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2)

司寒:“好久不見。”

兩個人碰了碰拳頭,隨後重新坐在沙發上,坐下來後司寒指了指溫安寧:“溫安寧,我朋友。”

他頓了一下,補充了一句:“最好的朋友。”

溫安寧嘴角扯出大大的笑容,他湊到司寒的身邊,膝蓋和他的膝蓋碰上:“你好,我是司寒的好朋友。”

司寒承認自己是他最好的朋友了,還有什麼比這更能讓溫安寧高興的呢。

“你好,陳柏意,”陳柏意身體前傾,越過司寒朝著溫安寧伸手,期間他不小心瞄到溫安寧和司寒兩個人的姿勢,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溫安寧也伸手跟對方握了一下。

陳柏意挑眉:“最好的朋友?”

司寒冷眼看他,並不搭話。

陳柏意已經懂了,他拍了拍司寒的肩膀,眼眸含笑:“難得啊,你這顆鐵樹還有見到春天的那天。”

春天?溫安寧滿眼的茫然。

“現在不是冬天嗎?”

他眼神懵懂又清澈,就像是還未經社會沾染的白紙,陳柏意見狀低聲笑了出來,旁邊司寒的眼刀子一個接一個。

包廂內除了他們,還有幾個陌生的中年男人,燈光曖昧暗淡,隻能看清身邊人的臉,點歌台和台球桌那邊並沒有人,大家都集中在這一塊坐著,桌上的水果也沒有吃。

溫安寧進來之前,就看到他們保持現在的姿勢了。

陳柏意自己坐在一側,剩下的人擠在一側,從司寒進來以後,這群人的頭更低,像極了待宰的鵪鶉。

“人都在這了,樓下的人要我現在打發了嗎?”陳柏意問道。

司寒搖搖頭:“不用,會有人處理。”

他的眸子從包廂內掃過,語氣很是平靜:“我把諸位喊來,隻有一個問題要問。”

“您說,您說。”

“司總,您請問……”

司寒:“當年呂丙坤得罪過什麼人?為什麼一夜之間被人針對。”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溫安寧的眼皮一跳,剛好服務員送來了喝的,他拿了一杯果汁,也沒喝,就這麼抱著放在膝蓋上,低頭盯著橙色的液體發呆。

“司總,您說的可是呂家的上一任掌權人?”

“我印象中,他雖然脾氣不怎麼好,但是在商言商,他是個不錯的合作夥伴,也沒聽說他得罪過人啊。”

最邊上的小平頭也跟著附和:“您要是說跟誰有過口角之爭,那可能多了,他就是一張嘴得罪人,但若是能鬨到被人斷資金鏈的事,那還真沒有,再說了……”

小平頭說到這,停了一下,似乎是在想怎麼開口。

司寒淡漠的眸子掃過來,他頂著壓力,訕訕的說道:“再說,能一夜之間斷人資金鏈的,除了司氏好像也沒其他企業了。”

說完,他飛快的低頭,整個人恨不得縮到沙發下麵去。

司寒倒是沒有故意針對的意思,他漂亮的眸子眯起,裡麵多了幾分思考:“這倒也是。”

像是呂家這種企業,跟銀行有良好的合作關係,要讓斷他們的資金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偏偏當年有人做到了,而且做了後這幾年對方還消失了。

十年間,南城並無新興企業出來。

司寒屈指在腿上敲了兩下,深邃的五官上一片嚴肅。

雖然不知道今晚的目的是什麼,但溫安寧直覺不太好,而且他十年前是見過呂丙坤的。隻是他不認為,當時那一次普通的見麵,能讓對方破產,能造成這麼大的影響。

但當年的事不好說,所以他戰戰兢兢的聽著,沒敢多問。

“安寧,你說呢?”司寒突然喊了他一聲,接著無奈又寵溺的歎了口氣:“怎麼這麼不乖呢,出門還走神。”

“我沒……”

“沒什麼?沒走神?那你說我問了什麼。”

溫安寧不說話了,他確實沒聽到司寒問了什麼。

司寒重複了一遍問題:“剛有人說,十年前在呂家像是見過你,我說對方看錯了,安寧你怎麼可能會去呂家呢。”

溫安寧脊背上的寒毛都豎起來了,他努力維持鎮定,“我怎麼可能接觸到有錢人。”

他記得自己當時的人設是貧窮的男大,即將畢業找工作中。

司寒笑意更深:“是啊,你怎麼會認識呂家人呢。”

剩下的時間,司寒並未再說其他事,幾個中年人問完問題後就走了,包廂內隻剩下他們三個人。

陳柏意等人都走了後,起身自己去打台球了,他就像是過來玩的一樣,說了幾句話敘敘舊,也沒什麼事。

溫安寧本來也想起身,但他被司寒壓著胳膊,動都動不了。

“溫秘書,你說我要不要繼續查下去?”司寒湊過來把玩著溫安寧的手指,“我現在怎麼著也算是呂氏的控股人了,關心一下公司業務也是應該的。”

溫安寧不太懂為什麼問自己這個問題,但他不想讓司寒知道自己見過呂家人這點是真的。

“我不知道,我隻是個小秘書,”溫安寧搖搖頭:“或許,我應該問問助理姐姐這個問題怎麼回答。”

說完他的下巴被司寒挑起,兩個人再次湊到一起,彼時的眼中隻能看到對方。

溫安寧有一雙世界上最乾淨的眼睛,他是不會說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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