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使團那一邊洋溢著輕鬆快樂的氣息,武國這一邊每個人似乎都接近紅溫。
許銘感覺自己的耳邊仿佛浮現出了一聲又一聲的“警告......”、“警告......”。
坐在上座的那一位齊國方老先生淡淡地抿了一杯酒,他感覺有一些不對勁,但是卻又說不出來怎麼的不對勁。
方景春看向了身邊蕭墨池,蕭墨池注意到方景春的視線,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然後回以微笑。
方景春再看了看武國的那一些書生,他們皆是有意無意地看向了一個方向。
那個方向坐著一個小胖子,小胖子身邊坐著一個書童。
方景春知道那個小胖子叫做許龐達,是武國京城童試的案首。
至於那個書童。
誰會在乎一個書童呢?
......
“陛下。”
養心宮中,魏公公連忙走了進來,跪在了武帝的旁邊。
武帝身邊的花妃穿著一身輕薄的睡衣,正在給武帝泡著茶。
“宴席那邊如何了?”武帝緩緩開口。
自從招待齊國的晚宴開始,他就一直在等著消息。
“回陛下,齊國的使者與我們武國相談甚歡,隻不過......”魏公公麵露難色。
“彆賣關子。”武帝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陛下,這是聽風閣的密報。”魏公公連忙呈了上去。
武帝翻開密報,認真看著,上麵記錄著宴會上的大致經過。
越是看著密報,武帝的眉頭就鎖的越緊。
一旁的花妃感覺到聖上心情不妙,也是緊張了起來,生怕殃及池魚。
看到最後,武帝笑了笑:
“齊國使團的這一些人,除了一個方景春以及那兩個神童之外,這些年輕人在齊國名聲不顯,齊國文壇年輕一輩中的第一流,一個都沒有來。
而蕭墨池帶去的人,皆是我武國年輕一輩中最富盛名的子弟。
結果呢,這一些家夥竟然被一直灌酒!
魏尋,你從小就跟著先帝,如今又跟了朕十年之久,這件事,你怎麼看?”
魏公公額頭冒著冷汗,組織著語言,小心翼翼地回答著:“有些......有些不大對勁......就算是我武國文壇比不過齊國最上麵,但是麵對這一些人,我武國子弟就算是輸,也不該輸得那麼慘才是。”
“何止是不大對勁啊。”武帝揉了揉眼睛,“這個蕭墨池,究竟背著朕在搞什麼名堂......”
突然,像是想到什麼,武帝抬起頭,眼眸凝起:“魏尋,宴會之中,許府那個小子,和禮部尚書的兒子,各帶了一個書童對吧?”
“是的。”魏尋點頭道,然後眼睛也是一亮,立刻明白了武帝的意思,“奴才馬上去查許銘是否在宴會之中!”
魏尋連滾帶爬地跑出養心宮。
看著那緊閉著的房門,許久,武帝不由失聲一笑:
“這個蕭墨池啊!
這個蕭墨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