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四章(2 / 2)

這個年紀的少年郎私下間也是會談論一些不足為其他人道的私密話,風文安風流肆意慣了,說的也最多。往往褚晚照隻是當這些廢話穿耳而過,並不放在心上,誰知這回卻出了手。

其實風文安剛說完,也意識到自己確實有點不對。人家一個好好兒的女郎,被他和柳巷的花娘相提並論,確有不妥。

他及時地住了口,又想往窗子跟前湊,想著再瞟上兩眼。站在窗邊的小郡王卻忽然一怔,幾乎像是遇到了什麼大敵一般。

風文安被他這臉色嚇了一跳,剛要問發生了什麼,卻被褚晚照板著臉,強硬地拉著他坐回了榻上。

“看什麼看,有這閒工夫不如多幫太子抄幾卷道法。”

風文安一臉莫名其妙,手裡已經被塞好了筆墨和紙。

褚夜白也樂得自在,笑道:“正該讓你多抄寫,滌蕩滌蕩自身才是。”

風文安被表兄弟兩個聯合鎮壓,隻得撇了撇嘴,老老實實地開始抄書,嘴裡還感歎了一句。

“哎,隻有我和燕黑受傷的結果達成了……”

褚晚照也領了一卷經隨便寫寫,隻是那筆沾了墨,剛寫下兩行,心思卻又不由自主地浮動起來。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剛剛在窗邊往下看到的那一幕景象——

少女穿著上緋下白的裙衫,悠然地坐在中庭那一棵掛滿了紅綢的大樹下。她麵色似有苦惱,抬起手稍稍掂了掂什麼。

小郡王的耳根微微地發起燙來——

這個女人,怎麼這麼膽大!萬一要是再有人看見……

他緊緊地抿了抿唇,頭一次恨起自己隔了老遠,還能看得清晰的視力來。

……

桑滿隨便逛了逛後山,剛走出那一小片桃花林,就見中庭有一棵被滿滿當當紅綢妝點的大樹,樹冠如同張開的傘一樣蓬起,像是少女係著綢帶的雲鬢。

她有點累,就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歇了歇。周圍幾乎沒有人。眼瞧著最後一個參拜的人走了,她鬆了口氣,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胸,頓時倒吸了一口氣。

嘶,有點疼……

約莫是這具身體的月事快來了。

桑滿算了算,原主的身體挺健康的,這事也很正常。她穿來已經快一個多月了,之前落水後沒幾天來了一次,這幾天也是該第二次了。

想起月事帶來,桑滿不由得感歎了一句,古代女人可真是不容易。

她天馬行空地胡思亂想了一陣兒,忽然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

按照原書的劇情,桑雲嫣和男主在玄極觀第一次相遇的那天,好像下了大雨!前來參拜的香客們都被困在了山上住了一夜,第二天雨停了才回的京城。

不行,她可不想在玄極觀再待上一夜,得扯個由頭趁雨還沒下趕快回去才是。

隻是天不遂人願,亦或者說原書的力量還是有些強大的。原本半下午才會下起來的雨,將將到中午就下得如同天傾了一般。

桑滿無奈地望著雨幕,歎了口氣。

眼瞧著天色都快暗下來了,雨還是沒有要停的跡象。眾人在玄極觀中留了下來,準備在道觀後院住上一宿再回京。

因為桑雲嫣和燕弘相看不順利一事,許是聽自家女兒說了些什麼,燕夫人同侯夫人說話時的臉色也沒有那麼熱情了,麵色始終淡淡的,用過晚膳就回了道觀給將軍府準備的廂房。

桑成碧草草用了些飯,就因為身體不適回了自己房間。桑滿在用晚膳時,還被桑雲嫣鼻子不是眼睛地剜了好幾眼,她隻做不知,安安靜靜地吃著自己的飯,當自己沒有存在感,心裡卻在思考起什麼來。

這麼一來,等雨停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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