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平次:?
貝爾摩德頷首笑道:“聽起來挺有趣的, 說不定真的有這個可能呢,我們有空要不要做個親子鑒定?”
風見裕也扶額,貝爾摩德彆逗人了,他聽著很害怕, 真的……
工藤新一遠目, 這裡大概不會有人為服部家張目了。他回頭可以和服部平次分享這一篇同人文?省得一直被追問讀書會的細節。
下一個拿上平板的是萩原研二。
【幽年:名柯雜食真的好吃的喲!不管是什麼緋色or威士忌or赤安orall柯all哀!糧倉豐富值得推薦!】
緋色、威士忌、赤安,都是之前提到過的東西, 大家聽聽就過了。隻有灰原哀困惑抬頭, 這裡居然還有她的事情?
萩原研二興致盎然地把平板遞給鬆田陣平。鬆田陣平一臉無語地讀著。
【宴溪行:同步飆車, 摩天輪打架, 深夜對槍, 互喊組織代號。赤安, 一款哪怕1(赤井秀一)逃往地獄0(降穀零)也會緊追不舍把他拽到人間的美好產品,這兩位不結婚真的很難收場!】
鬆田陣平磨著牙讀, 讀完的一瞬間, 也不看下一條評論,立刻把平板甩給諸伏景光。
這是什麼版本的擊鼓傳花啊,諸伏景光笑了聲,往下讀。
【肥肥的五花肉:其實並不覺得赤安會有什麼CP感, 主要還是中間隔著hiro的死。順便一提萩鬆是真的!!!!!!!】
赤井秀一聳聳肩笑道:“感覺看到了異世人吵架的縮影。”
諸伏景光聳肩笑道:“挺有趣的。”
降穀零思索著皺起眉,感覺這位“肥肥的五花肉”的評論有被刪掉一部分的感覺,是錯覺嗎?
然而光球沒有給出任何解釋。
萩原研二用手做話筒,笑著問自己右手邊的人:“小陣平, 對於‘萩鬆是真的’這句話,你有什麼見解嗎?”
鬆田陣平哼笑一聲, 揚起下巴:“我才不在意這些。”
跳過降穀零, 平板又到灰原哀的手上。灰原哀深吸一口氣, 開始念。
【清泠末影:竟然沒有萩降好可惜,那萩原你對你在同人文非常專一的和鬆甜甜綁定這件事有什麼感想嗎?】
萩原研二思索一秒,看向光球:“那鬆甜甜在同人文裡是和我綁定的嗎?”
光球:【不是,還有鬆降鬆和鬆景鬆。】
萩原研二擺出苦兮兮的表情:“我會想哭的哦?”
鬆田陣平露出無語的半月眼。
萩原研二立刻笑嘻嘻的:“我感覺異世人會想看到我露出這樣的表情,是吧小陣平~”
鬆田陣平無語地點頭:“是的是的。”
黑羽快鬥點了一份巧克力冰淇淋,近距離圍觀萩原警官的假哭現場——他就坐在萩原警官的左手邊,什麼絕佳旁觀席。
灰原哀繼續念著。
【Chivas?:我要看萩鬆和景零景的評論啊啊啊啊啊啊】
降穀零哭笑不得:“這大概就是‘給異世人但是分配給我們念’的留言吧?”
作者有話說:
(文中文,僅用於光球給降穀先生回顧讀書會用。
降穀零:不是很想回顧= =)
【塵埃落定】
*大概會是講一次很沒有下限的相聲。
*宮野明美存活、秀明cp不存在,秀朱cp早已be,赤井秀一單身6年的if線。
黑衣組織傾覆後,在一場和全球各大特工機構的慶功宴,降穀零喝蘇格蘭威士忌喝到眼睛發直。
在風見裕也擔憂的目光下,他擺了擺手,走到了後院的小花園。
風一吹,腦子清醒了些許。
慶功宴的規模很大,觥籌交錯,慶賀歡呼聲站在空寂的小花園都能聽得見。
歡呼聲最高的是茱蒂,又笑又鬨,因為她抓住了千麵魔女貝爾摩德,成功為家人報仇。
本堂瑛海的聲音倒是完全不會傳出來,她在工作之外沉默寡言,就算是慶功宴上,嘴角也隻是掛著淺淡的笑。
江戶川柯南的聲音也不會傳出來,灰原哀已經拿到藥物數據,不過在宮野明美的監督下嚴格保持健康科研時間,並沒把解藥研發完成,因此柯南的聲音會壓抑在小學生的“啊咧咧”級彆。
這些人,都擁有光明的新生。
……而hiro死於四年前。
身後傳來腳步聲。成年男性,身高一米八以上,鞋是皮鞋,風吹拂些許煙草和波本威士忌的香草氣息。
降穀零下意識繃緊渾身肌肉,進入警戒狀態。回頭一看——
赤井秀一祖母綠的眸光平靜無波,注視他像是在注視著渺遠的遠方。身後璀璨光明的商宴酒店迅速褪色成牆壁的慘白。
風聲止息。
在四周變成密閉房間後的一刹那,太過甜膩的波本威士忌香氣徹底沒有冷風去吹散,裹挾著如絲如縷的苦澀煙草氣息,混雜在一起形成特殊的氣味。
降穀零再也沒忍住,“哇”的一聲,將胃裡積壓的一切,食物酒情緒各種各樣的東西,吐得徹徹底底。
赤井秀一八風不動,目光依舊平靜,隻是一開口,煙嗓的沙啞讓他的話語止不住多了一分嘲弄。
“你已經厭惡我到見我就吐的程度了嗎?……”
是自嘲的語氣。
降穀零吐得更大聲了.
好消息,這個房間有自動清潔功能。降穀零清醒的一刹那,不僅地麵乾乾淨淨,而且附帶衛生間。衛生間內設施齊全,可以刷牙洗臉,甚至有浴缸可以舒服泡澡。
壞消息,這個房間是異世界的房間,如果想出房間,必須達成一個要求:doi。
這是一個不doi一次就不能出去的房間。
房間的桌子上甚至有清晰的要求:
必須包含雙方至少一次的插丨入丨性丨行為以及高丨潮。
除此之外,這個房間的時間不與外界同步,可能受到的傷害也不會傳導到現實世界。另外,這個房間在日常生活上可以說是有求必應,就算是想要讓房間變成彆墅格局,也能分分鐘改換完畢。
降穀零立刻就要求換成大平層,然後把自己關在一間房間裡,將自己與赤井秀一隔絕開。
“有求必應的話,能讓hiro出現嗎?”
——很抱歉,死者不能複生,至少我這個空間沒有這個權限。
“權限?”
——嗯……可能一些要求大家一起來讀書、或者玩狼人殺的空間才會有這種權限吧。但,總之很抱歉。
“……沒關係。”
黎明出現前的最後一刻,奄奄一息的BOSS曾經試圖重新招募他,和他許諾,隻要把雪莉抓回來,就算起死回生,返老還童,也都可以做到。
他誌向堅定,但終究還是卑劣地有一瞬心動。
在擊垮黑衣組織的目標完成後,他仕途遠大,前程光明,而內心空空蕩蕩,滿是彷徨無措。
隻有doi才能出去的房間,仿佛是在指引他通過動物本能行為獲得快感,從而稍微抓住一點繼續生活的勇氣似的。
……真是的,把他當成什麼人了。
“不完成目標能離開嗎?”
——不行。
“我沒有和FBI做的興趣。”
——這是世界規則。
“反正我的目標已經完成了,在這個空間裡一個人呆著,直到精神老去,也沒有什麼問題吧?”
——……可以稍微修改規則,素股級彆。
“我不是討價還價,如果不是慶功宴,我根本沒打算和他出現在同一個半球。”
——這樣啊。
對方沒有再說什麼。
房間的隔音很好,但還不夠好,門外傳來了腳步聲,然後停在門口,隔音後細碎的聲音,在風聲鶴唳六年臥底生涯的降穀零聽來,已經清晰到不能再清晰。
他不太確定自己能不能分得出赤井秀一的腳步聲,但他能分得出萊伊的。鋥亮皮鞋踏在地上,沉穩有節奏與地麵的敲擊聲。因為經常背著狙擊槍,所以在不掩蓋的時候,步伐會稍重。
而需要隱藏的時候,萊伊不會讓自己的腳步聲被任何人聽到。隻有淺淡的煙草氣息會似有若無地飄散在空中。然後他會嫌棄地說“遲早有天會在你的煙裡加料”,而hiro在旁微笑不語,一副“負責采購加料的人就是我”的溫和架勢。
當年在組織裡大名鼎鼎的威士忌三人組,全是臥底。並且,臥底追殺臥底,臥底殺了臥底。
可以競選那一年的最冷冷笑話。
門口傳來敲門聲,接著是赤井秀一平淡說出的話:“我們時間很多,先聊一聊?”
降穀零不言不語,戴上耳塞,掀開被子躺到床上去。
床墊質量很好,降穀零一秒鐘就睡了過去。
夢裡,赤井秀一在體檢醫生說“男性身上隻能留一件衣服”後,隻留下戴在頭上的針織帽。
然後,隻戴著針織帽的赤井秀一背著他的狙擊槍,開始拚命敲他的門,一直重複著說,“聊一聊吧?”
複讀機的架勢。
降穀零一下子嚇醒了,瞪大眼睛,看著漆黑一片的空間。
什麼級彆的噩夢啊!
常年隻睡三個小時甚至一個小時積聚的困意席卷而來,降穀零下一刻就重新睡了過去。
這個夢被他遺忘.
人在睡一覺後,心情一般會好一點。
但降穀零睡醒後,隨手摸到了床邊的紙條。
紙條上寫著:[鑒於任務難度過高,特調低通關難度。]
[請共同完成以下七件任務。
1、一起煮飯吃。
2、一起看星空。
3、一起看電影。
4、一起吃火鍋。
5、互相給對方送一件禮物。
6、互相寫一份關於愛的信。
7、在煙火下相擁熱吻。]
降穀零捏著紙條,一時間無語凝噎。
這個空間並不會影響現實中的時間,這很好。呆個天長地久,問題也不大。
他沒有期待見麵的家人和朋友,至少沒有期待到讓他有緊迫感,需要他立刻完成任務離開空間的程度。
——反正不管什麼時候離開,他都會在下一秒繼續他的工作。中間這一秒間隔有多長重要嗎?
哈羅勉強算一個,但把哈羅列成唯一項,這本身就證明了他的毫無動力。
同屋的另一個倒黴蛋大概和他完全是對角線,對離開這個房間充滿動力。
他那躲避組織追殺的MI6特工父親小心翼翼地露了麵。
同樣是MI6特工的母親在排隊等待灰原哀製作解藥。
他弟弟接著下將棋。
他妹妹繼續做JK偵探。
前女友在FBI等著他。
如果不打算和前女友再續前緣的話,據說宮野小姐之前曾經鞠著溫柔的笑,語調柔和地說著“在組織艱難度日的時候有受到他的照拂,非常感謝他”這樣的話,然後被她妹妹翻了個毫不留情的嫌棄白眼。
這樣熱鬨的程度,已經不能說是充滿動力,而是完全可以用這個動力坐上火箭飛上月球采集土壤的程度。
……波本的惡劣性格稍微占據上風,腦子裡跳出“故意不配合讓這個FBI糾結去”的想法。
……因為太惡劣甚至顯得好笑。
空間並不是有求必應屋,隻有生活方麵的要求空間會立刻滿足。書籍、遊戲、檔案資料等消磨時間或者工作加班的內容,空間都無法給予應答。降穀零已經預感到無聊的未來。
混吃等死的日子對普通人來說很好,但對於他這種忙碌習慣,就連每日睡眠時間都習慣隻有三個小時的人來說,完全算是酷刑。
和那家夥doi是不可能、完全不可能的,不過更新後的要求如果不太過分的話……
降穀零最終還是看向了紙條。
紙條一共寫了七點內容。前麵六點其實都沒什麼,煮飯、看流星,看電影,吃火鍋,送禮物,寫信。完全是日常向的東西,閉著眼睛也能做完,總比做組織任務心理壓力小一點。
但最後一點,最後一點是什麼啊!熱吻?
怎麼不加一個“法式”形容詞啊?
……雖然說,比起昨天的空間要求,確實再降格了。
隻要做完任務後把牙齒、舌頭、口腔裡每一寸地方都仔仔細細、認認真真都清掃一遍,用一整瓶漱口水漱個乾乾淨淨,再用帶著些許花果香和煙草香氣的蘇格蘭威士忌將之前的記憶覆蓋遺忘,大概,或許,也可能,這個任務是能做下去的。
但還是無法忍受,完全無法忍受。和那個靠臥底的死亡做自己臥底生涯踏腳石,逼人自殺的家夥——
不由自主,回憶起了昨天胃酸上湧,無法遏止的嘔吐感。
他又想吐了,然而什麼也沒吐出來。
大抵是因為昨天他已經吐了個乾乾淨淨,而今天醒來到現在,他還什麼都沒吃的緣故。
胃裡什麼都沒有,於是什麼都不會從食管倒流而出。
和他壓抑四年的憤恨悲痛之情有些類似,消化太久,已經完全內化,真正想發泄出來的時候,什麼都出不來。
大腦逐漸昏沉。
……所以每天隻睡三個小時還是太勉強了。
降穀零再一次睡過去之前,平靜地想著.
赤井秀一在降穀零的門口坐了很久。
降穀零一直沒有離開房門的打算,於是赤井秀一也沒有離開房門口的打算。
不管是狙擊手、FBI搜查官、組織覆滅後需要合作掃尾的工作必要性、還是一點私心……不管是什麼私心,總之,赤井秀一擁有很好的耐心。
但人是需要睡眠的,就算是降穀零也要睡三個小時——好吧,這句話相當地獄笑話。
赤井秀一終究還是靠著房門,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睡著的前一刻,他的腦子閃過一個念頭。
——“如果他在我睡著的時候開門,發現我睡著後能踹我幾腳,那也挺不錯。”
懷抱著這樣念頭,赤井秀一漸漸睡沉。
赤井秀一不經常做夢。夢囈會泄露信息,而平常情緒緊繃、事務繁雜,更讓他沒有做夢的力氣。偶爾做夢,家人朋友、包括那個聰明過頭的小男孩儘被組織屠戮的噩夢會占據一半。
除卻噩夢,再除卻零零碎碎不能連續的碎片夢境,剩下的夢,往往隻能壓在記憶最深處、就算是負責心理疏導的醫生也不能說出口。
——對視,相擁,接吻,乃至於更親密的接觸。低沉的悶哼,抑在喉間的喘息。
——紫灰色的眼睛,將身軀恰到好處束縛住的黑白色配馬甲,帶著柑橘清香的吻,英日混血白皙皮膚和小麥色肌膚的交疊。黑發,金發,從下頜滑落的一滴汗。
這樣的夢,他怎麼說得出口?
問題不是在於把日本公安零組負責人兼組織裡完全的惡魔情報頭子波本作為春夢對象,而是更加不可調和的。
——在終於意識到自己不隻是殺了他的同事,而是他的朋友、他淺薄26年人生中占據16年人生的摯友後,他在夢境中仍然抱有妄想。
這樣的妄想不是心理醫生能幫他解決的,心理醫生不能幫他追降穀零。心理醫生隻能勸他放棄妄想。
如果是了解他的心理醫生,甚至還能說句俏皮話。
“既然你已經在決定臥底組織,為臥底生涯奉獻包括□□、生命中的一切,並抱著這樣決絕的心斬斷了和茱蒂小姐的紅線,那你為什麼不保持這樣的決心,繼續在FBI工作呢?”
而事實上,就算是了解他的心理醫生也勸不動他。因為他已經不需要為FBI保持這份決心。
在離開慶功宴現場抽根煙的時候,他已經把辭呈遞交給詹姆斯先生。
刨去MI6和FBI人才交易的因素,他一開始加入FBI,隻是因為FBI能力強勁,很有可能能借勢找到他的父親。現在他父親找到,組織也覆滅,遞交辭呈理所應當。
遞交辭呈的時候,他也隱秘地泛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