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酒量不錯,但是穿到大雍之後,並沒有飲過酒,是以並還不知道這具身體的酒量如何。
身旁坐著的燕弘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猶豫,正欲說些什麼,卻被將一切都看在眼中的風文安插進了嘴來。
“咳……桑三娘子,若是不便飲酒,可以找他人為你代勞。”
他一邊說著,一邊私下裡扯了扯小郡王殿下的衣袖,給了他一個眼神。
再不出手,可就被彆人搶先了!
褚晚照未置一言,視線落在不遠處方站起來的女郎身上,雪膚杏眸,睫羽盈盈,唇瓣是未點而朱的顏色,繪春似的淺綠著身,襯的單看那一節細頸,都如玉一般瑩白。
旁邊燕弘已經按捺不住,躍躍欲試地準備起身,替她擋酒的意圖再明顯不過。
他又想起那天雨中為她撐傘的那個年輕郎君,心頭一陣煩躁,想要橫衝直撞的情緒被禁錮在了他的身體之中,他閉了閉眼想要壓下,但是身體卻比腦子更快,已經抬手端起了自己麵前的酒盞——
桑滿已經開了口。
“不必了。”
褚晚照的動作頓住,這頭桑滿眉眼沉靜,將杯中清酒一飲而儘。
彆以為她不知道風文安心裡打的什麼主意。她自己心裡還兀自一團亂遭呢,哪裡想要旁人在一旁拱火插手?
她抬了抬眸,將杯盞一橫,示意一滴不剩,揚唇一笑,對風文安道。
“多謝風公子的好意,隻是阿滿自己的事,還是不勞煩彆人的好。”
桑滿朝他微一頷首便落了座。
燕弘見自己錯失了機會,心中微微有點懊惱,但很快振奮起來,低聲跟桑滿道。
“雖說此乃清酒,但多飲下來也不遜於尋常酒水。若桑姑娘待會兒不適,可與燕某說。”
桑滿朝他禮貌笑了笑,不置可否。
風文安將這景象收入眼中,閉了閉眼,眼神餘光瞧著斜對麵那隻修長的手,已經快把酒盞給生生捏碎了,心中唏噓一聲。
嘖嘖,瞧這情況不太妙啊。
此輪桑滿已經出局,但因為她不是‘細作’,剩下的幾個人便繼續進行下去。褚晚照慣舊是惜字如金的描述,看不出他到底是哪方的。
等到了第四輪投票時,從未被投到過的桑成碧卻意外地漏了差錯,被旁人察覺到異樣,投票出局,離取得這輪的勝利僅一回之差。
褚夜白有點意外,挑了挑眉溫聲道。
“聽聞桑大娘子才情甚好,前幾局你可未出過錯,這次怎麼?”
“殿下過譽了。成碧縱有學心,奈何力有不逮,疏漏也是應當的。”
桑成碧笑容清淺,望向麵前被斟滿的酒盞時卻犯了難。她妙目輕輕掃過一眼,視線落到褚晚照身上。
“成碧身子尚不能飲,不知郡王……可否幫成碧這個忙?”
褚晚照捏著酒杯的手微鬆,冷冰冰的眸子抬起看了她一眼,隻覺有些莫名奇妙。
他與這位桑大娘子不過是泛泛之交,隻在書院中見過幾次罷了。自從前幾年她歸家養病,兩人便再無交集,不知她為何代酒求到了自己這兒。
他下意識地看了桑滿一眼,桑滿眉頭輕輕地皺了皺,視線卻不是落在自己身上,反而是投向了桑成碧。
褚晚照神色裡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