沒辦法了,誰讓他最近對待工作是越來越不上心了。

宴道最近一直在解愁坊等待著客人上門, 但是最先到來的客人並不是迪盧克,而是那個酒蒙子神明。

溫迪笑臉盈盈的衝著宴道揮手,帽子上的白色花朵在解愁坊內的燈光下泛著暖色的色調。

“呦,好久不見啊,我可是從迪盧克老爺那拿了最好的蒲公英酒來,要不要嘗一嘗?”

溫迪走過來,臉上掛著調皮的笑容將手中的酒遞出去,但又好像想起了什麼,立刻將手收了回去。

“我忘了你不能喝酒了,要不然老爺子回來會把我給扔出璃月的。”

“就你自己嗎?”

看了看門口,卻沒看到其他人。

溫迪反坐在椅子上,雙手搭在椅背上,看起來活像個活潑的少年。

“迪盧克老爺和凱亞去跟那些大人物聊天去了,所以我就來找你嘍,老爺子呢?”

“上班去了。”

溫迪雖然知道鐘離是有工作的,但他一直認為鐘離就是隨便找了個工作混日子,沒想到他還真的去上班了。

“你這酒館掙的不夠老爺子花?”

宴道看了看眼前這位正事不乾一點的風精靈,隻覺得心累。

“一直閒散下去的話會長黴菌的。”宴道的視線從溫迪的青色的鬥篷上劃過,溫迪揚起了臉,拍了拍自己的鬥篷。

“哪裡有黴菌?我乾淨的小鬥篷上怎麼會有黴菌!”

宴道沒見過其他的神明,但是溫迪這樣的神肯定也是獨樹一幟的了吧。

“好了好了,你快想想要喝什麼酒,我送你,喝醉了就閉上嘴吧。”

宴道將之前釀的好酒拿出了幾瓶,還有稻妻那邊海運來的酒水,送給了溫迪。

溫迪給了宴道一個讚許的眼神,十分不客氣的將酒水收了下來。

給自己倒上一杯酒,坐在還沒營業的解愁坊之中,溫迪雖然看起來年輕,但喝酒的架勢卻能體現出他十足的酒鬼模樣。

“你在璃月港過的很舒服吧?”

溫迪眯著眼品著口中的餘味,看向對麵喝著茶水的宴道。

“尚可。”

璃月港的繁華與宴道這樣稱得上孤僻的人並不相襯,隻是這些年的沉澱讓他也這個凡塵產生了羈絆,他在意的人已經自願成為了凡人中的一部分,夜叉仙人也與如今這個塵世牽連頗多,所以宴道也留在了璃月港。

溫迪並沒有看錯,宴道雖是神明,但卻沒有對人類的那種純粹之心,他的身上保留著人的習慣,雖然這些習慣已經隨著時間的消磨漸漸變淡,但卻無法消磨掉他靈魂深處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我以為你會和鐘離離開璃月港,去一個遠離人的地方生活。”

“為什麼會這麼想?就算我不喜歡人群,但璃月港確實是個生活的好地方不是嗎?這裡繁榮發達,沉澱著七國之中最頂尖的智慧和財富,如果要選一個生活的地方這裡應該是最合適的。”

溫迪愣了一瞬,看向宴道,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以為你這人會獨占欲爆棚的將老爺子藏起來呢,畢竟之前看你那副樣子,對他可是上心的過分了。”

宴道的嘴角抽了抽,他是喜歡人家,但是更在意人家自己的想法,如果鐘離想和自己離開璃月港,那宴道肯定會同意的,但鐘離現在在璃月港生活的很好,有自己的圈子,有自己的興趣愛好,甚至有工作。

他可不是為了一己私欲將人困在自己身邊的變態。

“好了好了,開玩笑了,鐘離有你這樣的好朋友真好……”溫迪的酒喝的有點多了,語氣裡帶著一份不適合他的惆悵,這份惆悵是不應該出現在自由自在的吟遊詩人身上的東西。

“你沒有朋友嗎?”

宴道抬頭看向溫迪,溫迪趴在桌子上,漂亮的眼睛裡含著帶著醉意的碎光。

“有啊,我有好多朋友……”

“那不就好了,有什麼事情說給朋友聽聽,傷心的事情就會變成兩半。”

能一直留在溫迪身邊的很少很少,時間會輕易的將普通人帶走,能留在神明身邊的眷屬也會因為各種原因離去或者沉睡。

巴巴托斯並不是像摩拉克斯那樣嚴肅穩重的魔神,蒙德曾在他沉睡期間再次受到了貴族的壓迫,大團長離開之後留下了防備空虛的蒙德,他們被愚人眾威脅,甚至需要向愚人眾提供實驗的人體材料。

蒙德是一片經曆了無數動蕩與風波的土地,溫迪也曾在動蕩中失去了無數的朋友,自由的風會牽引著蒙德走向新的未來,如今不就是曾經的未來嗎。

溫迪喝了好幾瓶酒,滿身酒氣的在空蕩蕩的解愁坊裡唱歌,宴道站在角落裡,嫌棄的看著他,身旁他那滿身的酒氣沾染到自己身上。

溫迪似乎沒有顧忌,手中舉起的酒杯一次次的盈滿,又一次次的見底,璃月的酒帶著一股讓人欲罷不能的魅力,隻要兩三口就能將人牽引到另一個更快樂的世界。

但是喝慣了蒙德酒的溫迪對璃月酒的度數了解並不深。

溫迪想過來拉著宴道一起喝,宴道預判了他的動作,躲得飛快,在溫迪快要撞到桌椅的時候,宴道會出手將桌椅牽到其他的地方。

鐘離下班之後去了街上買了一份糖炒栗子給小白吃,回到解愁坊剛推開門酒看到了在店裡唱著歌的某位酒鬼神明,和縮到牆角的自家那位。

宴道看到鐘離之後眼睛瞬間就亮了,剛抬腿就要往門口走,但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酒鬼一個滑鏟就把宴道給絆倒了。

醉酒的溫迪總感覺脊背一涼,睜開眼往身前看,一眼就看到了鐘離那張俯視著自己的臉,那雙鎏金色眼睛裡什麼情緒都沒有。

*

凱亞一直沒有等到溫迪回來,他們可是約定好的晚上一起去琉璃亭吃飯,溫迪雖然不著調,但答應過的事情一定會認真完成的。

“出門找找吧,手下說他去了解愁坊。”迪盧克不想再這樣等下去了,那畢竟是他們蒙德的神,雖說不怎麼靠譜,但是為了自家的臉麵也不能讓他在外麵流浪。

凱亞收起手中把玩著的摩拉,讚同的點點頭。

“那個家夥要是回不來肯定會提前說的,大概是在外麵遇到了什麼。”

兩人來到了解愁坊門前,在他們看到門前放著的東西時,他們的腳步瞬間盯住了。

解愁坊門口放著一個包裝十分緊實的物件,隻漏出一個腦袋,溫迪臉上還有酒醉的紅暈。

迪盧克無奈的捂臉,凱亞憋著笑。

“回去吧,我讓人把他帶回來。”迪盧克承認,他是嫌丟人,他甚至不想現在就親自把人帶回去。

凱亞拽住了迪盧克的衣袖,臉上帶著略顯惡趣味的笑。

“迪盧克,有沒有留影機,借我用一下唄。”

*

宴道坐在屋子裡的椅子上,鐘離原本買給小白的栗子已經半數落到了宴道的嘴裡。

鐘離站在宴道的身前,雙手撫著宴道的臉,從眉骨摸到唇角,直到確定他沒受傷才放下心來。

小白哼哧哼哧的啄著栗子的殼,在它的力道之下,剝開小小栗子根本不在話下,剝好的栗子,小白會讓給宴道吃,因為剛剛他摔的那一下看著就疼,為了以後長遠的幸福,小白選擇犧牲眼前的小小栗子。

“真的沒事,我又不是陶瓷娃娃,碰一下就碎。”

“溫迪畢竟是神。”

鐘離還是對那位曾經的同僚還是有些了解的,對方的滑鏟說不定給宴道造成了某種程度上的內傷,不好好檢查一下鐘離不放心。

宴道眯了眯眼睛,抬起雙手握住鐘離搭在自己麵上的雙手,鐘離沒有戴手套,他的雙手依舊保留著非人的模樣,握在手中帶著一種玉石才有的微涼。

“彆擔心,真的沒事。”

宴道捏了捏他的手,將人拉到自己身邊,感受著他人在自己懷裡時,一股奇妙的感覺湧上了宴道的心頭。

鐘離坐在宴道的懷裡,手被男人緊緊的握住。

“我感覺沒什麼時候比現在更好了,真的。”

宴道很在意鐘離的情緒,他喜歡的自己就會想方設法送到他的麵前,他討厭的他就會用儘一切手段驅逐,也許這就是獨屬於宴道的獨占欲了。

*

溫迪還是低估了璃月的酒,上次在璃月喝醉他逮著年輕的小夜叉灌酒,後來被老爺子倒掛天衡山,這次喝醉酒他直接就在璃月港出名了。

迪盧克和凱亞見到了起床的溫迪,溫迪一如既往的向兩人打招呼,迪盧克看了他一眼將頭轉到一邊,凱亞臉上掛著的笑讓溫迪感覺好像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笑話,上次凱亞被至冬富婆綁到歌德大酒店的事情就是這個酒蒙子給捅到彆人麵前的,這次好不容易拿到了取笑他的東西,他怎麼能不好好利用呢?

溫迪問了凱亞,問了迪盧克,兩個人什麼都不說,讓溫迪乾著急,於是他直接找了迪盧克的管家。

從管家的口中,溫迪總算知道自己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來的了。

在迪盧克和凱亞回去找人把溫迪抬回去之前,有人將酒館門前的情況上報了千岩軍,溫迪他啊,是躺在擔架上,被千岩軍抬著回來的,街上還有好多人看熱鬨的,這時候指不定關於溫迪故事已經在三碗不過港傳開了。

弄清楚這一切的溫迪,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碎了。

兩次在璃月港喝酒,全部都給他帶來了非同一般的體驗,他該說寫什麼呢?

第 76 章

自從須彌教令院的新任大賢者上任之後, 璃月和須彌之間的交流像是變多了。

之前被前任大賢者拒絕的各種互惠條例如今被重新拎出來審批,其結果讓璃月的官方還是很滿意的,這種互惠共贏的事情璃月的高層自然不會拒絕。

不過這樣也讓刻晴一下子忙了起來, 她平時沒事就會帶著甘雨來解愁坊坐上一會, 遇上申鶴的話,三個人還能好好聊聊天,但最近一段時間無論是刻晴還是甘雨都沒來解愁坊。

解愁坊晚上沒有客人的時候, 申鶴就會一個人坐在對著門口的椅子上,不知道是在發呆還是在想些什麼。

宴道觀察了申鶴好長一段時間,對於這位朋友的弟子, 宴道之前還特意去了解了一下這個孩子身上的故事,也知道她是個苦命人。

但申鶴不是仙人,她不能一直遠離人間, 跟隨著仙人的生活會讓這個孩子失去很多感知,對時間對人情世故,申鶴都要比大多數人慢上一拍。

宴道坐在櫃台之中,麵前放著一張紙,他在想要不要給重雲寫上一封信, 當他來帶著申鶴出去走走,一直悶在他這間小小的酒坊之中對她而言也並不是一件好事。

宴道手持毛筆,剛抬起手, 門口處傳來了一陣鈴聲,是他安在門上的鈴鐺,有客人來了。

宴道抬起頭, 看到了申鶴站起身的背影, 而門前站著的幾人,全是宴道熟悉的麵孔。

有迪盧克、凱亞、甘雨, 還有旅行者。

不對,旅行者為什麼在這裡?她不應該繼續去旅行了嗎?

派蒙高興的跟申鶴打了招呼,然後看到了宴道,直直的就飛了過來。

“好啊,你這個騙子,居然不告訴我你就是阿宴,害我被蒙在鼓裡擔驚受怕的……”

小派蒙的嘴像是裝了發電機一樣,宴道還沒緩過神就被她劈裡啪啦說了一通。

不遠處的熒看向宴道,朝著他眨了眨眼,明顯是她已經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了派蒙,要不然按照派蒙的小腦袋瓜子怎麼可能會發現自己的身份。

“派蒙,口渴嗎?”

“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是有點渴了。”宴道倒了一杯水遞到派蒙麵前,終於是暫時堵住了她的嘴。

申鶴走向了旅行者,期間還會叮囑著其他客人落座,此時宴道從申鶴身上看出了一點彆樣的活躍,特彆是對著旅行者說話時。

迪盧克凱亞和甘雨坐在離櫃台最近的一桌,隻要抬頭就能和宴道說上話。

“呦,老板,有什麼好酒快拿出來讓我們嘗嘗。”凱亞依舊是那副略顯輕浮的做派,但是迪盧克在他身邊,倒是沒顯得太放肆。

甘雨禮貌的朝著宴道的方向點了點頭。

“還真是稀客啊,好酒就不用說,早就準備好了。”

宴道拿出了不少好酒,申鶴想來幫忙,宴道推著她和旅行者也坐下了,再加上派蒙正好坐滿一桌。

“刻晴最近很忙?”宴道端了一些吃食過來,看到甘雨出聲問了一句。

“嗯,最近須彌那邊的交接事務很多,刻晴大人一直沒有休息的時間。”

甘雨此次出門也並不是休息,這位迪盧克先生和凝光大人談成了一筆大生意,兩位正巧想要感受一下璃月的風土人情,就派出了甘雨來帶著兩位到處走走。

但說起來很慚愧,甘雨不清楚應該如何和這兩位來自蒙德的客人交流,更多的是那位擁有冰元素神之眼的先生在說話,才不至於讓他們之間的氣氛僵硬,後來又碰到了旅行者,這才讓甘雨鬆下一口氣。

後來也不知道是誰提議來解愁坊看看,幾人便來了。

“聽說須彌新上任的代理大賢者是一名叫做艾爾海森的學者,雖是被推選上來的,但現在看看這位大人的本事還真的厲害啊。”

凱亞在情報收集方麵一直很在行,和他聊天的人總會不知不覺間將自己知道的信息說出來。

“能得到這麼多人的推選,想來也不會是什麼普通的學者。”迪盧克看的很明白,之前的大賢者惹了眾怒,那接下來上任的大賢者必定要是個德才兼備,還要在推翻前任大賢者勢力中出過力的人,要不然在這種節骨眼很容易再次引起群眾的不滿。

“須彌最近其實還好了,不,應該說比之前好的多了。”派蒙吃著糕點,嘴邊還帶著碎渣,知曉內情的她自然知道須彌的情況了。

“哦,這麼說來,小派蒙是知道什麼了?”凱亞單手撐著臉,看向派蒙的方向。

派蒙正準備說些什麼,熒就已經將一塊糕點遞到了她的嘴邊,示意讓她閉上嘴。

須彌事件中有一些東西並不適合向外界透露,她們還是不說的好。

宴道在門口放上了暫停營業的牌子,將門口花盆擺放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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