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仆人的手抬到半空中之後,卻是怎麼也甩不下去。
仆人隻感覺自己的手,就像是被一把鐵鉗子給鉗住了一樣,骨頭都有些生疼起來。
陳登科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冷冷警告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質疑我?”
說著,便要教訓仆人。
“啊!阿巴阿巴……”
一旁的女人見狀後,顯得十分惶恐,連忙朝陳登科揮動雙手,示意他不要動手。
陳登科驚詫的看向女人,皺眉問道:“你的嗓子怎麼了?”
陳登科知道這個女人的身份,
她叫做蘇紅顏,是蘇家老二蘇慶媛的女兒,父親韓山謙是個上門女婿,不幸死於蘇家的那場火災之中。
蘇慶媛生性好賭,經常敗光家財,而韓山謙的能力也很平庸,所以導致他們一家長期生活拮據,
作為女兒的蘇紅顏,也總是被家族成員看不起,成為同輩們欺負的對象。
陳登科小時候,每次到蘇家玩,蘇紅顏都隻能躲得遠遠的,在一旁羨慕他們。
直到有一次,陳登科把足球踢到了場外,被蘇紅顏撿到,陳登科對她說了聲謝謝,並給了她一塊巧克力,還邀請她一起玩。
蘇紅顏才第一次體會到了,被需要的感覺。
隻不過,因為懼怕蘇家的同輩,蘇紅顏並沒有加入他們,
但從此以後,蘇紅顏卻用更多的時間開始守候,隻為等一個撿球的機會。
後來,陳登科好幾次撞見蘇紅顏被人欺負,都替她出頭,還對她說,兩人是彼此的好朋友,他會一直保護她。
再後來,蘇紅顏在火災中燒傷,蘇家將她送到國外治療,兩人就再也沒見過麵。
可是,蘇紅顏隻是被燒傷,嗓子又為什麼也說不了話了?
聽見陳登科詢問,蘇紅顏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嘴巴,隨後眼眶濕潤的低下了頭。
陳登科剛想追問,蘇老太君一眾人便沒好臉色的走了過來。
“大吵大鬨的,成何體統!”蘇老太君麵色冰冷的嗬斥道。
那仆人見到老太君,立馬委屈的哭訴起來:“老太君,您可要為我做主啊,這個勞改犯,居然對我動手!俗話說,打狗也得看主人麵,他這分明是不把老太君放在眼裡。”
“我打你了?”陳登科皺眉道。
“打了!”仆人一口咬定道。
陳登科有些無語的嗤笑了一聲,然後點點頭,淡淡說道:“那就打了吧。”
說完,啪的一聲,給了仆人一記響亮的耳光。
仆人愣了三秒,然後捂著紅腫的肥臉,便朝老太君大哭起來:“嗚嗚嗚,老太君您看……”
但是,卻立馬被一人給喝止了:“閉嘴!今天是老太君的壽誕,你在這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
話音剛落下,那仆人便立馬被兩個大漢拖向門口,丟了出去。
“陳登科,我好心留你下來吃席,你卻在我的地盤生事,未免有點太不識抬舉了吧?”蘇老太君看著陳登科,居高臨下的質問道。
陳登科冷笑道:“是我在生事嗎?蘇紅顏好歹也是蘇家千金之一,被一個下人虐待,你們居然不聞不問?”
“呸,誰說她是蘇家千金了,我們可沒承認過。”
“就是,一個喪門星,死啞巴,醜八怪,隻會給蘇家丟臉麵的賤骨頭,也配和我們相提並論?”
“那下人教訓得沒錯,客人沒走完就出來偷吃,該打!”
幾個蘇家後輩,對著蘇紅顏便是一頓奚落。
蘇玉然也是麵帶譏諷的說道:“陳登科,想替彆人出頭,首先要有足夠的實力和地位,不然,就隻會淪為笑柄,要知道,你如今可不再是從前的陳大少爺了。”
陳登科不動聲色的看著蘇玉然,平靜的問道:“這麼說,你也覺得蘇紅顏是活該被欺負了?”