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徒接著在陸西梟身前蹲下身。
扯下陸西梟蒙臉的三角巾確認身份的那一刻,本該死透的陸西梟猛然睜開雙眼。
猝不及防的暴徒被狠驚了一跳。
寒光閃過,喉管被利刃割破,鮮血的噴射聲尤為清晰,暴徒瞪大著雙眼往下栽。
“他死了沒?”領頭衝樓梯口大聲問。
沒有回應。
“傑森?”
“傑森?”
“該死的!”
領頭的這幾聲把江應白給喊回了神,他看著樓梯口,不知道什麼時候白了臉,明知道不太可能,但還是希望有奇跡發生。
九個人,被陸西梟殺得就剩三個了。
領頭的又急躁又恐慌起來,可他不敢再輕舉妄動,隻敢拿江應白威脅:“我數三聲不給我滾出來我立馬殺了他!”他大喊。
“一、”
“陸西梟,沒死的話趕緊走,我用不著你救,都說了我不想活了,我沒開玩笑。”
江應白喊完這一句後再次閉緊了雙眼。
“二、”
“……”
對死亡的本能恐懼讓江應白咬緊牙關。
第三聲領頭的拖了好一會兒才喊出來。
“三、”
一片死寂。
樓梯口沒有動靜。
槍聲也沒有響起。
江應白猛地睜開眼,再一次從死亡邊緣回來,他鬢角都是冷汗,咽了咽乾澀的喉嚨,呼吸有點急促,被接連嚇唬兩次的江應白心裡窩火極了,想把領頭的撞下樓。
“你、去看看。”
領頭的指使身邊唯一僅剩的同伴。
同伴稍作猶豫,而後小心翼翼地上前。
他端著槍,食指扣在扳機上,槍口衝著樓梯口,剛一靠近樓梯口他便直接開槍一陣掃射,一邊火力壓製一邊不斷靠近。
碎石亂飛。
走近一看,樓梯間躺著兩具屍體。
一具仰躺,一具趴著。
暴徒停止射擊。
他辨認出趴著的那具屍體是同伴傑森。
人呢?
“他沒死,他不見了。傑森死了。”
暴徒一邊告知領頭的一邊麵對樓梯口往後退回,突然什麼東西扔了過來,暴徒眼快手也快,都沒看清楚是什麼東西,端起槍口對著丟過來的東西就是一頓突突,而當看清那是枚手榴彈後,已經來不及了。
“砰——”
暴徒被炸得血肉模糊。
領頭的看著被炸死的同伴,氣急敗壞。
心中的恐慌跟著攀升。
“滾出來!”
“不想他死馬上給我滾出來。”
領頭的已然亂了陣腳。
他一隻手臂用力箍緊江應白的脖子,躲在江應白的身後,把江應白當護盾。
江應白突然衝樓梯口喊話。
領頭的聽不懂江應白在說什麼,這讓領頭的情緒激動起來,他怒喝江應白閉嘴。
江應白也不管這麼做會激怒領頭的而讓自己喪命,不顧抵著腦袋的槍口壓得越來越重,仍舊說道:“陸西梟,你傷得怎麼樣?速度能不能行?我數三聲、一二三。”
同一時間,領頭的情急之下對著江應白的大腿就是一槍,想以此逼陸西梟現身。
也就是領頭的把槍口從江應白腦袋挪開對江應白大腿開槍的這一間隙,中彈的江應白腎上腺素飆升,他用儘全部力氣用力一蹬地麵,中槍的腿一同用力,連人帶椅撞向身後的暴徒,腦袋也砸向暴徒的臉。
領頭的被撞得往後幾步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