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梟悻悻把背心穿上。
溫黎繞開他往外走。
陸西梟拿了把手槍就跟著她下樓了。
溫黎先找老板上去給房間換床單。
林科他們還在吃飯。
溫黎看了眼桌上的食物,實在沒什麼好吃的,她拿了個麵包啃,咬了口,硬邦邦的,味道也淡。她跟自己的人說:“要洗澡上廁所的上樓去,二樓二零一三房間。”
問了圈,沒人。
陸奇想舉手。
他想洗。
可他不敢。
陸西梟跟著啃麵包。
這麵包實在難吃,而他身體不舒服,現在急需要休息,就更吃不下了,啃一口得喝幾口水,在嘴裡哽半天才能咽下去。
“嘿、甜心,我們這有吃的,要嗎?”
隔壁桌響起個不懷好意的聲音。
見有人騷擾溫黎,陸西梟瞬間寒了臉。
他轉頭看去,卻和對方對視上。
騷擾溫黎的、不對,騷擾他的,也不對,但對方手裡的食物確確實實是給他,眼睛看的也是他。
向他們、不、應該是向他一個人釋放善意的是個高大威猛的男人,手裡拿著這個賓館裡沒有的熱狗三明治,桌上還有牛肉罐頭,餅乾和酒。
“這是我最喜歡吃的,很美味。你如果想嘗嘗我們桌上的其它食物也可以。”男人臉上帶著笑,他一手捏著自己下巴,有些饑渴地舔了下唇,看陸西梟的眼神充滿侵略性,淫邪而又猥瑣。
他同桌的幾個同伴也不懷好意地打量陸西梟。
陸奇壓低聲跟陸西梟說:“五爺,這家夥變態來著,剛才就一直盯著我看。”
不過沒舍得給他吃的。
這會兒倒是大方地給陸西梟吃。
對方什麼想法什麼屬性不言而喻。
陸西梟立馬沉了臉,眼神冰冷。
他咬了下牙,忍住惡心收回視線,卻見左手邊啃麵包的溫黎嘴角壓都壓不住,笑得不要太明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他。
那眼神……十分不可愛。
溫黎忍著笑,對著陸西梟喊:“甜心。”
陸西梟:“……”
他表情複雜。
溫黎直勾勾地打量起陸西梟。
皮膚白皙,個高腿長,軍綠色的緊身背心下是完美的倒三角身材,並不誇張的胸肌在背心下隆起,讓人想上手摸一把,那肱二頭肌也練得恰到好處,兩條手臂的肌肉線條十分漂亮,再配上那張無可挑剔的臉,又剛洗過澡,半濕著頭發,嘖、
彆說那些男的看著有衝動想法,就是她、咳,她要是他們、搞不好也有想法。
被溫黎這麼打量陸西梟本該高興的,但他笑不出來,她那眼神但凡放個男人身上都猥瑣。
溫黎搖頭,一副長輩的口吻爹味十足地教育道:“穿太暴露了,你個男的不知道怎麼保護自己嗎?不知道把你的外套穿上嗎?這裡十個男的六個都是彎的,你當這是國內嗎?出了事看你上哪兒哭去。”
陸西梟:“……”
溫黎說的這比例一點沒誇張。
除了隔壁這桌,其它幾桌或多或少都在盯陸西梟,直白地視奸,要不是溫黎給他分走了一大半目光,他就是唯一焦點。
陸西梟:“……”
“我們上去吃吧。”
本來就難以下咽,他這會兒直反胃。
溫黎壓著嘴角,點點頭,站起身來。
領著陸西梟上樓。
陸奇越看越有種奇怪的感覺。
怎麼說呢。
五爺就像那被性騷擾的女生。
襯得溫小姐男友力爆表。
兩人回到房間。
陸西梟艱難地啃下一個麵包後,吃下溫黎給的消炎藥和止痛藥。
溫黎隨後去洗澡。
陸西梟待在房間裡,他就坐在床邊,什麼也沒乾,眼睛雖是看著洗手間,可卻時不時地出神,眸光一會兒亮一會兒暗。
門外響起腳步聲,然後門被推了推。
陸西梟看過去。
這一次外麵的人沒有像前幾撥人一樣輕易作罷,他們推了推門後沒有離開,而是直接敲起了門:“嘿、客房服務。”
這聲音,是給熱狗三明治的那人。
陸西梟沒理。
門外的人不依不饒。
陸西梟還是沒理,結果外麵的人得寸進尺,把門敲得邦邦響,有要破門而入的架勢。
門外幾人見裡麵的人躲著不出來,愈發囂張起來,嘻嘻哈哈地大力拉拽門把手。
下一刻,門被裡麵的人一把拉開。
一把槍抵在了最前麵的男人的眉心處。
陸西梟:“不想死
就滾。”
“嘿、甜心,你終於舍得出來了。”
陸西梟眼神狠厲:“想死嗎?”
男人舉起雙手,壞笑著說:“彆生氣,我就跟你打個招呼,問問你有沒有什麼需要,我非常喜歡你。”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不安分地打量陸西梟,即便陸西梟拿槍抵著他的腦袋他也仍舊那副吊兒郎當的流氓樣。
陸西梟麵無表情,冷聲警告:“滾。”
“彆生氣,我們這就走。”男人說完,不舍地多看了陸西梟幾眼,然後招呼幾個同伴走。
等人離開後,陸西梟退回房間鎖上門。
他正準備給陸奇打電話,讓陸奇安排幾個人上來站崗,不然這一晚彆想好覺睡。
他剛走到床邊,就聽到門外急促的腳步聲逼近,是那夥人去而複返。
下一秒,脆弱單薄的房門被一腳踹開。
那夥人衝了進來。
那男人喊:“彆弄傷了他。”
陸西梟果斷開槍射擊,不想對方有備而來,一個枕頭砸向他,並快速逼近他。
陸西梟這一槍打在了枕頭上。
電光火石間他拿槍的手腕便被抓住了。
那夥人一眼看完房間,沒發現溫黎,聽到洗手間有水聲,其中兩人當即興奮地衝向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