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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難怪你小子昨夜那般去色匆忙,原來是和美人相會去了!”
春寒還未褪去,風文安搖著個折扇,一派風流倜儻之相,隻是此時一臉憤憤地狠扇了幾下扇子,也不嫌風涼。
摘星樓內,太子隨侍的一名侍女正洗了巾子給床上的女郎降溫。褚夜白饒有興趣地掃了一眼那女郎的長相,道:“這不是榮遠侯府的三女嗎?”
“什麼,這是那個叫桑滿的小娘子?”風文安看了一眼,那女郎雖然閉著雙眼,但依舊能看出來膚若凝脂,顏色極盛,不由驚奇出聲道。
“果真容色過人。今早我還聽到人說她失蹤了,榮遠侯府的人還在找呢。郡王殿下,沒想到你這麼大膽子,把人家女兒都拐跑了!”
能和燕黑和眼高於頂的小郡王殿下同時扯上關係,嘖嘖,這女郎不是凡人呐!
褚晚照無視他的調侃,眼皮一抬睨他:“借我馬車。”
他此次來玄極觀是低調出行,三人之中,隻有風文安是乘了車架來的。如今桑滿的溫度雖然暫時降下來了,但是還是處在昏迷之中,得看過大夫才行。
此時如果從山下調馬車上來,還是在玄極觀有香客失蹤的檔口下,實在是太過顯眼。
榮遠侯府那邊,褚晚照無意替桑滿做決定,隻能先掩蓋下來,待她醒來之後自行決定如何應對。
風文安眼神轉了一轉:“你先告訴我,你和這小娘子是什麼關係?我再決定要不要借你。”
“我看你是皮癢了。”褚晚照冷笑著擠出來幾個字。
被人在演武場上揍得鼻青臉腫的回憶湧上心頭,風文安瑟縮了一下,摸了摸鼻子。
褚夜白笑道:“行了文安,你彆惹他了,平日裡挨的打還不夠嗎?”
“好好好,我借還不成嗎嘛!”風文安目光哀怨,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玨,“本來還想著今天下了山,順便接我阿娘去書院吃肉夾饃呢……”
“本來也吃不上了,今日那老板不出攤。”褚晚照接過他的信物,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還躺在床上的桑滿,轉身之前大發慈悲地撂下這麼一句話。
“哎,你怎麼知道的?”風文安望著他的背影喊道。
那道赭藍色的背影沒有解答他的疑問,無情地離開了。
“太子,你就不好奇他和這女郎什麼關係麼?”風文安撞了撞褚夜白的胳膊,神秘道。
“問也沒用,他不會說的。”褚夜白吩咐侍女安置好桑滿,含笑摸摸下巴,“如果真有什麼,咱們早晚會知道。”
風文安意會,目光從桑滿身上移向褚夜白,兩人交換了一個八卦的眼神。
*
馬車停在了康平坊。
淩白早就得知了消息,把桑滿扶進了房間內。褚晚照沒有離開,也一道進了小院。
隋青請來的是盛京醫術最好的陳大夫,年過五旬的老先生把了把脈,提筆寫好藥方。
“隻是風寒,喝藥退了熱就無事了。”
隋青送陳大夫出去,臨走時給塞了一塊沉甸甸的銀子。淩白也自覺去廚房熬藥,房間裡一時隻剩下兩個人。
小郡王終於有心情,紆尊降貴一般地打量了一眼整個房間。
清雅整潔,打理得還算不錯。
房間外間有一麵不算大的博古架,隻零零星星地擺著幾本書,幾樣裝飾物事,除此之外,上麵一排都擺著一些奇怪的瓶瓶罐罐,還封著口,看起來神神秘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