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對視片刻,司寒突然鬆手,“隨便。”
“打球嗎?”他站起來居高臨下的問道。
溫安寧沒打過台球,或者說他從沒打過任何一種球。
他這個人,是不會多想的,所以立刻忘了剛剛的小插曲,拉著司寒的手站起來,高高興興的往台球桌那邊走去。
陳柏意已經自己打完了一局,他身材比之司寒略瘦,但絕不是那種纖瘦,他彎腰瞄準母球時身體下壓,露出姣好的腰臀線條。
溫安寧多看了兩眼,隨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腿,又在腰上捏了兩下,這兩天吃的有點多,外加冬季天冷運動量小,他的腰腹肉鬆了,一捏居然有小軟肉!
“喜歡?讓寒哥教你,”陳柏意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笑著開口,說話間他打出了一個十分漂亮的開場。
溫安寧:“我是覺得你打球時的姿勢很帥。”
“嗬嗬,”司寒突然不怎麼友好的笑了兩聲,他給自己的球杆上剛剛抹完滑石粉。
司寒站在溫安寧的右手邊,他把球杆固定在食指和拇指之間的V形槽裡,身體下壓,脊背挺直腰微微下陷,這個姿勢讓他的臀腿線條極其漂亮。
溫安寧是見過司寒隻穿一條內褲時的樣子的,那會兒的司寒腿上無一絲贅肉,雙腿肌肉緊實飽滿,現在這具爆發力極強的軀體上套了一層文明的衣服,不僅沒掩飾住他的缺點,反而給人一種,想要狠狠扒了他衣服的衝動。
這個認知,讓溫安寧嚇了一跳,他眼神亂飄就是不敢看司寒。
他怎麼能想扒好兄弟的衣服呢!
龍傲天說過,隻有男人和女人,才會想著互相扒對方的衣服,好朋友之間應該不會這樣的吧,難道是司寒已經帥到不分性彆了?
溫安寧的小眼神越飄越遠,身體也跟著一點點的挪,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快飄到另外一側去了。
司寒一個用力把球打了出去,打完後他沒急著下第二杆,而是單手撐著球杆,另一隻手拽著溫安寧的襯衫領子,把人提溜了回來。
“溫安寧,你躲這麼遠,是嫌我不好看?”
有一種問題,連溫安寧這種初次做人的都知道,是不能輕易回答的。
溫安寧憑著本能搖頭:“你太帥了。”
司寒皺眉:“那你還躲。”
溫安寧:“就是因為太帥了才躲啊,我剛剛居然生出了很不道德的想法,我在反思自己。”
說著他扭了兩下,把自己從司寒的手中解救下來,然後噠噠噠跑到司寒的斜對麵站著,兩個人形成了一個對角線。
除了陳柏意無人關注桌麵上的球,陳柏意自己在那打起來,同時耳朵高高豎起,內心歡呼:哇哦,司寒的八卦,百年難見。
司寒扔了球杆,雙手撐在桌麵上身體前傾,銳利的眸子緊鎖溫安寧,他步步緊逼,不給溫安寧後退的機會:“你說,你生出了不道德的想法?”
“溫安寧,我現在很想知道是什麼想法,不道德程度如何。”
說完他直勾勾的看著溫安寧,半分逃避的餘地也不給對方。
室內的空氣一時間變得很安靜,陳柏意的一個球始終沒打出去,而溫安寧四散的眼神被對方捕捉到,心跳突然詭異的開始加速。
他在腦海中思考了半天,也沒想到如何能在不說謊的情況下,把這件事給圓過去。
最後溫安寧選擇實話實說,司寒已經親口說了,自己是他的好朋友。他有這種想法已經很不對了,怎麼還能瞞著呢。
溫安寧小聲的開口:“你擺好姿勢後,有那麼一瞬間我突然很想扒光你的衣服,摸一把你的大腿和…和……”
後麵的話,溫安寧說不下去了,他支支吾吾的,臉頰越來越紅,像是可口的草莓,讓人想咬一口。
“這樣啊~”司寒突然低低笑了出來,他笑的時候聲音很好聽,自帶一股誘人的沙啞感。
“那你是想說摸我的腿和屁股嗎?”疑問的句式肯定的語氣,說完後他站直身體手隨意的搭在桌邊,又問了一遍:“現在呢?這個樣子的我,你還想扒了我的衣服嗎?”
站直和彎腰的時候是兩種狀態,但不管是哪種,司寒都自成一派,很難讓人忽視他的氣質。
溫安寧猶豫了片刻,最後點了點頭:“想。”
司寒再次笑了,他說道:“乖~”
寵溺的語氣,差點讓陳柏意吐出來。
司寒繞過桌子走到溫安寧的麵前站好,他拉著溫安寧的手,放在自己腰間的皮帶上,誘惑性的開口:“不是想要扒嗎?來,要不要試試。”
“反正該看的也都看過了,不是嗎?”
他可以放低了聲音,還拉著溫安寧的手摸了摸皮帶的卡扣,冰涼的卡扣不僅沒喚醒人的理智,反而讓欲望進一步加深。
好像也沒問題,溫安寧迷迷糊糊的想著。
好兄弟還會一起比大小呢,扒衣服也沒問題的吧?
再說了,他們倆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
這麼想著溫安寧的手蠢蠢欲動。
他那雙向來清澈的眸子,難得沾染了幾分茫然,整個人像是喝了假酒一般,行動全憑本能。
解開之前,溫安寧嘟囔了一句:“我真的可以這麼做嗎?”
“我總感覺事情不太對勁。”
司寒眼底盛滿笑意,他繼續蠱惑性的說道:“怎麼會不對呢,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乖,繼續,你已經握住它了,接下來,隻需要輕輕用力。”
很難有人能抵抗住司寒的低音炮,更彆提溫安寧這種行動全憑本能的人了,他順著司寒的意思,手上用力……
哢噠一下,皮帶的卡扣被解開,褲子鬆動,露出裡麵黑色的內褲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