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旖旎漸消,隻餘兩人相顧無言。
檀香俏臉慢慢恢複平靜,將淩亂衣衫重新整好。那冷豔淡漠的神情,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而想到剛才所做一切,其臉色更寒,周身氣溫都好似下降幾度。
但隨手臂從身後攬來,她頓時呼吸微亂,冷冽回眸:“還沒滿足?”
“隻是想與你溫存片刻。”
楊是非摟著少女纖腰:“你這雙巧手,實在是讓人欲罷不能。”
檀香輕咬下唇,投來冷蔑目光:“這算是哪門子的溫存。”
分明就是在調戲自己,用詞還很下流。
楊是非眉頭微挑:“那檀香待我也愛不釋手?”
檀香怔了怔,很快忿忿剜來一眼:“誰稀罕與你做這種事!”
楊是非露出曖昧笑容。分明剛才玩了不少花樣。
還偷嘬了一下。
“.隻是一時昏頭而已,快點忘掉。”
檀香沒好氣的收回視線,冷哼一聲:“往後可不許伱再如此得寸進尺。”
楊是非摟緊她的身子:“當真不想?”
檀香沉默片刻,又驀然捏了他手背一下。
楊是非吃痛收手,有些哭笑不得。“生氣啦?”
“是給你一點教訓,免得你再胡思亂想。”檀香回身冷望,但略作遲疑,又伸手幫他理好了衣領,撫平衣袍。
迎著溫熱目光,又不禁蹙眉:“又在瞎想什麼。”
“隻是想到你身上的潔白曇花,挺好看的。”
檀香猛地環臂抱胸,滿眼鄙夷:“沒個正行!”
見侍女小姐匆忙離開,楊是非也是快步跟上。
但還沒等他開口,檀香卻頭也不回道:“你專心練功,我中午給你燉點補湯。”
“呃,我應該不用再補”
“反正對你身體沒壞處!”
檀香冷哼一聲,加快腳步徑直離開了庭院。
楊是非愣了愣,隱約瞧見少女鬢發間一絲誘人紅暈,不禁啞然失笑。
這妹子,又在口是心非。
說話總是冰冷帶刺,但實際這張小嘴明明挺暖的。
“——楊兄。”
陰冷低語驀然響起,嚇了楊是非一跳。
他連忙回身,這才發現梁心好像鬼魂一樣‘飄’在身後,眼裡仿佛醞釀著滿滿幽怨。
“你這是在乾啥?”
“你們二人在後院裡打情罵俏,還打了半個多時辰。”
梁心幽幽道:“獨留我一人在外麵練拳,是不是太狠心了點。”
楊是非麵露尷尬道:“隻是情難自已,一時沒把持住,不是存心冷落。”
梁心小嘴微張,滿臉幽怨又化作幾分複雜愁緒。
她幾乎是目睹了大半程,早已心亂如麻。
欲言又止半晌,最後稀裡糊塗憋出來一句:“楊兄要是累了,我扶你先去歇一歇.”
話剛說出口,她都險些想捂臉逃走。自己在說什麼怪話!
“我還好。”楊是非笑著拍了拍她肩:“多謝關嗯?”
話音未落,倒是梁心被拍得雙腿一個顫軟,踉蹌了兩步。
“.”
兩人無言對視片刻,梁心臉色逐漸漲紅。
楊是非眼神微妙:“你這.”
“沒、沒事!剛才練腿功,練麻了。”
梁心連忙揮幾下拳頭:“我現在狀態好得很!”
楊是非也不好多說什麼,略微平複心頭旖旎,與之繼續開始練功。
可沒練多久,梁心又扭扭捏捏湊過來,眼中略帶關切:
“要是累了,彆強撐,彆弄壞身子.”
楊是非:“?”
這丫頭,何時變得那麼愛關心人了。
洛府,書房。
此屋墨香盎然、青紗垂梁,亦如往日令人心靜。
洛仙兒身披白絨大氅,正翻著手中密信,不時秀眉微蹙。
待推門聲響,瞧見楊是非走來,目光稍柔:
“公子,一早就打擾你了。”
“咳,沒事。反正我也很閒。”楊是非表情略顯尷尬。
畢竟一個時辰前,才和檀香在家中耳鬢廝磨,如今再來見洛小姐,是有點.
洛仙兒眼中笑意一閃,很快將手中信函遞來。
“我正好有事想與你說說。”
“這是.”
楊是非攤開密信看了看,頓時露出古怪表情。
洛仙兒輕聲道:“如今江湖人士儘離,東城守備稍乏,有一批賊人暗中逼近王府,欲要行刺。”
想到還有敵探在暗處虎視眈眈,楊是非都有點牙疼:“這是為何?”
這定江王,仇恨值是不是高了點?
“定江王算是守舊保皇一派,本就是不少人的眼中釘。”
洛仙兒沉吟道:“這段時日,幾位皇子在各地連番試探,卻始終不得梁皇製裁,因此讓不少人蠢蠢欲動。”
楊是非眉頭漸皺:“梁皇這是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