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育成第三十一天
第三十一章
“我嗎？”神奈子指了指自己, 隨後神清氣爽地叉腰，“好的，我知道你們在找機會誇我，我都懂的！”
係統：“你懂什麼了啊！”
“作為一名‘天外來客’, 看在你們那麼喜歡我、敬仰我的份上, 我一定會幫你們想到一個解決的辦法的！”神奈子拍拍胸脯，認真保證道。
“是一定哦。”她動了動嘴。
係統閉上了嘴沒繼續吐槽, 它熟知神奈子的德行, 那些個看似誇下海口的句子, 實際上都是發自內心說出來的承諾。
普通人的傳統社交認知裡往往對此一笑而過, 而在成年人的世界早已是所有人都會默認的善意謊言, 但在神奈子這裡絕對不是。
畢竟神奈子啊, 在某種意義上除了惡作劇以外，還真就是一個說到做到的家夥。
“天元歐巴桑歐吉桑, 需要我做些什麼嗎？你直接說好了。”說多了她擔心自己聽不太懂。神奈子暗自心想。
對於她而言, 隻要不是遇到她討厭的人，她非常樂意在心情好且有空閒的時候順路搭一把手，再說了，幫助天元解決完問題, 不隻有天元一人得到好處，還能關係到悲劇曆史的改變，能夠幫到不少神奈子在意的人。
神奈子聽未來線的五條悟講述過“星漿體事件”的結果，在那條時間線的未來, 星漿體不隻有一個。
天內理子的死亡不會對天元的同化造成多大影響，無非是換一個選項而已……可即便如此, 天元還是選擇了放棄同化。
這大約就是天元意識到問題所在的重要節點, 也是天元口中所說的“打破命運”吧。
想到這裡, 神奈子似有所感地點點頭，支持天元的想法：“我始終認為‘命運’這種東西是個很不靠譜的存在。早點斬斷它也不錯！”
“意思是說，你不相信‘命運’對嗎？”天元詢問。
神奈子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回答：“當然啦，我隻信我自己和我信任的人。”
這句話聽起來很拗口，卻能透露出很多信息。擁有豐富閱曆的天元緩慢頷首，閉目道：“看來你已經把這裡當作是家鄉了。”
“如此一來，我也願意相信你，與你達成合作。”天元蒼老的臉上重新睜開明亮的雙目，說，“你覺得全新的因果由什麼構成比較好？”
“天元大人，這麼大的事情讓神奈子一人決定真的沒問題嗎？”夏油傑有些不太放心。
天元看向夏油傑，回答：“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去探尋因果聯係，否則，越是深入，越是過多糾纏，反而會擾亂人的意誌。”
“換句話來說，這應該是‘天外來者’與生俱來的感知天賦吧。”天元說，“她目前能夠做到的隻有提出一個全新因果的假設，具體如何讓假設成真，還需要另外開展行動。”
此時的天元還以為眼前的咒靈操使是在擔心咒術界的安危，畢竟讓一個小女孩來做出影響世界的決定未免也太不靠譜了。
天元發覺自己確實說得不夠嚴謹，趕緊補充：“單靠她的決斷無法改變咒術界的格局。”
夏油傑捕捉到這句話中的重點，強調了一番：“由神奈子提出的假設不會讓她背負上什麼束縛或是代價嗎？”
天元給予了否定的答複。
下一刻，五條悟和夏油傑同時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歎息，一個個開始仰脖子蹬腿，悠閒地伸起懶腰。
五條悟開始玩弄起自己那頭染了血還亂糟糟的頭發：“早說嘛，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不和星漿體同化後的備用選項是覬覦上我們家的兔子了呢！”
他張牙舞爪地說：“虧我給自己做了那——麼久的心理建設，假如天元大人真的提出了類似的要求，我都考慮好從哪裡開始轟炸了！”
天元：？
“悟，你在天元大人麵前注意一下舉止言辭。”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夏油傑沒有停下自己盤腿坐在地上偷懶的行為，甚至還追加了一句，“神奈子，反正隻是做出一個假設，沒有任何代價，你就隨便說吧。”
“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千萬彆和天元大人見外哦。”夏油傑微笑。
神奈子比出一個大拇指，露出兩排閃亮的白色大牙：“沒問題！”
天元：“……”
合著你們壓根不在乎咒術界乃至世界的安危問題是吧！
原來你們糾結的隻有眼前這隻“天外來客”啊！可惡，格局呢，格局都去哪裡了！還他剛才的感動啊！
“咳咳。”天元清了清嗓子，看向神奈子，和藹地開口，“你考慮好了嗎？”
“我，五條悟，還有一個沒有想好，我打算再想出一個東西來湊三方。”神奈子說。
天元點了點頭：“是基於前一個‘天元、星漿體與六眼’因果得出的靈感嗎？”
“啊，那倒沒有，我隻是單純很喜歡三這個數字。”神奈子以手指為筆憑空開始畫畫，“你看，三條邊可以構成一個平麵上的三角形。”
“而三角形……可是最穩定的結構啊！”神奈子說出國小數學課本中的經典台詞。
並且還向五條悟和夏油傑所在的位置，驕傲地揚了揚下巴：你們看，我有在好好學習的吧！
天元把這一切看在眼裡，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係統向天元投去一個憐憫的目光：“我懂，心裡有很多話想要吐槽但是卻說不出口的滋味不好受吧。”
天元扶住額頭：“……不，我沒事。”
“天元，再算上一個你吧。”神奈子說著說著就把稱呼忘了，又開始直呼其名起來，“你覺得自己不去同化的話，還要堅持多久？十二年夠嗎？”
“如果隻是維持生命，我的術式‘不死’可以將時間拖至永恒。”天元不假思索道，仿佛很久之前便已經把這種情況考慮在內。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身上的人類特征會不斷消散，從外貌再到屬於人類的意識，最後會淪為趨近於非人類的個體。”
天元考慮到神奈子的理解力，想了想，補充說：“到那時，我大概會變成類似咒靈一樣的存在吧。”
天元講話期間，神奈子的眼睛一動不動地與與其對視，在話音全部落下之後，鄭重地點了點頭——這已經成為了神奈子傾聽彆人時的一種習慣，從每一個舉止的細節中表達出自己對說話方的重視。
最主要的是尊重。
沒有什麼特定的人這麼教導她，不知她是從什麼時候起自行領悟到的。
“不考慮長相越變越怪的因素在內，在完全變成非人類之前，你能堅持多久？”神奈子追問。
“三十年。”天元給予了一個肯定的答複。
“三十年……沒有問題，時間足夠了。”神奈子自信地說，“新的因果論暫定成‘我，五條悟，以及天元’。”
“因果論綁定的命運就改為‘這三者中的任意兩方陷入到難以反轉的困境時，必定會將第三人帶來嘗試解開困境’。”
天元愣了一下，感到十分意外：“我原本還想為了我的性命安全問題補充幾句……沒想到你全都考慮在內了啊。”
神奈子脫口而出：“真的嗎？不好意思啊，我完全沒有思考你——”
會尊重，但不多。
天元打斷：“好了你不用再說了！”
係統歎氣：“天元大人，你說你何必說那麼多話呢。”
天元：……
他不在乎，這種被排除在外的感覺他一點都不在乎真的！
天元全知全能，可就是搞不懂人心！QAQ
一旁無聊到快要嗑瓜子的五條悟興衝衝地舉手：“聽起來超有意思啊……我第一次理解了電視上那個叫怪盜基德的家夥是何種心情。”
“親手把珍貴的古老寶石（舊的因果）偷梁換柱（換成新的因果），好想看看總監部那群老東西知道後會露出怎樣的表情，真是太棒了！”
夏油傑果斷加入其中：“嗯，我非常同意。”
“天元、‘天外來客’與‘六眼’，你確定了嗎？”天元問。
“不是‘六眼’，而是‘五條悟’。”神奈子認真地糾正錯誤。
“指定了五條悟啊……”天元陷入思索，很快，他便猜到了其中的深意，直接跳過疑問，試探道，“可以說明理由嗎？”
“不可以。”神奈子眨眨眼。
“是不願意向我說明還是不能。”天元問。
“是不能哦。”神奈子毫不吝嗇地拍了拍天元的肩，誇讚道，“你還挺聰明的嘛。”
“那麼——你有找到過‘龍脈’嗎，天元？”
一個咒術師方從未聽聞過的專有名詞出現，但對於五條悟和夏油傑而言並不陌生。
“看反應是以前沒有啊……去找找看吧，雖然不清楚是不是出於我來到這個世界的原因，原本這世上是沒有龍脈形成的，但是在最近，地球的能量開始往一些特定的地點彙聚。”
“那股純粹的能源應該很適合你來利用，天元。”
神奈子笑了笑：“我準許啦。”
五條悟驚呼：“哇哦~”
夏油傑有禮貌但不多地道出重點：“麻煩天元大人找到龍脈後，研究該怎麼從咒術界的角度使用它。”
天元：……這是在催促我自行打工嗎？
神奈子上來給新晉的打工人畫大餅：“放心，等一切塵埃落定了以後呢，我保證一定會把你送往極樂的。”
係統：“彆說得好像你要親手把天元大人給送走啊喂！”
“讓你從無儘的職責中解脫，讓你的靈魂得到升華……乾脆簡稱為升天吧！”神奈子說，“升天！”
五條悟的音調有過之而無不及：“升天~！”
夏油傑抑揚頓挫：“升天！”
係統打不過隻能加入：“升、升天！”
天元咬牙切齒：……
“最好是用那股能量來更改因果哦。”神奈子很自然地發出了壓榨的聲音，“龍脈能量總歸夠用了吧？一小潭龍脈池子的液體裝進炮彈裡，可以轟掉整整三個地球呢！”
天元大約是默許了這個說法，隨後被三人毫無禮數的話語整得如鯁在喉，馬上下了逐客令：“你們可以離開了，我會對外傳達同化進展順利，不再需要天內理子的訊息。”
“來都來了，回去之前能給我們一點伴手禮嗎，天元大人？”五條悟伸出雙手抓了抓空氣，臨走前也不忘搞點事情出來。
天元直接就是展開結界，把三人趕了出去。
一見到三人出來，天內理子緊張兮兮地湊到他們麵前：“結束了嗎？”
“結束了。”夏油傑不由得笑出聲，笑得無比暢快，“一切都結束了。”
至少對於天內理子來說是的，比他們預想中更好的結局。
夏油傑：“到處躲藏或是被追殺的日子結束了，今後也不會再有……”
“你可以儘情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五條悟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而後活動起肩膀：“裡麵待久了好臭啊——要去外麵呼吸點新鮮空氣嗎，理子？”
天內理子愣住半晌，直到神奈子戳了戳她的手心才回過神來，她將神奈子的手回握住，把心中所有的情緒凝聚到嘴邊，化為一句堅定的回應：“嗯！”
陽光，樹林與草坪。
天內理子忍不住跑出去一小段路，張開雙臂去迎接山間吹來的風，任由風將她的長辮高高吹起，甚至於發帶脫落也不在意。
是的，一切都結束了……她不需要接受同化，也不會變成天元大人了，她能回到國中的校園繼續每天的生活，與校園裡關係很好的同學們見麵，和照顧自己的黑井一起過好每一天。
出去逛街……對了，她可以隨便出門逛街了！這次一定要帶著黑井一起去商場大買特賣，去吃最有名氣的甜食店，而且絕對不給黑井在采購食材時偷買香菇的機會！
她的名字是天內理子！
“還有一件重要的事——理子，閃閃開啦！”五條悟大聲提醒，說著把一個白色不明物體拋到高空。
那個白色不明物體在空中完美地轉起圈，順著被丟出去的方向前進。
山腳下，迅速祓除掉一大堆蠅頭咒靈的七海建人與灰原雄走在回教室彙報的路上，此時，正在欣賞藍天的灰原雄突然捕捉到了空中的一個黑點。
“七海同學，那是什麼？”灰原雄說。
然後發出驚呼：“……等等，那個飛在天上的不是神奈子同學嗎！？”
七海建人瞬間抬頭，他下意識抬起雙臂，用龐大的咒力強化臂膀。
隨著“咚！”得一聲巨響，台階裂開幾條大縫，神奈子被七海建人牢牢接住，她立馬揉亂了七海建人的規整發型，歡快地落到地麵。
“——我回來啦！”神奈子堂堂宣布。
【當前育成值：28/100】
【作者有話說】
有點尊重，但不多（buhi）
天元：我全知全能，但我不懂人心……哦天外來客不算人……不管了，反正就是看不懂啦！
神奈子有一種無論聊什麼天都能變成自己主場的社交牛批症……不過我覺得這是建立在她認為這個世上沒人比她地位更高的基礎上。
你們看她對天元說“你還挺聰明的嘛”“我準許啦”（指指點點）
天花板就需要這種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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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育成第三十二天
第三十二章
談及對“五條神奈子”的初印象, 庵歌姬肯定有話要說。
想當初，總監部給她和冥冥派出了一個與京都校合作的長期任務，前後陸陸續續大概有三個月的時間，雖然中途有不少零碎的放假, 但還是被一些不屬於兩校的家係咒術師給拖延了進度。
對此, 她的同期，一級咒術師冥冥微笑著補充道：“既然是出差, 那假期也必須算在我的工作時長裡, 總計是94個工作日, 直接彙入我的賬戶就行, 一分錢都不允許少哦。”
庵歌姬心累：“原來真的過了那麼久啊……”
那些家係咒術師自小接受家族內部的指導, 他們的家族比不上禦三家來得有名氣, 也沒有強大的家傳術式，但那些學到的缺陷是一個也沒少。
為人處世方麵的交流就不用提了, 不能帶家仆出遠門已經讓他們抱怨連天, 庵歌姬幾乎每天都要被他們的廢物給氣炸，最生氣的那天，庵歌姬懷念起了東京校的學弟學妹們，甚至是記憶中討厭的五條悟都變得眉清目秀了起來。
不過話說回來, 各大家族中養出的咒術師會比平民出身的咒術師普遍能力要強，因為即便偏心如高層，也明白詛咒麵前實力至上的道理，真正的廢物是少數情況。
庵歌姬思來想去, 還是不明白總監部是怎麼“寬厚大量”到任由廢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混下去的。
“高層也會需要這些無腦服從他們命令的人吧。”冥冥的回答解開了庵歌姬心頭的疑惑，“不過是互相利用的關係, 扶持一部分無腦的廢物們成為將來的‘高層’, 這樣一來就更方便他們操縱咒術界的管理層。”
冥冥對此頗為不屑：“嗬嗬, 真是不可理喻……無法換成錢的東西，都沒有任何價值。”
庵歌姬：“冥冥真是對除了金錢以外什麼都不感興趣呢……對了冥冥，為什麼你沒有因為那些廢物白白浪費了你的賺錢時間而感到生氣？”
“很簡單。”冥冥微笑，“除了94個工作日以外，我還向他們申報了情緒損失費，聽力損傷費等等，合計一下的話給我翻倍的錢就可以。”
“他們真的願意給你嗎？”庵歌姬有些驚訝，她可不覺得那群從不正眼看她們的咒術師會同意這些要求。
“嗯，最開始他們確實不願意給。”冥冥瀟灑地捋了一把秀麗長發，“所以我‘親手’教會了他們什麼是同意。”
庵歌姬豎起大拇指：“……乾得好！冥冥！”
第二天，還有些鼻青臉腫的家族廢物們聚在一起聊天。
他們聊到了禦三家，聊到了要讓大人物替他們出頭，閒話說著說著，不知是誰提及了五條家，有人說道：“你們聽說了嗎？五條悟前不久回本家時領回來一個女人……”
他們談話的窗外，一隻烏鴉理了理漆黑的羽毛。
下一秒，庵歌姬和冥冥踹門而入，隆重登場！
一聽到八卦，庵歌姬和冥冥頓時來了精神，前者隻是單純好奇+吃瓜，後者當即掏出了錄音筆和筆記本，說：“你們繼續，這一聽就是個大新聞。”
“放出去的話能賺不少錢。”冥冥心情很好。
被打怕的廢物們隻能趁嘴皮子上的強，這下隻能乖乖回答：“我們隻知道這麼多……由五條悟親自認回本家的人，他的態度很明確，那個女人的身份想必是這一代的嫡女錯不了，恐怕是在分家覺醒了某種很強大的術式吧。”
都21世紀了居然還能聽到嫡庶這種字眼……庵歌姬暗自在心底滿罵了幾句。
“近兩個月來，五條悟都把她留在東京高專，就在前不久，她好像在出任務祓除詛咒時中了一種極其特殊的術式，憑空失蹤了，至今都下落不明。”
“名字好像是叫……”
那人的聲音從回憶穿透到現實，化為了庵歌姬一句不可思議的開場白：“五條神奈子！？”
“嗨，是我哦，初次見麵，你好你好。”神奈子墊腳，友好地和她握手。
神奈子也是在不久前才知曉，東京高專除了兩名一年級，令人操心的二年級三人組以外，還有兩位外出做長期任務的學姐。
二級咒術師庵歌姬，一級咒術師冥冥。
應東京校突襲的緊急任務趕到外圍清理滿天亂飛的蠅頭以及其它低級咒靈，回去的路上，冥冥一邊計算這次追加的緊急任務應該要求多少報酬比較好，一邊發動術式“黑鳥操術”，左眼與黑烏鴉的眼睛共享視野，通過上空偵察著高專的情況。
“哎呀，我好像見到了一個有趣的畫麵。”冥冥說，“要去看嗎，歌姬？”
庵歌姬擦了擦被詛咒撲麵弄臟的臉頰，說：“有五條悟在就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家入硝子也在那裡。”冥冥講道。
庵歌姬親自演繹了什麼叫真香：“去！打死我也去！”
抵達山腳的台階，庵歌姬發現這裡已經聚滿了人，稍微掃了一眼，除了讓人心煩的五條悟之外，剩下的四名學弟學妹們也都在這裡……居然是全員到齊嗎！？
在眾多學生圍繞的中心，有一個沒見過的女孩就像是《獅子王》裡狒狒長老舉起辛巴一樣，被灰原雄高高舉起至半空。
看到那頭熟悉的白發，庵歌姬把她與傳聞裡的形象對應在一起，將神奈子的名字脫口而出，理所當然地得到了她的回應。
“你就是那個……呃。”庵歌姬欲言又止，實在是不想喊出那個名字，“新來的後輩嗎？”
神奈子：“沒錯，我就是那個把五條悟當作長期綁定飯票，然後賴在他們家戶籍裡蹭黑卡的便宜妹妹是也！”
神奈子：“你好啊，歌姬前輩。”
係統：【這樣說真的沒問題嗎？五條悟還在旁邊呢你就這樣說！小心被扣飯錢哦！】
相反，庵歌姬第一反應不是驚歎她的爽朗，而是氣得跺腳，朝天大罵：“那群混蛋！！”
“——居然把這麼卡哇伊還懂禮貌的的小孩子稱之為‘五條家新來的女人’！？造謠都不能那麼造的，一群沒眼力見的東西！”
暴怒完畢，庵歌姬頃刻間恢複了平靜，不知是不是聽到那聲“歌姬前輩”的緣故，笑容不自覺地揚起。
“歡迎回來，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庵歌姬問道。
“嗯……在決定分贓。”神奈子捏了捏下巴，說。
“分贓”？
聽到這詞，冥冥可就不困了，她秉持著金錢是靠著每一個小小的機遇積攢起來的理念，開口詢問：“見者有份嗎？”
“哈哈，如果真的是錢就方便多了。”灰原雄笑道，“可惜這次從敵人那裡繳獲到的東西不是單純的錢，而是咒具。”
“那算了，你們隨意。”冥冥興致缺缺。
神奈子讓係統把縮成丸子的醜寶丟到中心的空地，然後用同樣的眼神威逼法命令它伸展開來。
醜寶在地上蠕動了許久，最終把肚子裡儲存的所有咒具給吐了出來。
咒靈“醜寶”（神奈子給它取了這個名字，以後默認如此稱呼）本身戰鬥力微弱，但它的能力稀有，身體內部有著一個巨大的空間，被當作是武器庫使用。
當初，伏黑甚爾選擇丟棄咒靈來尋得一秒鐘的黃金逃脫時間，他的手裡隻來得及握住一把特級咒具“天逆鉾”。
天逆鉾可以強製解除發動中的術式，對他而言是對付咒術師的絕佳針對武器，確實是在麵對隻能保留住一把武器的情況下，所做出的最好選擇。
剩下三把咒具如今就到了東京高專學生們的手裡。
五條悟撥通電話喊來了一個幫忙負責鑒定咒具的助手，助手緊趕慢趕地抱著一遝複印簿從山腳一路跑上來，對著地上的三把武器開始翻起檔案。
伏黑甚爾所擁有的咒具大部分是他離開咒術界前從家庫裡挖出來的，否則他應該沒有什麼辦法在幾年內拿下那麼多特級咒具。
既然是禦三家的家庫，那就有留檔。
第一個是一把長刀。
助手找到了檔案中的記錄，念道：“名為釋魂刀，等級屬於特級咒具。它的術式是能夠無視一切物體的硬度直接攻擊魂魄，將其斬裂。”
第二個看起來是一截鎖鏈。
助手：“名為萬裡鎖，等級未知。術式是在鎖鏈的根部無法被對方觀察到時，鎖鏈就可以無限延長。”
第三個外形是三節棍，神奈子第一眼相中的便是它，雖然理由很奇葩：一看到三節棍，她就會無端聯想到日本有名的橫濱中華街一想到中華街，就會想到中華街上熱氣騰騰好吃到不行的肉包子。
神奈子饞得抹了抹嘴。
助手說：“名為遊雲，等級列屬特級咒具。沒有被賦予術式……純粹的物理力量，其能力的發揮主要取決於持有者的體力。”
助手剛介紹完開頭，神奈子的心中便已經有了答案。
果然，一切的初始好印象總是伴隨著看不見摸不著的奇幻理由，這個三節棍跟她簡直是絕配！
“三節棍等等，它叫什麼來著？”神奈子問。
助手：“遊雲。”
“遊雲歸我啦！”神奈子毫不客氣地說。
對此，其他人沒有意見，嚴格來說，繳獲咒具的事主要還是神奈子最先作出的決斷，她就算是大手一揮，宣布“我全都要！”，在場的人都不會覺得有絲毫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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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兩把我感覺用不上。”神奈子想象了一下自己一隻手拿三節棍，還要留出一隻手撐傘防止陽光照射的情況，“先塞回去吧，你們有人需要的話可以找小傑借用。”
夏油傑指了指自己：“我？”
“沒錯，醜寶以後就歸小傑管了，小傑是最棒的咒靈管理員嘛！”神奈子當即把醜寶扔到夏油傑的肩膀上，她朝離去的助手那裡深深地看了一眼。
“我在哪裡見過他。”
五條悟看著助手的背影思考：“五條家的人，你上次去本家轉悠幾圈刷存在感的時候見過？”
“對哦，好像是跟著一群老人家身後的其中一個，你還記得我跟你說的那件事嗎？”神奈子道，“那天趁你不注意的時候，有個歐吉桑想套我的話，問我有什麼特殊的術式。”
“還一臉警戒地問我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計劃安排。”神奈子冷冷地笑了一聲，“嗬。”?
離開的助手感到背後有一絲涼意。
“原來如此……真是太可惜了，家裡居然有不服輸的老人和爛橘子有勾結什麼的，乾脆不讓他們去查盤星教的情報了。”五條悟說，“後來呢？你是怎麼回答的？”
神奈子一臉認真道：“我說是的，接下來確實有一個與我一生相關的計劃，而這個計劃的實施，勢必會對世界的未來產生不可磨滅的影響……！”
“這件事實在是太重要了，我覺得每一個咒術師自出生起，都會深刻地受到它的影響……”神奈子眉頭緊鎖，“果然唯有它對現在的我來說是最重要的！”
因為神奈子的語氣實在太過嚴肅，係統忍不住屏氣凝神。
“那就是——我！要！去！上！學！”
是教育啊！
五條家的長老們紛紛露出了難以言喻的不堪表情。
於是乎，米花町的帝丹小學在幾天後收到了一封走後門的插班生申請書。
【作者有話說】
名柯其實會當一段時間的長期背景板，當背景板的時候先放靈能再搞定盤星教
幼年伏黑惠：所以有沒有人管管我……
神奈子：在路上了在路上了！
感謝在2023-12-03 17:42:43~2023-12-04 17:39: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五條貓貓 20瓶；被窩裡的貓咪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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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育成第三十三天
第三十三章
神奈子說的上學就是純粹的上學, 符合她年紀的上小學。
而不是混在高專自學，接受來自各方不同人士的散養。
“散養”這個詞就用得十分到位，會讓人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一隻白色的小兔在後山亂蹦亂跳，一會咬一口蘿卜, 一會在某處搞破壞……不行！絕對不行！
這根本就不是教育！夜蛾正道鄭重其事地說道。
所以, 當他看到自己那些學生成群結隊地回到教室裡，提出“要把神奈子送進小學進行教育”時, 一滴淚水毫無知覺地從眼角劃下。
天……天變了。
他的學生們終於醒悟了！
夜蛾正道趕忙抹去。
五條悟敏銳地捕捉到這一點：“哇哦, 夜蛾老師, 你居然在哭誒！”
這個陰陽怪氣的語調實在太過耳熟, 庵歌姬沒忍住, 憤然指責道：“給我對班主任有點禮貌啊五條悟！”
家入硝子舉手發言：“是神奈子通過自己思考想出來的決定, 和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夜蛾正道：……
白高興一場。
等等，為什麼硝子要特地強調跟他們沒有關係？硝子啊！連你也被悟和傑給帶壞了嗎！
想清楚這一點真相後, 夜蛾正道倍感心累, 他壓抑住複雜的情緒，很有職業道德地開口：“咳，所以是要和我谘詢學校相關的事宜嗎？”
灰原雄有一個讀普通人學校的妹妹，在這一點上很有經驗, 說：“我知道我知道！在同一個行業中，教師之間應該會有一些可靠的消息渠道吧，夜蛾老師有什麼教學質量好的小學推薦嗎？”
夜蛾正道陷入沉思，良久, 才說：“沒有。”
庵歌姬：“誒！？”
灰原雄：“哦！好可惜。”
“……如果神奈子是一名剛入門的咒術師，我有足夠多的辦法教導她有關咒術方麵的能力, 但是非咒術師的學校確實與我們沒有什麼合作上的關係。”夜蛾正道給自己的話打上補丁。
“果然馬上要當校長的人就是不一樣。”五條悟湊到旁邊小聲碎碎念, “已經看不上那些普通人所在的普通小學了, 哎，真是不負責任啊……”
冥冥質問：“你在跟我說話嗎？我可不是那種會隨意認同彆人觀點的人——”
五條悟從錢包裡翻出一枚硬幣。
冥冥反手接過，深以為然地附和道：“你說的沒錯，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如果我弟弟沒能從小接受良好的基礎教育，從而喪失了對姐姐表達愛意的能力，我也會非常、非常傷心的。”
“……表達愛意和上小學有哪門子的關係啊！這完全是在舉例子的過程中夾帶私貨吧！”係統聞聲從門口飄進來，身後跟著神奈子等人。
十分鐘前，夏油傑想起留校的輔助監督給他發送的簡訊，說是之前訂購的幾箱派對特供套餐到了。（是的，他還在被硝子壓榨，負責拿所有的快遞，甚至於連灰原七海也開始跟著在收件人一覽上填寫他的名字了。）
或許是良心未泯（？），回教室的路上，七海建人主動提出一同前去協助搬運，還有毛遂自薦的神奈子。
“為什麼突然想起要上小學？”夏油傑在搬東西的空隙問道，“我隻是比較好奇原因，沒有要質疑的意思，神奈子能有自己的思考，自己的想法，這一點比什麼都好。”
七海建人聽到夏油傑的發言，愣了一下，悄悄豎起耳朵繼續聽。
“真的嗎？小傑沒有因為我突然消失、又突然回來感到生氣嗎？”神奈子沒來由地問。
“生氣？怎麼可能……”夏油傑不假思索道，“我能保證，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都不會因為這件事對神奈子產生任何的負麵情緒。”
“並且在看到神奈子回來的時候，心情隻有高興和開心的區彆。”夏油傑說。
神奈子想了想兩個詞的含義，嘀咕：“這兩個詞不是同一種意思嗎……”
夏油傑笑了笑：“是啊。”
七海建人無端想起了那個神奈子中術式失蹤後的淩晨，他和灰原雄跌跌撞撞地回到高專，接受了家入同學反轉術式的治療以後，才聽說了生日驚喜的事。
原本給神奈子準備的派對，由於主人公的失蹤，也沒有了存在的必要。
那一刻，眼睜睜看著神奈子在眼前消散的七海建人被數種不同的負麵心情填滿。
說沒有負麵情緒那肯定是假的，高專內的所有人或多或少都為此失望，為此難過，大家都討厭遺憾。
但那不是神奈子的過錯，而是詛咒的……來自世界規則（誕生詛咒）下的惡意。
所以夏油傑前輩所說的話都是事實，沒有用到善意的謊言，而是巧妙地規避掉了情緒的誤區，將真心給予一個懵懂的孩童。
他猛地轉過頭，不可思議地看了一眼夏油傑，不敢相信這些靠譜到不行的話語居然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看來以後不能把他和五條悟放在一起看待了。
七海建人針對夏油傑的濾鏡中附上一層厚厚的敬意。
“夏油前輩，這些東西交給我吧。”七海建人主動接過新的箱子。
“前輩？”夏油傑懵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從何時起受到後輩的愛戴，“那麻煩你了，七海同學。”
神奈子把玩著遊雲，她把三節棍當成項鏈一樣掛在脖頸間，回答起夏油傑的困惑：“我想起來要上學，是因為有個家夥告訴我，不要急於一時，要去相信同伴。”
“該成長的時候就要好好成長，就像是打遊戲的時候不要成天想著越級打bo，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才重要。”
神奈子：“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沉澱才是王道！”
她握拳，用一隻手輕鬆舉起疊起來快有兩米高的快遞箱，另一隻手空出來給自己加油打氣：“我現在就要去上學沉澱！”
“光有想象力是不夠的，我要好好學習基礎知識，總有一天平平穩穩地把反派大bo乾掉！”
比如說研究出那個占據小傑身體的混蛋反派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然後乾掉五條悟！”啊，之前當臥底的那段時間說得太順口了，神奈子一不留神就接了下去。
誰料，旁邊兩個人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附和。
夏油傑/七海建人：“我支持你。”
神奈子：“？”
五條悟，你的人緣到底是怎麼了！！
三人搬著派對特供套裝來到教室，一進門，就聽到一群人在針對神奈子的學校問題各抒己見。
夜蛾正道說：“雖然沒有直接的渠道，但是我可以用教師的身份去谘詢普通人的學校。”
家入硝子望著天花板拋出好幾個問題：“上什麼學校啊？公立的還是私立？在東京讀還是在其它地方讀？”
庵歌姬說得頭頭是道：“我覺得硝子你和夜蛾老師的想法可以結合一下，學校風氣啊還有學校的教學資源都是很重要的考察點。”
冥冥跑偏題：“有免學費的獎學金嗎？”
五條悟完全是來搗亂的：“我的妹妹肯定是要上最好的小學啊！”
灰原雄見識到這種場景，笑出聲來：“我妹妹當初填報高中誌願的時候，家裡也會像這樣，還會吵得不可開交，好厲害啊！”
場麵一度十分混亂，神奈子放下箱子，拍了拍手，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她。
隨後，她呼出一口長氣，痛心疾首地開口：“你們不要為了我而吵架！”
用那種狗血修羅場劇女主角的語氣：“大家都是我很重要的家人，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一個家人因為我的原因而產生了芥蒂。（高超演技吸鼻子）所以，請聽我一言吧！”
她一邊說著，一邊沒忘記把箱子裡的飲料和小零食分發給在場眾人，多的擺到課桌和講台上。
係統：“住口啊！不要再沉迷於電視劇的台詞了！”
神奈子及時停下，馬上恢複正常狀態：“我沒有沉迷啊！我說的都是真心話，隻不過提前演練一下而已。”
“畢竟我的理想是終有一天，我是要當海王的女人啊！”神奈子說。
係統吐槽：“原話是海賊王吧！中間那個字哪裡去了，被你吞掉了嗎！？”
好了，回歸正題。與眾人格格不入的七海建人很靠譜地說：“神奈子說得對，這是她的選擇。”
七海建人回憶了一遍神奈子從出現到如今的所有目標自動忽略了那個聲稱要當海王的理想。
“對於一個要在未來成為獨立自主的成年人而言，除了要擁有自己的思想以外，不任人擺布，自我選擇的能力也是有必要的。”
神奈子瘋狂點頭讚成，這句話第一次聽到是在【二月車站】的領域裡，七海建人告訴她不一定要當咒術師。
現在她聽懂了，意思是要她不拘泥於一個封閉的環境裡麵，一定要開拓思維……這樣一來，或許就能找到破局的關鍵。
於是，她說：“我要去讀一個都是普通人的學校，不過要和你們挨得近一些。”
“我可以當一個待命的編外人員，如果有哪片地區出現了難以攻破的未解之謎，我可以當那附近念書，然後在空閒時光中調查、待機，助你們一臂之力！”
“要求如上！”
“……米花町，米花町怎麼樣？”庵歌姬說，“之前我和冥冥到那裡出了幾個月的任務，每回的祓除都是治標不治本，據說請過擁有特殊術式的人到那裡驅散詛咒也沒用，到現在也查不出具體的原因。”
冥冥補充：“嗯，我對那次的長期任務有印象。死亡率增勢迅猛，到處都是潛藏著的高級咒靈。它們如同休眠火山，不知是受到了何種影響，遲遲沒有噴發。”
“有初步猜測是某種更高級詛咒的威壓。”冥冥笑著說，“總之，對於咒術師來說，米花町真是一個生財的好地方啊。”
“我會去找符合要求的學校的。”夜蛾正道點頭。
五條悟幽幽地問：“那麼神奈子入學填的監護人是誰呢？要負責整個繁瑣的學校流程哦~”
係統的第一反應是夏油傑。
沒什麼特彆的原因，主要是它主觀認定夏油傑是少有的間歇性靠譜人士，而且是係統定義上的綁定監護人，很合適。
然而，就在五條悟話音落下不久，全場所有人，包括夏油傑在內，都不約而同地把視線轉移到了某個人身上。
七海建人眨了眨眼，發現事情不妙。
係統：……嘶。對哦！
比夏油傑還要靠譜的未成年人就在這裡啊！！！
“……”七海建人說，“我明白了。”
五條悟翻出箱子裡的禮花，直接開始外放：“好耶！”
家入硝子和庵歌姬開始分起了零食。
夏油傑：“灰原同學，你要的可樂在這裡。”
灰原雄：“哦哦！謝謝夏油學長，這個牌子的可樂超讚的！”
夜蛾正道歎了口氣，暫時把一堆需要填寫的報告書拋到腦後，加入其中。
“從今天起我就要當一名光榮的小學生了哦，七海海。”神奈子把派對道具裡的尖頭帽給七海建人戴上，露出爽朗的笑，“請多多指教！”
這場無厘頭臨時起意、全為了開心的派對一直持續到很晚才結束。
幾天後。
七海建人在上課時收到了一個電話。
來電方是帝丹小學的公用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位女教師的聲音：“您好，很抱歉百忙之中打擾到您，請問是五條神奈子同學的家長嗎？”
“我是。”七海建人說。
“我是帝丹小學1年級B班的班主任，名字是小林澄子，今後會負責起五條神奈子同學的教學任務。”
對方溫和的嗓音一頓：“插班生的申請書已經通過了，隻是還有一個小小的問題，需要和您溝通一下。”
“請您說。”
“在入學時，我校會讓學生在自己能夠完成的範圍內，努力填寫一份‘自我介紹’。”
“在五條神奈子同學的‘人生理想’板塊中，她似乎寫了一個比較奇怪的答案。”
七海建人的腦內浮現出一個畫麵，那就是神奈子趾高氣昂地說“我是要成為海王的女人！”
已經提前給自己打好預防針，做足完心理準備，七海建人認為自己不會再感到任何的驚訝。
他淡定地問：“神奈子寫了什麼？”
小林澄子猶豫地開口：“她引用了一些名句。”
“寫的是——天上天下，惟我獨尊。”
七海建人不淡定了：“……”
他大腦放空，看向窗外，望見正在試驗新能力的五條悟，和拿到新咒具的神奈子，在新修好的操場上進行友好的切磋比拚。
五條悟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神奈子效仿他做了相同的動作。
在陰天的烏雲籠罩之下，兩人的聲音回蕩在空中，齊聲高喊：“天上天下，惟我獨尊！”
七海建人麵目猙獰：“…………”
很好，他知道帶壞孩子的罪魁禍首是誰了！！！
【作者有話說】
讓未成年學生當家長的高專是屑（buhi）
熟悉的台詞以奇怪的方式出現了！
基友銳評：米花町的死神如果能幻化出形，高低得是個特級詛咒。
所以肯定是青山剛昌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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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育成第三十四天
第三十四章
神奈子開始為入學做準備。
首先, 她需要一個書包。
日本小學生的書包基本都是同一款式，唯一明顯的區彆大約就是顏色方麵。
前兩天，係統跟著神奈子離開高專，下山坐車去挑選書包和其餘文具用品, 神奈子的眼睛快速掃視了一遍店內, 然後徑直向一堆紅色和粉色書包的展台上走去。
店員掛著笑容走來，問：“小妹妹是要買新的書包嗎？”
她習慣性地看了看附近, 這個時間點是工作日, 顧客比較少, 即便是這樣她也沒找到應該在小學生旁邊站著的大人, 便問：“你的家長呢？”
“我一個人來的。”神奈子說, “因為要體驗一個人買東西的樂趣, 所以我讓家裡不靠譜的大人們全部回去了哦。”
因為靠譜的大人還在上課！好好上課是很重要的！
神奈子低下頭想了一會，很自然地追加：“這麼簡單的事我一個人就能解決, 完全不用麻煩他們。”
店員在心中感歎了一句好懂事的小孩, 隨後無奈地想，放這麼小的孩子出來亂跑，萬一碰到壞人了該怎麼辦？家長的心也真是大。
反正現在不忙，客人也不會多, 那就由她來協助女孩完成購物吧！
店員暗自決定，微微俯下身，雙手撐著膝蓋對神奈子說：“小妹妹喜歡哪個書包？要用紅色的嗎？”
她的視線停留在女孩鮮豔通紅的雙眸，以及白色的梨花頭, 提出了這個還算搭配恰當的建議。
或許粉色也不錯？女孩子的話，應該更喜歡粉色, 或者其他明亮的色彩……
“黑色的。”神奈子指向隔壁的展示櫃。
店員愣住：“誒？”
神奈子走到黑色書包的前麵, 抱著雙臂仔細觀察道：“可以加點裝飾嗎, 在這裡買書包接受額外定製嗎？”
思路特彆清晰，目標異常明確。
店員很快回過神，秉持著顧客的需求是第一位的職業守則，說：“可以的，如果追加的定製簡單的話可以當場拿走，如若複雜的話需要等待一周左右的時間。”
雖然在聽到黑色時有一瞬間的困惑，但店員很尊重每一位顧客的喜好。
“能在拉鏈的兩邊加上一些骷髏頭嗎？”神奈子拿出手機，打開相冊找出圖片，“就是那種骨骼，看起來越霸氣側漏越好！”
“如果沒有骷顱頭的話，加點吸血鬼和僵屍的屬性也可以。”神奈子按下按鍵，展現出後麵兩張示意圖。
店員盯著三張圖片眨了眨眼，陷入詭異的沉默：“……”
那是什麼東西啊！怎麼滿屏都是紅色的不明液體啊！還有白色的液體都噴出來了啊！讓她想到了涮火鍋時的豬腦花……等等，那絕對是腦花吧，肯定是吧！
這就是現在小學生眼裡的霸氣側漏嗎！完全是恐怖和驚悚好不好！QAQ
幸虧普通人看不到咒靈的殼子，係統瘋狂提醒：【神奈子！你冷靜一點啊！不要嚇到普通人啊！】
店員捂臉：“好的，我會把要求反饋給定製人員……方便填寫一下地址嗎？等定製完成以後會送貨上門的。”
“好的謝謝！”神奈子很乾脆地回答道。
她跟著店員來到櫃台，接過圓珠筆在收貨單上寫下了高專附近的一個收貨點，並在收貨人姓名一覽上毫不猶豫地寫了“偉大又辛苦的夏油麻麻監護人”。
“請問下用什麼方式付款？”店員問。
神奈子眼睛一亮：“刷卡！”
她“啪”得一下從唐裝口袋裡翻出一張黑卡，卡麵在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緊接著，用在被窩裡模擬了數幾十遍的姿勢，帥氣地從刷卡機上劃過。
“滴滴，支付成功。”
亮眼的黑卡在指尖上轉了兩個圈，神奈子掀了一下劉海，高冷地收回口袋，忍不住流出一抹裝範成功的快樂笑意。
店員擦了擦眼睛：“我肯定是沒睡醒……我竟然在這種小小的店鋪裡看見了黑卡，那是卡貼吧，一定是卡貼吧！”
神奈子為了保護店員的視力，乖巧地順著她說：“嗯，這種卡貼很像吧！”
係統鼓鼓掌：【帥！我就說這個動作練了肯定有用武之地！】
“慢著——”
一個男人低沉的嗓音出現在櫃台邊上。
他趁店員招待神奈子的工夫偷偷溜進來，一進店就關上了正麵玻璃門，然後有所預謀地繞過好幾個展示櫃和架子，躲在擺滿的貨品後麵，暫時隱藏身影。
男人喘著氣，從外套裡掏出一把黑槍，直指神奈子和店員的位置，手指略微發抖地說：“把錢交出來。”??
店員頓時瞳孔緊縮：“！！！”
反觀神奈子異常興奮：“哇，是從沒見過的搶劫犯實況誒！”
男人：？
係統有點看不下去了，它已經心疼起男人的下場，為他默哀。
【要不手下留情一點？】係統憐憫地說。
【你的這個提議不錯，我認可了。】神奈子點點頭。
神奈子清清嗓子，舉起雙手說：“我沒帶錢！”
男人愣了一下，選擇把剛才聽到的奇怪的話甩到腦後，重新進入搶劫的狀態，惡狠狠道：“卡也給我交出來！”
“請您稍等一下！我現在就打開收銀機。”店員的聲音轉移了男人的注意力，她咬住嘴唇，鎮定地與他周旋。
店員走進櫃台，不著聲色地踩了一下暗處凸起的報警按鈕。
“打開機器需要輸密碼和權限……請您再多等待一些時間。”她尋找借口拖延時間。
果然，見店員如此配合他的搶劫，男人下意識向櫃台靠去，催促著店員將錢拿出來。
把一切都看在眼裡的神奈子不解地歪歪頭。
這名店員剛才跟她說話還一副大起大落的震驚狀態，怎麼碰到搶劫就如此淡定了呢？
還有這個搶劫犯，一點職業素養也沒有，看起來很緊張，全身都在微微發抖。
普通人真是好難懂啊……
神奈子朝係統揚起下巴，係統秒懂她的意思，衝到男人身後，張開嘴巴叼住後領直接就是往外拖！
“啊！！”男人被拖到地上發出慘叫，他奮力扭過脖子，發現自己身後空無一人，臉更是煞白，“鬨鬼了……鬨鬼了啊！救命！！！”
店員目送著男人一路被看不見的東西拖出店外，握緊的拳頭終於緩緩送開。
正當神奈子想要安慰她時，隻見店員猛地抬起腳，精準地踩住掉落在地的槍，生氣地“哼”了一聲。
“你叫吧，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店員當即反客為主。
男人嚎叫：“破喉嚨！破喉嚨！”
沒過幾分鐘，警車在急促的鳴笛聲中迅速抵達店外，訓練有素地衝上前把男人摁倒在地。
“梅川庫子小姐，你沒事吧？”逮捕完搶劫未遂的男人，一名警察熟絡地問候起店員，語氣稀鬆平常，“這得是這個月的第二次了吧？也不知道最近怎麼了，有那麼多人違法犯案。還都是些生手。”
係統：【……今天難道不是這個月的第五天嗎？】
“請不要直呼我的全名。”店員梅川庫子不好意思，是梅川小姐聳聳肩：“你還感到奇怪嗎？我都已經習慣了。”
“你看隔壁的百貨商場，光是上周就發生了兩起命案，凶殺案偵破以後，那邊的清潔工大媽都能眼皮不眨一下地進去清理了。”
“例如前天，新開設的展覽館發生了一起爆炸案，索性無人傷亡，離得遠一些，還能當放鞭炮和煙火看。”
“比起到處都出現一些奇奇怪怪的命案，區區搶劫犯而已，他還是弱爆了！”梅川小姐搖了搖頭，對男人萬分嫌棄，好言相勸，“下次出來之前要好好訓練搶劫的水平知道嗎？每個行業都有差不多的職業素養，不要讓我們這樣的‘客戶’發現你的不專業性，不然會被打差評的，明白了嗎？”
男人壓根聽不進去，依然在掙紮：“有鬼啊！是鬼把我抓出來的！你們也看到了吧！明明什麼東西都沒有——”
梅川小姐：“是錯覺吧。”
警察也接話：“是錯覺吧。”
“區區靈異事件而已，很正常，習慣就好。”梅川小姐安撫男人，微笑壓低嗓音，“先生，既然你敢搶劫我就職的店，那麼祝你蹲局子的時候那隻幽靈還是鬼怪的東西，永遠跟隨在你的身邊……”
“……啊！！！”男人快要瘋了。
“好了梅川小姐，彆再說大實話了，改天有空再聯係。”警察說完火速駕坐上駕駛座，接起對講機，“啊，好像又有一起凶殺案發生了。”
梅川小姐目送著鳴笛的警車遠去，下一秒回過頭，秒切換成普通店員的樣子，親切地說：“謝謝惠顧，小妹妹定製的書包會在幾天後送上門的哦！”
神奈子：“……”
她有些看不懂了，但大受震撼。
神奈子趕緊翻出手機看了一眼地圖，發現這家店剛好位於米花町的邊緣。
“米花町一直都是這麼……”神奈子一時半會兒想不出確切的形容詞。
“溫馨？”梅川小姐主動提出了一個詞，她雙手合十，自信地介紹道，“我們米花町一直都這樣熱情好客的啦，生活確實也很溫馨哦！”
“隻要你每天好好生活，沒有害人之心的話，危險就不會找到你的頭上來。”梅川小姐說，“雖然一開始死亡率升高時大家有點擔驚受怕的，但是看久了就不覺得奇怪了。”
梅川：“再說了，每次凶殺案發生之後都能現場立刻抓住真凶，我們米花町的辦案能力超強，請放心吧！”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就是米花町獨有的溫馨吧！”神奈子開始接受全新的地區文化。
經過這一次跌宕起伏的購物經曆，神奈子對米花町產生了不可避免的刻板印象。
凶殺案遍地發生，整個米花町的普通人早已對這種突發事件接受良好，甚至不約而同地產生了井然有序的秩序。
回到高專，神奈子坐在椅子上苦思冥想了許久。
為了在入學這件事上做足準備，神奈子到處串門想主意。
家入硝子發現她的頭發變長了許多，從原本明顯的短發變成了快垂到肩膀的梨花頭。
庵歌姬拿出了兩根纖細的蝴蝶結發繩，在神奈子的脖頸兩旁紮起雙尾小辮。
七海建人千叮囑萬囑咐：“去上學要注意禮節，不要說出容易嚇壞普通人的話，要時刻遵守規則，適應新環境。”
神奈子拍拍胸脯保證：“放心好了，我已經實地探查過了，一定會緊跟當地風俗的！”
七海建人：“好，我相信你。”
換上小學生通用製服，背起全新的骷髏頭黑色書包，神奈子在上學的第一天揮彆眾人，坐上輔助監督的黑車。
帝丹小學，1年級B班教室內。
班主任小林澄子在課前簡單說明了轉校生的事，在歡迎的掌聲中，神奈子踏著堅定的步伐走上講台。
在黑板上寫下“五條神奈子”的大字。
“我的名字是五條神奈子，無需在意姓氏，大家叫我神奈子就行。”神奈子拿出了演講般的氣勢，掃視台下眾人。
“我的愛好是吃飯，最好是蛋黃醬配白米飯，最有自信的課程是體育課，在外語方麵不太擅長……”
小林澄子鬆了一口氣，她先前和家長的通話果然是有效果的。
今天也杜絕了一個隱藏熊孩子的誕生呢！
“最後是興趣愛好……”神奈子拿出了經過自己深思熟慮、與當地傳統風俗完美結合、在她心目中十分適配的答案來。
“我非常樂意圍觀和解決凶殺案件，如果你們需要幫助的話，可以儘管找我！”神奈子叉腰。
“隻要撥打熱線，就能在五分鐘內衝刺上門，在絕對不會違法犯法的前提下把凶手和壞蛋緝拿歸案！”
語罷，台下的小學生爆發出此起彼伏的驚歎，一時之間議論紛紛。
係統：【等等，這就是你想了那麼多天得出來的自我介紹嗎！？哪門子像普通人了！】
神奈子疑惑：【啊？這難道不是米花町的普通人嗎？】
“怎麼會這樣啊……QAQ”小林澄子用雙手捂住臉。
江戶川柯南臉抽動了一下，想起了身體變小前在高中見過的類似情況，不確定地心想：……校、校霸？
小林澄子及時出聲補救，終於讓原本吵鬨的班級安靜下來。
“五條同學就坐窗台邊吧。”小林澄子指向了唯一的空位。
神奈子背著骷髏頭黑色小書包直奔那裡。
她不由得心想：靠窗的座位……好像很多個小說和漫畫情節裡主人公都是這個位置，更精確點的話，要屬倒數第二排，緊挨著著一扇半拉開的窗戶，一抬頭就能看到外麵的櫻花樹，一低頭還能感受到微風拂臉的感覺。
果然她是主角！神奈子心滿意足，肯定是一本叫神奈子的故事書裡的主人公！
第一節課的預備鈴很快響起，英語課的老師進入教室。
神奈子跟著同學們一同起立，鞠躬問好，重新落座。
教材書翻到中間，神奈子發現這是一篇兩個月前自學過的課文。
即便如此，她也一點都不敢怠慢，拿出鉛筆跟隨老師的話語在空白的地方寫字，注意力集中，一點小差也不開……
十幾分鐘過去了，江戶川柯南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
身體變小以後，用小孩子的口吻和行為舉止來生活，還不能暴露已經夠難受的了，但這些暫且不提，過於簡單的小學課堂有時候也顯得折磨。
他的頭腦世界逐漸神遊天外。
新轉校生在學期中旬插班進來的案例很少見，日本的家長絕大多數會選擇讓自己的孩子等到一個學期的最開始才入學，這是出於讓小孩能融入新環境，不被同齡人和學業拋下的目的。
至於學期中旬入學……大部分是出於一些無法避免的特殊情況。
江戶川柯南向窗邊看去，五條神奈子剛才在講台上的一番發言屬實震驚全場，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從第一眼見到神奈子起，柯南職業病犯似的快速從她的外表上看出一些線索。
罕見的白發，樣貌上卻看不太出外國人的傾向，也許是混血？性格開朗外向，不在意他人的眼光，製服打理得乾乾淨淨，大概率是家庭美滿或是家境優越裡出聲。
呃尤其是那個過於引人注目的書包款式，相當能凸顯出獨特的審美喜好。
上述內容是在極短時間內得出的結論，柯南一扭過頭，便看見神奈子的頭低下，一動不動地盯著書本看。
過了幾秒，握筆的手在書上大開大合，柯南親眼目睹了神奈子在空白區域畫起了火柴人的全過程。
畫到一半發現書頁不夠寬敞，隻好往上移，把幾朵雲彩畫到桌沿上去。
柯南：……
之前不是還在認真聽課嗎？那麼快就學會上課分心真的好嗎！？
好吧這也跟他沒關係柯南在內心吐槽了兩句，原本打算看一眼就轉回頭，誰知下一秒，神奈子右手拿筆，左手撐住下巴，上半身依然直直地立住，頭卻往側邊一歪，以一個十分刁鑽的姿勢竟然睡著了。
雙目緊閉，嘴微微張開，身體隨著呼吸頻率有規律地一起一伏，柯南從沒見過比這更標準的睡覺姿態來。
英語老師在講台上一覽無遺，自然發現了神奈子的異常。
他索性在講完一個段落後停頓，查閱了學生名單上新追加的名字：“五條同學，請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神奈子猛地蘇醒，起立站定，準確無誤地複述了一遍問題，擲地有聲：“我有在認真聽課，但是英語這種東西，不管搞多久還是搞不懂的！”
英語老師無言以對：“好……你坐吧。”
神奈子點了點頭，坐下後不到三秒鐘的工夫，再次擺出了那副酣睡的姿勢。
江戶川柯南愣住：……真的有人可以做到邊睡覺邊聽課嗎？還是某種他沒有了解到的新型學習方法？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英語老師再次察覺神奈子睡覺也沒理由喊她起來了，就在柯南以為神奈子會這麼一直睡到下課，半分鐘不到，神奈子忽然睜開眼，從抽屜裡翻出了一包糖。
她目光炯炯有神地看向黑板，不時略微頷首與老師互動，露出若有所思和仔細思索的神態，趁老師背過身去寫板書的間隙，桌沿下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拆開的糖拋到嘴邊。
神奈子：咀嚼咀嚼。
等老師重新轉回來，一顆糖已經下肚。
如此靈活地一心二用了幾分鐘，神奈子就把拆開的一包糖全吃完了，她舔舔嘴角，把抽屜裡的書堆到桌上，光明正大地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手機。
開始玩起手機。
整節課下來她的活動不能說與學習毫不相乾，隻能說活動極其豐富，下課鈴聲響起，神奈子伸伸懶腰，由衷地感慨：“真是充實的一節課啊。”
聽到了此話的江戶川柯南在心底咆哮：哪裡充實了？你完全沒有在好好聽課吧！
小學生要好好讀書啊喂！
“喂，柯南，柯南！”一下課，少年偵探團的三人圍到柯南的桌邊，“有關那個新轉來的同學……”
“你聽到她自我介紹的那些話了嗎？”吉田步美說。
“啊聽到了。”柯南應道。
吉田步美：“聽起來超帥氣！”
小島元太嘀咕：“下次自我介紹我也要這麼講，然後把我們的少年偵探團的榮譽給加進去……”
柯南幻想了一下那樣的場景，有種自賣自誇的羞恥感，頓時滿頭黑線：可彆加了！
圓穀光彥和柯南抱有同樣的想法，但是重點錯誤：“每個人的發言時間會有限製，元太你要是把我們偵破過的案子全部介紹一遍，還沒說完就會被趕下台的吧！”
“怎麼這樣！”小島元太哀歎。
圓穀光彥剛想要說什麼，他看向一邊：“誒，步美呢？”
“趁你們聊天，早已出發去找新同學了。”灰原哀輕聲開口。
少年偵探團的兩名男生連忙追隨步美的腳步，柯南發現那個窗口的位置此時圍滿了一群人。
果然，新奇事物的魅力對孩子來說是無法抵抗的。
灰原哀正翻著一本書，她頭也不抬地說：“五條這個姓近期出現得比較頻繁。”
“網絡和媒體上的資料隻能大致查出是一家很低調的家族企業，對下屬集團的產業介紹很詳細，但從專業人士的角度來看，基本上都是些故弄玄虛的空話，主要的營生手段未知。”
“近期？”柯南問，“是從上個月開始嗎？”
灰原哀：“沒錯。就是從米花町整體風氣變得奇怪開始。”
江戶川柯南不禁陷入思索。從上個月起，米花町的凶殺案數量沒有出現太大浮動，但犯罪率卻上升了好幾個百分點。
其中，居然有九成的犯案分子因為一時疏忽/手法不熟/突發奇想等各種原因被當場逮捕，根據統計來看都是些沒有犯罪記錄的普通人。
而使得這些普通人犯罪的原因千奇百怪，有新買的冰淇淩掉到地上，心態崩潰從而想要報複社會；有因為做不完工作就滿大街找人捅死自己；甚至還有個和狗狗賽跑沒贏而自暴自棄拖人下水，意圖一起輕生的……
仿佛都被下了蠱一樣。
高情商：百花齊放。
低情商：群魔亂舞。
米花町的居民們對此見怪不怪，在短短一個內的時間裡硬生生把這種環境給適應了個明白。
柯南有預感，這種變化的背後一定存在著某種本質原因。
灰原哀聽完了他的想法，似有同感。
她在做實驗的空餘搜集資料，偶然瀏覽到五條集團的信息，對這個姓氏有些印象。
腦中有一道白光閃過，江戶川柯南聯想到了一件事，他的嘴角抽搐。
“得出什麼結論了嗎？”灰原哀問。
“沒什麼，隻是突然明白了五條神奈子為什麼給我一種眼熟的感覺……”柯南說。
那種大大咧咧的個性，清奇到讓他不斷想吐槽的腦回路，再加上疑似豐厚的家底……
那不就是鈴木園子嗎！
這時的柯南，也可以說是工藤新一，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產生了一種極為錯誤的判斷。
*
一天的課程結束，神奈子發現了一件事。
同班同學們真的是太熱情了！
還好她也很熱情！
以神奈子的精力，同時應對十幾個同齡人（差個一兩歲也算同齡！）綽綽有餘，她還特地分了兩袋自己吃的零食出來，和同學們共享。
在所有女同學裡，神奈子最先記住了吉田步美。
她是個特彆主動的女生，擅長交際，心思也非常細膩。當有一大堆同學圍到神奈子邊上的時候，吉田步美有意識地組織起來，讓大家不要一下子拋出太多問題，還幫神奈子科普了那些發問同學的名字。
“那你呢？幫大家介紹了那麼久，你叫什麼名字？”神奈子問道。
“我的名字是吉田步美，是少年偵探團的成員之一哦。”吉田步美說，“我們有幫助警方破獲了不少的案子！”
哦哦，這個神奈子聽懂了，類似於學生社團對吧！
偵破案件應該就是米花町本土的社團活動吧，畢竟到處都會發生案件。
“好厲害！我可以加入嗎？”神奈子說完便後悔了，這麼講太過突然，可能會嚇到普通人。
她想起上學前被七海建人抓去惡補的“與他人保持適當的邊界感會更尊重彆人”小知識，馬上改口：“不對，我的意思是幫助。”
神奈子從書包裡掏出一疊白色明信片，塞給步美一張。
“這是我們家的聯係方式。”神奈子解釋道，“如果你們在辦案的過程中碰到了無法解決的難題，或者是恐怖的靈異事件，一定要撥通這個電話哦！”
其實就是五條家負責協助咒術師出任務的輔助人員電話。
“對了，我差點忘了給所有人發一份。”神奈子趕忙起身，確保在正式放學前人手一份。
柯南還在好奇五條家和米花町的異狀有什麼關聯，線索（名片）就主動出現在他的手心。
柯南心情複雜：最被帶飛的一次。
下午，輔助監督的黑車停在街道口，神奈子揮彆新認識的同學們，剛要轉身上車，卻被一人給攔下。
“五條同學，是這樣的，因為高專那邊的特彆吩咐，說是要完善五條同學的開學新人設，加強一定的儀式感，同時保護不受到校園歧視，杜絕校園欺淩……”他念完台詞，看起來像是做了許久的心理準備。
男子戴起一雙白手套，輕輕拍手：“啪啪。”
街道口的另一輛黑車迅速跳下四名穿著黑色西裝和佩戴黑墨鏡的男人，四人從後備箱抱出一卷紅毯，從神奈子的腳邊一路鋪到後座的車門。
為首的輔助監督清了清嗓子，堅定地高聲捧讀：“恭迎五條大小姐放學回家！”
四人複讀：“恭迎五條大小姐放學回家！”
神奈子絲毫沒有尷尬的感覺，她以及校門口的小學生們歡呼：“哇哦，好酷！”
柯南/灰原哀同時沉默：“……”
好了，確定她是五條集團的人，也知道她是大小姐了，不用再向他們證明了！
上車後，神奈子掏出手機編輯短信，準備給高專的所有人分享第一天上課的收獲。
正當這時，屏幕亮起，兩份報告發送到她的手機。
《盤星教在天元宣布同化結束後的活動近況》，以及《有關無咒力的天與咒縛產生了咒力適應性的體質分析》。
看到這兩個文件的標題，神奈子有一種奇妙的預感。
是時候開展進一步的改變曆史（搞事）了：D！
【作者有話說】
民風淳樸（？）米花町能看出來我在玩什麼梗了吧=w=，這次是真的淳樸！
居民：謝邀，這是什麼？凶殺案！路過看一眼。
不會涉獵名柯的主線，私設是若狹留美還沒轉來當英語老師，前任英語老師是普通人
名柯先當會長期背景板（反正大家知道神奈子在讀義務教育了就ok！），米花町的異常鋪墊完畢，神奈子的個人行動先是搞定端盤星教的事，搞完以後再來折騰死神小學生（柯南：你不要過來啊啊）（buhi）
下章會放靈能！沒看過的應該也許大概可能（疊buff）不會影響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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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育成第三十五天
第三十五章
神奈子點開手機裡備忘錄, 在“星漿體事件救下天內理子”那一行打了一個勾。
這時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從通訊錄裡翻出天內理子的號碼，發送短信：【我放學啦，理子放學了嗎？】
對方秒回：【下午好啊神奈子妹妹醬(*≧ω≦)！我還沒放學哦, 小學的放學時間好早, 我現在正在上音樂課！】
天內理子：【沒錯！我在上課玩手機！】
神奈子指指點點：【上課玩手機是三心二意的舉動，這樣做不好哦！】
天內理子：【w(?Д?)w好的我會反省的, 被妹妹醬教訓了, 人生好失敗……】
神奈子：【玩手機就要認真地玩, 分出心來去聽課是對玩手機的忽視！所以要注意力集中地玩手機！】
天內理子：【……原來, 原來是這樣的意思嗎？啊, 老師開始授課了, 晚點見。】
神奈子滿意地切出聊天窗口，點進了那條有關自己體質的報告分析。
不知道有沒有人注意到一件事, 神奈子自從在用術式回到高專以後, 她沒有再佩戴過眼鏡。
原本需要通過特殊鏡片才能看清詛咒存在的她，慢慢地能夠依靠自身的雙眼識彆詛咒，神奈子記得這件事在眼鏡剛破碎的那個車站已經顯露出了端倪。
神奈子艱難地閱讀了一下那份報告書……也隻有一下，最後放棄掙紮, 把手機丟給旁邊飄著的係統讓它分析。
係統任勞任怨地瀏覽文檔完畢，簡單易懂地概括為一句驚歎：“臥槽！吃咒靈還真的能改變你的體質啊！”
神奈子挑挑眉：“嗯？”
係統土下座：“對不起我反省我不應該在小孩子麵前爆粗口。等等為什麼是你在監督我？”
神奈子裝作沒聽見，她似乎聯想到了什麼，在心中怔怔地默念：“吃咒靈居然真的可以讓我越來越看得見詛咒啊……”
“是的。用再嚴謹一點的話來說, 是類似於通過‘進食’和‘消化’的手段來反複讓‘詛咒’這種特殊的能量在體內留存。”係統解釋道。
“這一流程重複的次數一旦增多，隨著時間的推移, 以你的特殊適應力體質, 就能夠慢慢記住有關‘詛咒’能量的訊息, 然後反饋到身體上去。”係統說道。
“所以理論上來講，隻要持續進食下去，你的所有感官都會逐漸適應起咒力，從而成為第一個能夠看清詛咒的肉.體天與咒縛啦！”
神奈子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拋出另一個問題：“但五條悟親口證明我的身體是無咒力的啊？這樣一來不就自相矛盾了嗎？”
係統：“能夠適應咒力不代表能掌握咒力啦。這麼說吧，咒術師能看到詛咒，是因為他們的眼睛四周自動流通著咒力，而你的無咒力身體是提前依靠吃咒靈填補出的經驗。”
等下。係統察覺到了一個問題所在：“咦，所以為了保證你一直都看到詛咒……就需要不斷進食咒靈了啊。”
說完這話，它偷偷去觀察神奈子的反應。
係統沒有忘記神奈子對那些黑色咒靈球的厭惡。從起初的誤吞開始，每次咽下都會用至少十幾個形容詞來埋怨咒靈球的難吃程度。
雖說這種情況在神奈子跑到假夏油傑身邊當臥底後改善了好多，那時候，神奈子完全把咒靈當飯和零食吃，沒有展現出痛苦的表情……
“原來小傑每次吞咒靈都是這樣的味道啊。”神奈子忽然沒來由地感慨了一句。
“我以為隻有我覺得難吃，是因為我還沒適應那種惡心的怪味道心想這麼難吃的東西，小傑怎麼可能會麵無表情地全部吃完呢？”神奈子低下頭，看著自己空無一物的掌心，想象著自己正握住兩顆漆黑色的球體。
“所以我後來嘗試了很多次，用不同的方式吃下去，但是那種奇怪的味道就算吃一輩子都不會習慣的，真的超級難吃！”神奈子擰眉，“可是…我姑且還有不繼續吃咒靈的選擇，但對於小傑來說，那是他的生得術式，小傑是真的要吃一輩子啊！”
“他一直都很難受。”神奈子放低音量，心情鬱悶地說，“舌頭很難受，胃很難受，但是他從來不會主動說出來。”
“甚至於我說很難吃就彆吃了，他也會立刻轉移話題為的是不讓我擔心吧。”
神奈子是個會把所有感受都掛到嘴邊的性子，高專的家人們在和她交流的時，也通常是有話直說，讓神奈子誤以為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樣，亦是這般直率和爽快。
直到神奈子開始有了一個很大的秘密。
一個穿越到平行世界的術式，束縛規定了不能夠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每當她利用提前在未來知道的線索，告知高專眾人要提防，委托調查時，他們都會沉默一段時間，而這種片刻的停頓並非出於不信任。
而是一種彆樣的默契。
獲取額外的情報信息往往需要支付同等的代價，對於神奈子中了術式歸來後的改變，大家都默契地沒有提及其中的過程。
“假的，說沒關係都是騙人的。”神奈子在手心裡畫圈圈，試圖把咒靈們給詛咒了，“可惡的‘善意的謊言’，讓我平白無故忽視了小傑的痛苦那麼久。”
“啊，我又多說出了一個成語，真不錯，開心！”神奈子一蹦一跳。
眼看著神奈子終於從思考中抽身而出，係統這才發問：“那你現在準備怎麼做？”
神奈子神秘地閉起一隻眼睛，比了個wink，將手機屏幕給它看。
“我要回調味市一趟。”神奈子說，“幸好小學的放學時間早，下午也沒有什麼太陽，等月亮升起來前都當作是自由探索時間吧。”
神奈子想了下，沒有麻煩輔助監督繼續接送她，順便以後放學都不用來。對此，他留下兩行麵條似的平麵寬淚：“好的五條同學，沒問題五條同學……感謝五條同學的寬宏大量！”
終於可以不用每次放學都念那麼羞恥的台詞了！
神奈子：？你們到底經曆了什麼
然後神奈子不差錢地選擇打車。
畢竟因為某些原因，她短時間內不是很想坐那輛連通味玉縣調味市的電車。
係統扭動著幽靈狀的身體飛在神奈子的肩頭，問：“調味市有什麼特殊情況嗎？”
係統：“莫非是發現了假夏油傑的下落！？”
“那還沒有，不過我已經把特征告訴夜蛾老師他們了。”神奈子指了指自己的額頭，“那個冒牌貨現在肯定不長成小傑的樣子，但我覺得，肯定還有其他識彆出的方法。”
“像是試卷上麵標注的‘請沿虛線剪開’一樣，那道很醒目的縫合線。”
“原來如此那你為什麼要回調味市去？”係統再次問道。
“就在兩個月前，我聽七海海和灰原原說那裡的詛咒多了一些，派遣過去的人手不足。誰知道我回來以後，分明是詛咒頻發的盛夏，輔助監督們卻說‘調味市已經沒有祓除任務了’。”
神奈子摸著下巴說：“這件事我剛問過了五條悟，他見怪不怪地表示，‘因為那邊有特殊的超能力者’解決詛咒問題啊。”
並非和咒術師有關的稱呼，而是更加像動畫片裡播放的能力體係那樣。
後來，神奈子又去問了幾個人，得到了相同的答複。
據他們所說，“超能力者”沒有什麼具體的稱呼規範，是一些比咒術師還要稀少的特定人群。
咒術界有不確切的研究表明，追溯到很久很久之前，超能力者和咒術師屬於同一種體係，後來“超能力”日漸衰退，完全消逝在曆史的長河之中。
近年來出現的“超能力者”大約是返祖跡象，咒術界有和他們中的一部分人接觸過，後來發現這種能量不具備什麼穩定性，可能過個幾十年就會重新消失，也就不了了之。
總監部不會排斥民間的超能力者替他們祓除詛咒，省時省力還不用發工資，他們樂享其成。
“最重要的是，在‘窗’正式下架全部有關調味市的祓除委托的同一時間，有另外一件事情發生哦。”神奈子說，“聽說有一個新型的教團成立！”
“叫什麼來著我有點忘了，好像和吃的有關……”神奈子付完出租車的賬單，背起小書包踏出車門。
她的雙眼一下子睜大，歡呼：“對了，是西蘭花教！”
抬起頭，一棵巨型的西蘭花聳立雲間。
係統十分震驚：“？？？啊？西蘭花西蘭花成精了！？”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