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我們該過去了,五弟......”
傍晚,許龐達來到曉春院去接許銘。
“來了。”許銘回應道,然後對著娘親說了一聲後,就走出了院落。
走出許府,已經是有專門的馬車來接了。
坐在馬車上,許龐達還在讀著論語,看起來很是緊張。
許銘:“三哥不用那麼緊張,就這麼一點時間,看不了多少書的。”
許龐達撓了撓頭:“話是這麼說沒錯啦,就是想著能多看一些就是一些,彌補一下和對方的差距。”
許銘搖了搖頭:“現在越是看書,就越是會亂了分寸,三哥要相信自己,儘力發揮就好。”
“哦嗚......”一向聽許銘話的許龐達點了點頭。
不過沒一會兒,許龐達看了眼許銘,還是忍不住地問道:“五弟,你說,天生文膽,究竟是什麼樣啊......該不會是真的文曲星下凡吧?”
“誰知道呢?”許銘搖了搖頭。
許銘也很想見識一下這天生文膽究竟是個什麼模樣。
沒多久,馬車逐漸停下,許龐達和許銘在侍從的帶領下走進了四方館。
這一場晚宴並不是說大家坐在桌子上吃飯,而是席地而坐,麵前擺放著一個小桌子。
按照規矩,主人一定要先到四方館,然後再邀請客人過來。
當許銘和許龐達到來後,待客團也是到齊了,侍從侍女便是去邀請齊國的使者團前來。
不到半炷香的時間,早就是準備好了的齊國使者團陸續落座。
一道道菜品由侍女端了上來,放在了每個人的麵前。
像許銘這一種書童,是沒有資格上座的,隻能在坐在許龐達的側邊。
看著麵前的美食,許龐達都有一些流口水了,但是因為五弟不能吃,許龐達覺得自己吃也不好,所以也沒有動筷子。
宴席上,大人們一邊聊著一些詩詞歌句、文人趣事以及誰誰寫了一篇好的文章,一邊吃著飯。
吃著吃著,舞女上來跳舞,再暖暖場子。
不得不說,這些舞女跳的確實很好看,許銘覺得要比自己上輩子在網絡上短視頻中看到的那些舞見好看太多了。
舞女跳完後,眾人又聊著一些武國和齊國未來可以達成的合作,比如說武國的學生可以去齊國進修什麼的,兩國的書院可以展開交流合作什麼的。
後麵感覺沒有什麼話題了,齊國的一個書生提議大家接花令。
接花令的大致規矩是確定起始詩句,可以選擇一首詩或詞作為起始句,但該句中必須包含有特定字或詞。
接令方式是接令人需按照順序接著說含有特定字或詞的詩句,詩句可以是完整的詩或詞,也可以是句子的一部分。
通常是從起始句開始,逐個接續,直到無法再接出新的詩句為止,如果接令人無法接出新的詩句,則判定為輸掉遊戲。
輸掉的人就要罰酒了。
雖然不過是一個簡簡單單的遊戲,而且非常的文雅。
但是在座的人都是代表著國家顏麵,自然是不想輸的。
接花令遊戲開始,許銘就看到除了蕭墨池之外,武朝的這些書生嘎嘎地喝酒,臉色越來越紅。
不僅僅是因為喝酒喝的,也是氣的,更是丟臉丟的。
尤其是輪到齊國的一個書生接句的時候,這個書生說“小生有些口渴了,先自罰一杯”,然後仰頭喝了一杯,再說出了自己接的詩句,更是羞辱人。
可是武國的這一些書生還不能發作,自己若是生氣了,那就更是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